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虞惟期待的目光,謝劍白太陽穴隱隱作痛。
他劍眉微蹙,抿起嘴唇,不知該如何糾正虞惟的作為。
他自然是清楚男女之間不該隨意如此的,尤其是虞惟或許隻是因為好玩,而不是真的對他動心。她不懂,他縱容默許她這樣做,也有些占姑娘便宜的嫌疑。
隻是這個道理謝劍白懂是懂,要他組織成能說服虞惟的語言卻有些難。
他萬年來所有的心思都在劍道和公務上,已經不太了解凡俗之事,所以心中知道不對,卻很難把道理講出來。
結果就在謝劍白沉默的這一小段時間裡,虞惟沒有得到回應,竟然直接靠了過來。
她又要撲到他的懷裡,謝劍白手疾眼快,握住她的腰,沒有讓她得逞。
“虞惟!”謝劍白太陽穴直跳,他低聲道。
“又怎麼了?”虞惟被他抓在手裡,她無辜地說,“你怎麼又不讓抱啦?你真的好奇怪。”
.....到底是誰奇怪啊!
謝劍白修長有力的手指握著虞惟柔軟的腰身,從指尖傳來的溫度仿佛越來越燙,要灼傷他一樣。
“你不能這樣,我們……不能這樣。”
謝劍白想要鬆開她,可是他一鬆下些力氣,虞惟便又要靠過來,他不得不保持這個姿勢,好與她拉開距離。
“你能不能先坐好?”謝劍白頭疼地說,“我有事情要與你談,很嚴肅的事情。”
“不能抱著談嚴肅的事情嗎?”虞惟問。
“不能。“
看到謝劍白很堅決的樣子,虞惟這才勉強點點頭,同意好好坐著。
謝劍白鬆開虞惟,二人麵對麵坐著,這回總算有點像樣了。
“你不能隨便親吻彆人,這是很親密的事情。”謝劍白說,“出來這樣久,你可曾見過有誰這樣做過嗎?”
雖說修真界比凡間開放得多,但民風也仍然是比較含蓄的,鮮少會有人當街親吻愛侶。
虞惟想了想,好像不論在門派還是外麵,她似乎真的沒見過有人親嘴?
“可是我就是想親親呀。”她不開心地說,“彆人是彆人,我是我。其他人做什麼,關我什麼事情?”
謝劍白意識到,和虞惟擺事實講道理是不可能的。她自有一套自己看世界的方式,並且與其他截然不同。
他隻能順著她的邏輯,頭疼地問,“你到底隻是想親親,還是想親我?”
這個問題將虞惟問住了。
她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兩者之間的區彆,如果把謝劍白換成其他人,比如虞承衍?啊不不不不,不知道為什麼,剛產生這個想法,她的本能就打了個抗拒的寒顫。
如果換成寧素儀……唔,可以親親,她也願意親親阿寧。但若是說有多麼想要親她,那倒是沒有的,隻是可以接受而已。
隻有想到謝劍白,她才想往他的懷裡鑽,想被他抱著,想親他,想看他為自己妥協——這些衝動,都是獨一無二的。
“想親你。”於是,虞惟回答。
她看到謝劍白一愣,連眼神都慌亂了一瞬,然後忽然側過臉,低下了頭。
虞惟此刻還不懂什麼叫羞澀,她隻是疑惑地看著他,直到謝劍白調整好表情,再次抬起頭。
他喉結滑動,艱難地開口,“為什麼……想親我?”
謝劍白是個不愛說話的人,也不喜歡表達自己。若是有一絲可能,他便不會開口。可惜——他遇到了虞惟。
如果謝劍白不說,虞惟就真的不會懂。逼得沉默寡言的男人也不得不開口說話。
“就是想親呀。”虞惟眨著睫毛,她看著謝劍白,坦率地說,“我想要你抱我,想和你親親,想貼著你——我隻有想到你才會這樣,我一點都不想親彆人。”
謝劍白也同樣注視著虞惟,他的呼吸逐漸變重,似乎入了神,卻很快又清醒過來,神色有些掙紮。
“現在能親親了嗎?”虞惟坐不安分了,她撐著身體前傾,期待地問。
謝劍白有些茫然,他喃聲自語地輕聲說,“這樣不對……我不該……”
“什麼對不對的,你這個家夥真是奇怪。”虞惟嘟囔道。
她感覺謝劍白好像沒剛才那樣排斥了,也不生氣了,便乾脆不管他說了什麼,她欺身上前,環住謝劍白的脖頸,抬起下巴,再一次親了上去。
男人冰涼柔軟的薄唇很快變得炙熱,哪怕他沒有回應,虞惟親親舔舔,在這個簡單的動作裡找到了十足的樂趣,根本停不下來。
她本來以為這便是親親,直到謝劍白扣住她腰肢的手指忽然發力,他壓下頭,噙住虞惟柔軟的唇瓣和作亂的舌尖,虞惟的身體被親得不斷向後仰去。
“唔......“
謝劍白平時那樣淡漠平靜的人,沒想到接吻起來如此強勢猛烈,虞惟幾乎喘不過氣,被親得腦子都發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