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初見厲鬼時就已經嚇得瑟瑟發抖,如今被近距離觸碰,腦子裡的神經繃到了極點,驚叫一聲,翻了個白眼躺倒在地。
男鬼露出貪婪的笑,指甲輕易插入大媽頸側跳動的動脈。看著噴湧而出的血,他舔著舌頭湊近,像是饑餓已久的囚徒,急切又暴力的將那綴著肥肉的頸部徹底撕開。
“啊——”人群中有人崩潰的叫喊出來。
旁邊的男人立刻扇了她一個耳光:“你他媽的叫什麼叫!”他看向金玉,露出討好的笑容,“我看你還有一張符,拿出來大家一起用唄,反正現在也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團結一心才能共渡難關不是。”
金玉沒搭理她,她知道,那張符一拿出來,這個人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搶走,根本不會顧剩下這些人的死活。
“那個人已經沒救了,我們不如趁現在先跑。”金玉還算冷靜,她彆開落在廚房大媽身上的視線,抬腿就跑。
誰知道第一步剛跨出去,頭發就被扯住。
頭皮上撕裂一般的疼痛將她生生拖了回去,方才跟他說話的男人不顧什麼男女有彆,伸手就往金玉身上摸去。
最後從金玉的牛仔褲口袋裡掏出了那張符紙,其餘人見狀立刻撲上去哄搶。
金玉沒有因此多做停留,她喊了一聲保安大哥,衝回了廚房,找到丟落的那把宰殺過牲畜的菜刀。
死死握在手裡的武器,戒備的望向廚房門口。
很快,那保安也跑了進來,拉上金玉就往外拽:“你躲在這裡做什麼,等死嗎!”
“外麵肯定失控了。”金玉盯著地麵,快速分析道,“我來珍饈樓之前,看到好多鬼,好多好多……之前鬼叫聲明明已經結束了,說明他們已經被收服了,按理說不會有漏網之魚才對,可是為什麼會有兩個跑到我們這邊來?”
保安哪裡管得了那麼多,他隻知道遇到危險就要跑。
“那你坐在這裡有什麼用!”他急躁的罵了聲娘,硬是將金玉從地上拉了起來,“不如趁那兩個惡鬼顧不及我們,抓緊時間逃跑!”
“不是的!如果外麵真的失控,我們根本跑不出去!”金玉緊了緊手裡的菜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幻境結束的時候,吳偉偉說過,這宰殺牲畜的刀的確對鬼怪具有一定的威懾力。
符紙被搶沒關係,隻要手裡有刀,她就什麼也不怕。
對,吳偉偉還說過,不行就咬破舌尖噴血。舌尖血陽氣充足,邪祟懼之。
保安見勸說不動,哎呀一聲,轉身就要走,任憑金玉怎麼叫也叫不住。
結果他剛將鋁製的兩扇大門打開一條縫,人就定在了原地。
金玉預感不好,聲音顫抖:“怎麼了?”
保安僵硬的回頭看她一眼,無聲地說了一句“跑”,麵部上突然多了一條紅色的血線,血線從鬢角斜斜劃過,鮮血從線條中湧出,浸染了整個麵部。
金玉大喊一聲,短暫的驚懼後就衝了上去。
隔著保安大哥身體,她看見外麵站著之前那名喝血啖肉的男鬼。
男鬼一下子就將保安的身體撕成了兩半,丟到一旁,拖著那條斷腿走了進去。
金玉已經跑到窗口,窗外是一片嶙峋怪石,尖銳能輕易將活人的皮|肉割裂。她咬了咬牙,踩上窗框跳了下去。
好在幸運,隻有膝蓋在石頭上磕了一下。
她忍著疼站起來,發現那隻男鬼不知何時竟然站到了自己麵前,突如其來的驚嚇,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男鬼惡劣的露出帶著血的森白牙齒,俯身向下,指甲刮過金玉的麵頰、脖子、鎖骨,和胸口,他張開嘴,手指同時握住下方纖細的脖頸。
就在他企圖一口咬下去的時候,一把菜刀橫空而出,砍中他的脖子。
菜刀上的煞氣如同火一樣,焚燒著沾染過的地方。
男鬼疼得接連後退,他拔掉菜刀,捂住被灼燒過的頸部,再抬頭,金玉已經沒了蹤影。
會館到處都是鮮血,黑的,紅的混在一起,難分敵我。
金玉一路都是貼著牆根走的,心裡害怕到了極點,腦子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她知道,必須找到陳嶺才行,隻有他能救她。
可眼下這麼混亂,她該上哪兒去找。
而且亂跑會比藏一個角落裡更加危險。
正左右權衡,她忽然一怔,像是發現了不可思議的事,驚訝、欣喜,還有難言的恐怖。
正被特調部三人圍攻的那隻鬼,是她哥哥。
雖然臉上布滿了猙獰的傷口,手腳皮開肉綻,但她不會認錯,那就是她的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眼睛不太舒服qwq,明天再粗長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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