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長老瞥了一眼對方,麵色不愉。
知道是一回事,但執法長老這般說出來,就是撕破麵皮。
若是此事傳出去,自己的長老位置恐怕就不穩了。
三山盟是頂尖山門不假,但其中的資源並非哪一家獨享。
秦嵐勾結魔修的事,本來處理好了沒多大影響。
但勾結黃泉道就不一樣了。
闞長老第一時間將自己的關係撇清:“我會請彩樓出手卜算秦嵐和這黃泉魔修的下落。”
“見則殺之!”闞長老盯著執法長老,言辭振振。
執法長老見闞長老大庭廣眾下如此表態,不便繼續發難,隻能哼了一聲,轉身離去了。
原地隻留下鐵青了臉的闞長老。
靠血河遁法燃燒修為逃出生天的狄夷藏於一座綠洲城池中,默默舔舐起了傷口。
要補回修為,需要吞噬不少人的性命。
狄夷如血般赤紅的眼睛中滿是殺意,咽喉中翻滾著沉悶的癲笑聲。
塗毒生靈的血海法終於露出了久遠的獠牙。
十日之間,六座綠洲城池生靈一空,儘皆死在了狄夷的吞食中。
這種肆無忌憚的行徑驚動了不少正道勢力。
有人從彩樓那裡購來了消息得知,這黃泉魔修竟然與三山盟弟子有些瓜葛。
那天晚上狄夷潛入三山盟的動靜被彩樓織人得知了,因此記錄在了相關的信息裡。
不少正道勢力出言聲討三山盟,三山盟雖然沒有什麼利益損失,但名聲卻惹人非議起來。
內部派係之間的矛盾終於爆發了出來。
闞長老和執法長老所在的派係,以及其餘派係,已無往日那種齊心之念。
即便有人從中說和,這種矛盾也從表麵隱於暗中,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會爆發出來。
出乎赤域勢力預料的是,那個黃泉道魔修竟然銷聲匿跡,就連秦嵐也失去了蹤跡。
彩樓那裡,關於這方麵的消息倒是有,但漸漸的,價格逐步提升到了不合理的地步。
購買這兩人的消息,竟然要付出等同一位雲仙消息的價格。
這讓赤域之人暗歎彩樓坐地起價。
赤域風波僅為一時,沒過多久就歸於平靜。
柳尋那日用完枕邊風神通後,又讓媧捏出了黑域梅天河這個氣運不低的人。
梅天河是柳尋定下的收集寶物之人。
梅天河那枚財道符篆恐怕不簡單,尋常財道天上仙,柳尋也見過,卻沒有梅天河這般進寶的能力。
雖然柳尋前世沒聽說過梅天河的名字,但不妨礙他將梅天河布為棋子。
比起鄧長生、孟青衣等人,梅天河要好掌控得多。
此時的柳尋身處食道洞天內,很顯然白域的命遊時間結束,他又回到了命遊的出發點。
女童仍舊對柳尋愛搭不理,正在擺弄著一畝花田。
那日不知是哪個進入洞天的人,腳底踩著的花種落在了洞天裡,長出一朵花後被女童小心播種,如今成了一畝不大的花田。
整座洞天沒有生靈,並且有凶絕的無根絕域充斥,多了花田之後,倒是有那麼一點生機景象了。
柳尋走至花田旁,見女童用米山、麵山取下的糧食碾碎填在花溝中,不免驚訝。
這洞天之靈竟然還懂這種凡人的技巧。
“你又在想什麼壞主意?”女童叉著腰,氣呼呼地趕著柳尋。
落胎泉裡的東西一直都在,柳尋在女童眼裡已經是十惡不赦了。
柳尋對此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