“虞承衍,如果你不想告訴我你為何這麼了解寧家實情,你可以不跟我說。”寧素儀一拍桌子,她抬高音調,“就算你過去和寧家有什麼關係,看在我們是朋友還有你救了我的份兒上,也可以一筆勾銷,可是——耍人有意思嗎?!”
虞承衍本來是因為寧素儀不相信他,心中有些鬱悶的。
可是看著女子不可置信的無語樣子,他忽然升起了惡作劇的想法。寧姨不相信他,卻讓他期待起她見到謝劍白真身的樣子。
“還有更離譜的。”虞承衍嘴角勾起,他說,“那個陌生的男人就是下凡渡劫的謝劍白,這也是為何我信任他帶著我娘離開的原因。”
寧素儀瞪著他,很想從虞承衍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樣子,可是沒有!
“那個男人是劍尊?”寧素儀不敢相信地說,“他長得那麼普通,哪裡像是傳說中的劍尊了?”
謝劍白當時在修真界威名太盛,其他修仙者都敬畏他,謝劍白飛升後,其他見過他的修士談起來的時候,都會誇讚他的劍法和修為多麼高深恐怖,沒人敢議論他的樣貌。
所以,修仙界後世對於謝劍白的描述分為兩派。一派將他描述成一個俊美如謫仙般的男人,再不濟也是個端正冷峻的中年男子。
而另一派因為萬年前發生的事情太久,又看到大多厲害的尊者許多都是老者,所以先入為主地認為謝劍白的形象是個嚴肅的老頭子。
這一派又以玄天宗的弟子居多,其中包括沒文化的虞惟。
但不論如何,謝劍白在人們的固有印象裡要麼年輕要麼年老,可他一定會是與眾不同的。
“那是他的偽裝,不知曉他真實身份的人,看不見他真實的樣子。”虞承衍說,“你如今知道他是謝劍白了,待到下次見麵的時候,你就能看到他真正的樣子了,到那時候……”
“怎麼?”看著他留下懸念,寧素儀蹙眉問道。
“到那時候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了。”虞承衍誠懇地說,“我長得既像我娘,又像他。說真的,你真的沒覺得我和虞惟長得很像嗎?”
虞承衍沒點破之前還好,他如今一說出來,寧素儀再看他,竟然確實越看越覺得二人之間十分相像。
尤其是二人的眼眸,幾乎像是一個模子出來的,區彆隻不過是大小而已。
看著整個人已經呆滯的寧素儀,虞承衍點到為止,留給她慢慢消化。
他還沒有將全部事情都告訴她,尤其是虞惟身亡的事情。
過去虞承衍一門心思地認為謝劍白長久不回家,他的仇敵卻找上門來殺了虞惟,這自然是謝劍白的責任。可是這段時間的了解過後,虞承衍已經開始懷疑自己過去的認知並不全是正確的。
但不論如何,寧素儀本身就不喜歡謝劍白,如果再知道這件事情,按照她的性子,恐怕從今往後每一次遇到謝劍白都會充滿火/藥味。
這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多增一個也要背負這個還未發生的痛苦的人,這不是虞承衍想看到的,所以他決定先不告訴寧素儀這個事情。
數日後,二人終於抵達玄天宗。
這一路上他們誰也沒說服得了對方,寧素儀其實已經對這件事半信半疑,因為如今再回想起過去,虞承衍確實第一麵開始就對虞惟特彆好,當時她還因為這件事而懷疑過他的動機,被他用可能同是親戚的理由給說服了。
如果虞承衍是虞惟未來的兒子,那他所有的行為都能說得通了——可是還是好離譜啊!
在地下看著虞惟變成獸性大開殺戒的時候,虞承衍在著急時也曾經喊過一聲娘,寧素儀還以為那隻是一句感慨。
再想想,好像那時候虞惟對虞承衍受傷也有很大反應,就像是一種發自本能的關心……不、不行,不能再想了!
寧素儀憋著一口氣,她想再見一次謝劍白,認證虞承衍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
結果,謝劍白和虞惟還沒回來。
寧素儀和虞承衍給虞惟發消息,虞惟的回答是他們兩個在外麵玩,還要過幾天再回去。
“‘我去了全是雪的島,第一次見到雪,好開心啊,謝清說他要帶我去看花海,等我再玩幾天,我一定回來……’”
寧素儀念著玉牌上的話,然後麵無表情地說,“這是劍尊?劍尊要帶小惟看花海?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你們劍修難道不是隻會抓著彆人聊自己一天擦十次的寶貝劍嗎?”
“寧姨,你這是刻板印象。”虞承衍無奈道。
從那天坦白開始,虞承衍終於能光明正大地叫回他習慣的稱呼了,這讓他舒服多了。不知道之前有多少次,他都差點一句寧姨要說出口。
“不許叫我姨!”寧素儀怒道,“我才二十一歲!我最多隻能接受你喊我姐!”
虞承衍無可奈何地說,“不行啊,寧姨,那不差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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