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是生氣和死氣都會出入的地方,白琥放置於這個位置後,它能很好地吸收僵屍身體上的屍氣。
陳嶺猛地反應過來,他打開手機記事本,開始寫寫畫畫。
片刻後,他怔忪地盯著手機,好半天才出聲:“應該還有彆的禮器,應該還有才對!”
“什麼禮器?”吳偉偉湊過來。
手機上記事本上,是一個由簡單文字和線條構成的思維圖。
【榮莘中學(正東)——屏山(正南)——藍湖(正西)——鳳嶺山(正北)】
陳嶺看了眼江域,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藍湖位於正南,出現了白琥。”
吳偉偉嗯了一聲,想到從前在書上翻過的東西,心頭一驚!
他喊道:“是巧合嗎?”
祭祀用的禮器會按照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擺放,分彆是青圭、赤璋、白琥、玄璜。
而這幾個禮器,又分彆象征著懲惡揚善、天神庇佑、強盛兵力、五穀豐登。
這些原本該是人類用來向上蒼討要庇佑賜福的吉祥之物,如今其中的白琥,卻被當成了屍氣的承載體。
是對天神的蔑視、對神明的不敬,也是宣戰。
陳嶺知道吳偉偉想到了什麼,他點點頭:“我在想,會不會榮莘和鳳嶺村也埋藏著玉製的禮器?”
江域:“榮莘和鳳嶺山的案子都是特調部在收尾。”
言下之意,倘若即便真的有青圭和玄璜,也必定早已經被心魔取走了。
“玉能聚靈,自然也能聚邪。”江域指尖在記事本上畫了個圓,線條恰好經過榮莘中學等四個地名。
然後,他在屏山的位置點了下點,“東南西北四方邪氣彙聚一處,不是養屍就是養魂。”
陳嶺抿了抿嘴唇,心裡莫名的焦躁,目光不受控製的反複掠過手機屏幕,恨不得從裡麵看出朵花來。
事情接下來會如何發展就在眼前,他急躁的抬頭:“我們現在就去屏山!”
江域輕輕拍了下他的頭,動作輕柔溫和,眼底卻像是蒙著一層濃厚的陰翳:“不急,你忘了我們還要用白琥引蛇出洞?”
陳嶺把男人的手從頭頂拿下來,抓在手裡。
他眉頭皺了皺,想起李道玄曾經去過昱和山的事,“江域,你說他當年去昱和山,真的是為了昱和山一夜枯敗的事嗎?”
如今李道玄的嫌疑最大,他曾經做過的事,說過的話,全都變得另有深意。
“未必。”江域斂下眼眸,“生平記錄並不十分詳儘,隻有一個大概,不如叫城隍上來問問。”
吳偉偉:“那什麼……城隍是能隨便叫的嗎?”
如果說土地是鎮長,男城隍就是市長,人家大小是個地方官,隨叫隨到?不可能吧。
可瞧見江哥那副泰然處之的表情,吳偉偉心裡莫名信任,說不定江哥就是這麼牛逼呢。
陳嶺對江域是無腦信任,衝吳偉偉堅定地點點頭,“當然能!”轉頭看向江域,“需要準備香蠟紙錢麼?”
“不用。”江域對著虛空喊了一聲城隍,不到三秒,地上冒起青煙。
一名西裝革履的眼鏡男從青煙中走出來,畢恭畢敬地對江域拱手作揖:“先生。”
江域看了陳嶺一眼,見青年隻是挑了下眉梢,沒多問。
他彆過臉,眉宇間染上幾絲嚴肅,屋子裡的氛圍也在這瞬間變得凝滯,無端的讓人壓抑,“青玄觀的李道玄你可知道。”
城隍頭也不敢抬,“稟先生,知道,他是青玄觀的上一任觀主的關門弟子,天賦和能力絕佳,為人和善,是個好人。”
“那你可知,二十年前他去昱和山的事。”江域的手指在桌上有節奏的敲打著,輕微的響聲砸在人心頭,讓人越發緊張。
城隍連忙道:“二十年前昱和山生氣一夜全消,李道玄當初已經是特調部的人,在收到消息的第二天就到了昱和山,停留了不到三個小時便離開了。”
“他都做了些什麼?”江域問。
“這……”城隍犯了難,二十年前對於神仙精怪而言並不長,讓他為難的是,李道玄當時什麼也沒做。
想了想,他如實彙報:“到了昱和山後,他先是去查看了水源,隨後……隨後便坐在水邊,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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