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嫁衣裳,壓金線顯得極為溫和。
不再試驗姻緣繩能力的柳尋站在角落中,目光掃過一個個奴隸,從她們的麵目上粗略分析著什麼。
但人數過多,光靠分析是找不到百裡芙的。
不過可以再等等,相信找到百裡芙的時間不會太久的。
慶功宴後,鮮於部的人酩酊大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正午了。
一個個宿醉而醒的武者用皮子抹了把臉,然後直奔奴隸這裡。
這些奴隸就是戰利品。
身為鮮於部的勇士,他們有權利瓜分這些婦孺。
酒色為一體,鮮於部的武者們已經迫不及待了。
柳尋靜立於外,看著麵前推搡強拽的場景,麵上毫無波瀾。
出於憎恨和緊張,這些婦孺嘴裡呼喚著親近之人的名字,將年紀小的摟在懷裡,保護她們不被鮮於部的人搶去。
可惜終究是徒勞的。
那些武者先拉拽的就是這些年輕少女。
柳尋往人群中走去,避開一個個酒氣橫天的武者,仔細聽著每個婦孺的低喊。
“芙兒...”一個婦人低呼,竭力保護著懷裡的少女不被搶走。
柳尋看了過去,一個與牧羊少年有五分像的少女正躲在婦人懷中,死死咬著嘴唇,眼中有驚恐,也有絕望。
這個人大概就是百裡芙了。
避免弄錯,柳尋又在附近尋了尋,沒有聽到其餘關於百裡芙的名字。
或許會有遺漏,也或許會有同名的,但柳尋覺得這個少女大概率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因為少女的手腕上有一串木珠,其中一顆木珠上還有薑紫草塗抹的笑臉。
這串木珠,柳尋前世在牧羊少年手上見過。
應該不會出錯了。
柳尋眯眼,走至百裡芙身邊。
旁邊的武者無人能看到就在眼前的柳尋。
婦人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死死護著百裡芙,酒醉剛醒的武者竟沒能將百裡芙拉到身邊。
武者大怒,一腳踢在了婦人身上。
婦人哪裡能承受淬體武者的一腳,直接被踹出去老遠,連帶百裡芙都倒在了地上。
百裡芙驚道:“阿嬸。”
這個婦人夫家為武者,她也常跟著練武,雖然不是武者,卻有著血性,抹了抹嘴邊的血,安慰百裡芙:“阿嬸沒事,你不用怕。”
百裡芙剛要說什麼,就聽到耳旁多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你想救他們嗎?”
百裡芙驚訝地抬頭,除了凶惡的鮮於部武者外,根本沒有其他人。
她下意識開口:“想。”
“好。”那個蒼老的聲音沒有再出現。
下一刻,許多武者同時痛呼了起來。
一個武者往脖子裡一掏,把咬自己的東西拿出來看,原來是個跳蚤,便啐了一口:“這些醃臢多久沒沐浴過了,趕緊扒了去洗洗!”
話還沒說完,這個武者就暈倒在了地上。
接二連三的,剛才痛呼出聲的武者紛紛倒地。
這裡的變化頓時引來了鮮於部其他人的注意。
負責守衛的武者立刻趕來,警惕地站在奴隸帳欄外麵,眼睛掃視這些淒楚的婦孺:“怎麼回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