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鄉,你再仔細看看!”
曹安鄉皺眉,這小家雀死到臨頭還想耍什麼手段?
抬眼看去,堵住柳尋去路的武卒竟然退至兩邊,放任柳尋退出了庭院。
曹安鄉大怒:“放肆,誰讓你們退的!”
“何觀,你好大的狗膽!”
何主事訕笑,瞥了一眼定眼旁觀的柳尋,轉頭哼聲開口:“城主,對不住了!”
他揮手一抬,眾武卒列陣衝殺向院中的曹安鄉。
曹安鄉此時才發現這些武卒的實力有些怪異,竟全都跌落到了淬體境初期,僅僅保留有之前淬體的效果。
武卒眼中毫無懼意,隻一門心思想要殺死他。
反了反了!
這幫家夥竟敢對他動刀!
曹安鄉冷哼,水道雲法不斷施展,衝上來的武卒死傷大片。
然而武卒無一人後退,仍湧向曹安鄉的位置。
柳尋拂了拂衣袖,笑看著曹安鄉被武卒反目的情形。
在曹安鄉閉關時,柳尋對這滿城武卒下了手。
頑抗的凝煞境武卒用鴛鴦火焚成灰燼,再於淬體境武卒體內種下荒經中的精血。
巍山城的武卒生死全都掌控在了柳尋的手裡。
對於已經選擇一種野獸精血修煉的淬體境武者來說,柳尋再種下凶獸精血,會存留於其肉身中,與武道修煉用的精血會產生排斥。
這就是那些淬體境武卒為何境界跌落的緣故了!
凶獸精血強於野獸精血,巍山城武卒便自然而然受到了柳尋的控製。
何主事也被種下了精血,他被曹安鄉召見,柳尋自然就知道曹安鄉出關的消息。
沒想到曹安鄉提前撕破臉,無奈,柳尋隻好奉陪。
“道兄,眾叛親離的滋味如何?”柳尋拍了拍手,調侃道。
曹安鄉魂元漸枯,已經無法施展雲法,隻能自身對抗衝殺來的武卒。
白鶴也被召至身邊,想將曹安鄉帶離此地。
可惜局麵反了過來,竊脂攔下了白鶴,讓它無法飛空逃離。
曹安鄉頭發散披在肩,模樣狼狽,死死盯著柳尋:“你用什麼收買了他們?”
威逼利誘少部分武卒還有可能,但讓所有武卒反戈,曹安鄉隻覺種種詭異。
柳尋搖頭:“多費口舌。”
他沒興趣和將死之人說太多秘密。
“哈哈哈,當初就該在刑台上斬了你!”曹安鄉此時如困獸,眼神凶戾,似乎要生啖了柳尋。
比這更惡毒的眼神柳尋都見過,也不在乎多一個曹安鄉了。
“如無血仇,我還是挺欣賞你的。”柳尋緩聲道。
仿佛曹安鄉不是敵人,而是一個老友。
論本質,柳尋和曹安鄉是一類人。
曹安鄉麵目冷然,並沒有歇斯底裡失了儀態。
他緩緩抬頭,從喉嚨裡擠出了幾個字:“你會後悔的。”
“桀桀桀!”曹安鄉身中數刀,直挺挺站在那裡,卻放聲大笑了起來。
一個武卒提長刀斜舉,穿入曹安鄉腹中。
往昔陰柔無狀、大權高攬的巍山城城主,就這麼死在了自家武卒刀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