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侯卻隻靈活繞過了象鼻,將手搭在了象腿上,隨後發力,一把就將整隻巨象舉了起來。
嶽瞪大了眼睛,胳膊上的肌肉跳動著,似乎想要掂量岑侯的實力,卻被它的主人硬生生用意誌壓了下來。
開什麼玩笑!
單手舉象,而且絲毫沒有力竭的跡象。
足見岑侯實力很強了。
嶽收起輕視,點頭道:“好,今日起你就暫代副統領一職了。”
怪不得仙主看好此人,這種實力當個副統領還是屈才了。
樓閣上,步嬋倚在窗邊,身後站著另外一個女雲修。
看樣子和步嬋關係不錯。
“嬋姐,你真相信這個外來的雲修?”女修皺著眉,她對外來人很排斥。
自從岑侯被抓回來的第一天,她們就知道岑侯是個外來之人了。
這個外來人指的是洞天之外。
步嬋生活的部落有祖訓,任何人不得出洞天。
甚至還用雲法在血脈中鎖下了限製。
步嬋雖已修成白雲仙,但卻拿血脈中的限製沒有辦法。
因為那是曾經的部落首領請洞天原身的一位八轉好友施展的,連如今的洞天之靈都沒辦法解決。
步嬋產生過離開洞天的想法,可惜最後都不了了之了。
岑侯的出現算是一劑調味。
一方麵岑侯關於上古的記憶如臨真實,的確吸引了她。
二來那些上古記憶中有能夠啟發她的東西,所以步嬋才會將注意放在了岑侯這個凡修身上。
步嬋笑道:“蓉妹,此人我自有處置,你就不要擔心了。”
“可...”步蓉著急,卻欲言又止。
步嬋知道她想說什麼,無非是防止被騙。
不過是一個凡修,翻不起浪花的。
就這樣,岑侯每天過起了早晚騎象兵巡邏,午間被步嬋喊去觀摩上古記憶的生活。
時間過得比歲身還要規律。
直到一天出現了變故。
照例午間去往小樓時,岑侯在茶室卻沒有看到步嬋。
等了一會兒,步嬋推開門,雖然依舊雲仙風采,但岑侯能看出她氣息虛浮,似乎受了傷。
他謹慎地沒有開口。
步嬋卻難得說話了。
往常觀看上古記憶時她從不和岑侯交流的,最多就是揮手示意他離開。
“岑侯,我有一法門可以讓你擁有極強的悟性,你可願意修煉?”步嬋壓下受傷帶來的咳嗽,雙眼靜看著岑侯。
岑侯抬起頭,眼神十分平靜。
“我的身份來曆都不明,仙子肯將這等妙法傳給我?”
怎可能會有這樣的好事呢?
而且岑侯有預感,步嬋說的就是本尊提到的法門。
難道是本尊出手影響了?
應該不是,如果是本尊出手的話,恐怕早就得手了。
本尊現在忙著建設雲城呢,沒有跟自己交流過此事。
“咳!”步嬋口中吐出鮮血,以手支撐著桌子,臉色略微蒼白,眼神卻越發明亮。
“你隻需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便將此法教給你。”
“條件很簡單,等我死後,剜下我的雙目,變化成法門中的事物便可。”
岑侯從步嬋口中聽到了如此驚悚的話,不禁抬頭。
卻見步嬋撥取上古雲仙周遊大荒的畫麵。
她笑容婉靜,目光卻很空洞。
女聲幽幽:“你說自由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