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重新跨上山豬,組合成了騎兵陣型。
這兩種野獸的組合,完全能匹敵一些重甲騎兵。
為首的一頭強壯白猿吼了一聲,所有野獸都朝前方的溪流奔去。
冰涼的溪水沒過了山豬的四肢,勉強能讓山豬保持呼吸。
白猿可沒有顧及山豬的心思,它們隻想找到要殺死的人類。
突然,一群戰戰兢兢的野民正躲在溪流中央,企圖逃避獸群的襲擊。
白猿凶殘地咧了咧嘴,手中石棍翻舞,吼叫著朝野民們衝了過去。
就是苦了胯下山豬,撲騰著短小的四肢來劃水。
白猿這是拿它們當船使了!
就在白猿快要靠近時,平靜的溪流突然變得洶湧起來。
水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靠近。
有些機警的白猿低頭看去,甚至用石棍攪動溪水,結果從中蹦出了一些模樣古怪的魚。
這些魚長著細密的青色鱗片,魚齒鋒利,魚目中散發著凶戾的光。
一隻山豬突然淒厲地嚎叫了起來,它周圍的溪水突然變得通紅。
很明顯是血液染紅了溪水。
山豬背上的白猿定眼看去,竟然看到數不清的怪魚在啃咬山豬。
不到兩息的功夫,這隻山豬就被啃成了白骨。
山豬骨架倒進溪中,它背上的白猿也不可避免和溪水接觸,等待它的是眾多怪魚的啃食。
一隻又一隻的白猿和山豬倒下,濃鬱的血腥氣在溪水上久久不散。
唯獨奇怪的是,溪水中站著的野民卻毫發無損,沒有一條怪魚來啃咬他們。
賁拎著短錘,在溪水中奔踏至前,找上了最健壯的那頭白猿,與對方凶蠻地戰在了一起。
他是想借白猿之手,逼得自己的修為再進一步。
被野民簇擁著的柳尋撣過一條怪魚,那怪魚在他手心輕拍魚尾,顯得極為乖巧。
這些怪魚原本是尋常魚類,溪中魚類資源豐富,柳尋早就給大量魚種下了饕蚯精血。
單隻魚類沒什麼殺傷力,但彙聚在一起,就變成了比獸潮更可怕的魚潮。
秘境外,秘境掌控者咦了一聲,她將柳尋的異常告訴了安幼怡,想請安幼怡做出決斷。
安幼怡美眸輕轉:“能讓一群魚類變得凶烈?”
“這小子莫非走的是馭道?”
這種情況與馭道極為相符,安幼怡第一時間冒出的就是這個想法,她沒想到柳尋除了才道天賦不錯之外,在馭道方麵也極為擅長。
想讓普通魚類能夠化解第二波獸潮,除了地利之外,與其本身的變化脫不了關係。
魚類的變化,足見柳尋對馭道的研究走在了其餘道途的前麵。
在安幼怡看來,魂元被封禁的狀態下,“曹安鄉”還能靠馭道度過獸潮,說明他在馭道上已經入門頗深,哪怕不及一些浸淫馭道的老資格,想必也差不到哪兒去。
或許“曹安鄉”身具一個不錯的馭道傳承。
隻有這種解釋,才能說明他不動聲色就能改造並且馭使魚群的能力。
“封禁魂元隻是為了讓眾人的起點相同,不禁其它手段,這小子不算違規。”安幼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