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還在追殺的人眼裡,前麵那逃跑的家夥似乎更快了。
快得根本沒人能追上。
實際上卻是因為前麵這人被帶上了駕鳥,速度如何會不提升?
“敢問是哪位前輩出手相救?”這個得到奇景機緣的人強作鎮定,忽略了機緣被奪的事,隻想從這看不見的人手中活下來。
柳尋撤去相見難,以君不知改變的麵孔示人:“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看到柳尋突兀出現,心裡猛地一驚,見無法感受到柳尋的境界,頓時知道這位的境界定然遠超自己,他僵硬地露出了一個笑容:“前輩,我叫白邢。”
“我且問你,方才在奇景中你都遇見了什麼?”柳尋沒聽過這個名字,原本還以為是某個氣運之人,不過能從奇景中活下來,又逃出諸敵的包圍,想來這白邢多少有點氣運。
這加重了柳尋的懷疑。
一個有點氣運的人,會正好帶著他想要的東西自投羅網嗎?
哪怕有駁燭的能力在其中影響,柳尋也不吝嗇謹慎。
前世到後期,他多有被人用類似的手段算計過。
比如用卜道提前設局將好處送到彆人手上,等好處到手,就成了能危及生命的凶險。
儘管這一世在黃域還未展露太多頭角,但柳尋也不會大意。
如果白域彩樓將自己的事傳入黃域彩樓呢?
不過想想應當不可能,柳尋篤信自己命遊的能力無人知曉。
彩樓卜算之能的確厲害,但跨域卜算大抵隻有個模糊的結果。
類似的,青域那位八轉謀劃神女洞天,也要派出幾個暗子提前潛入五苗才行。
排除彩樓,加上自己在黃域並沒有什麼敵人,柳尋心中基本有了答案。
自己應當是謹慎過頭了,不過不妨聽聽白邢在奇景中的遭遇。
白邢毫無保留地將奇景中遭遇說了出來。
他在奇景中出現在一片山林裡,見到了一群尾羽如織梭的美麗禽鳥。
這些禽鳥一看就不是凡物。
抱著尋寶的心思,白邢趁這些異禽出去時,趁機掏了一個鳥窩,得到了幾枚鳥蛋和一截枯枝。
聽有些前輩說,奇景中的東西如果滿足某些條件,是可以帶出來的。
這種化虛幻為真實的規律,如今仍是個謎。
白邢也隻是帶著試試的心態,如果真能帶出來,這明顯是異禽的鳥蛋定然能賣個好價錢。
後續他又遇到了其餘進入奇景的人,一番大戰下,鳥蛋破碎,隻留下了這一枚還完好無損。
柳尋聽到這裡時,麵色變得古怪。
弄碎瑞獸織巧鵲的鳥蛋,不就等於殺了瑞獸麼。
此舉也會引來不祥。
看來他被追殺不是沒有道理的。
柳尋忽然意識到,或許白邢被自己擒下,應該就是印證了不祥。
當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你應當還從奇景裡獲得了彆的好處吧?”柳尋似笑非笑道:“否則他們也不會追著你。”
白邢臉色一僵,他內心不想將那好處說出來,但現在性命捏於人手,隻能咬咬牙,道出了實情:“我從奇景裡得到了一門凡道殺招修煉之法,這就獻給前輩。”
這是門炎道凡招,對柳尋沒什麼用。
柳尋聽後無甚激動的反應,隻對白邢和顏悅色道:“我不修炎道,此物對我無用。”
“這樣,你擊碎這枚鳥蛋,我就放你走如何?”
白邢一時錯愕,這是什麼要求?
見柳尋將鳥蛋和那截枯枝還了回來,白邢鬆了口氣,看來這位前輩不是嗜殺之人,而且竟然將雲材送還自己,應當是個有底線的正道吧。
想到這,白邢內心權衡一下,這鳥蛋不要也罷,畢竟是前輩唯一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