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城內,胭脂氣極為濃鬱,為了迎合上麵那些女修的品味,凡是女人用度都十分金貴。
柳尋走在水榭城街道上,被那些胭脂水粉熏得捂起了口鼻。
不管什麼,女人的錢財都十分好賺。
即便成為女修,她們也不能免俗。
管理水榭城的是蝶園的一位外門長老,凡是潛力耗儘的山門長老都會來地上管個幾年。
柳尋不關心水榭城的狀況,他隻想找到那個人。
“老丈,打擾,請問徐嵇住在哪兒?”柳尋攔住一個老頭問道。
老頭佝僂著腰,聽到柳尋問話,渾濁的眼睛睜開,似乎在回憶這麼一個叫徐嵇的人,半晌他嘴唇顫抖著開口:“你說徐嵇啊,是那些丫頭喚作徐公的徐嵇?”
柳尋揚眉,笑道:“正是此人。”
老頭一指城北:“往那走到底就是了。”
柳尋道謝一聲,徑直往城北走去。
老頭在背後搖頭:“這年頭世道變嘍,連男人都貪圖男人美色了!”
老頭這是將柳尋當成慕名而來的人了。
水榭城中有徐嵇,容貌傾絕,偏生是個男人,足以讓女人自慚形穢。
蝶園治下,徐嵇之名可謂無人不知。
那些懷春少女成天去徐嵇家門口,就為看他一眼,就連有些山門女修也是如此。
徐嵇被那幫狂熱女子喚作徐公,整日隻為一睹容顏。
徐嵇不堪其擾,就將屋宅安置在了城北偏僻處,但還是架不住那群女人的騷擾。
柳尋來到徐嵇宅前時,果然看到一群女人圍在院子外。
有妙齡的凡人少女,也有坤道女修,柳尋甚至還在凡人裡麵看到了幾個大娘。
看圍成這樣,柳尋自覺是擠不進去的。
不過他隻是來見徐嵇一眼,並非和對方交談。
柳尋找了個位置站定,抱手笑看著徐嵇的宅院。
那些女人等候半天,有些自行散去,有些卻一直在蹲守徐嵇。
大概半晌之後,宅院的大門被推開,一個男人從裡麵走了出來。
眾人鶯鶯燕燕頓時歡喜地喊了起來:“徐公!徐公!”
那幾個大娘叫得也很起勁。
柳尋定眼一看,這徐嵇果然生得無雙之顏,若是稍作打扮,恐怕能迷倒大片男人,不過就算如此,他看上去並不陰柔,傾絕之麵中伴著儒雅,笑容如冬日暖陽,足以化開堅冰。
柳尋暗歎一聲,怪不得徐嵇能打動虞惜兒的心。
徐嵇被眾女煩擾不堪,掩麵而出,硬是擠出了人群。
柳尋沒忘記此來的目的,遙望了徐嵇一眼,便笑著退去。
徐嵇相逢虞惜兒,大約要在兩年之後,柳尋不會等上這麼長的時間。
徐嵇沒有修煉,儘管蝶園有收他為弟子的想法,但徐嵇不為所動。
成為蝶園弟子,就要入居天上雲城,因容顏飽受煩擾的徐嵇不願修煉天上仙法。
在水榭城中眾人還算克製,去了天上雲城,指不定煩惱更多。
徐嵇生性逍遙,也沒有修煉變得強大來避免煩惱的念頭。
在男人嫉妒、女人傾慕的眼神中,徐嵇來到城中最為有名的天香茶樓。
徐嵇嗜好杯中之物,也喜這獨一份的天香茶。
幾乎每日他都會來喝上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