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尋思忖片刻,點頭道:“可。”
袁寬想從柳尋身上獲得好處,殊不知柳尋也在算計他。
待看到那頭猿王時,柳尋眼中露出了一絲驚喜,又是一頭現今未收錄過的異獸。
他杜撰出的雲法有個前提,需要得到過同種異獸的精血才行。
這頭猿王的血脈同屬定然不隻一頭,否則袁寬不會提及此事。
猿王身邊還有一頭幼猿,應當是猿王的子嗣。
袁寬滿懷期待:“小友,你看這猿王血脈...”
柳尋故意皺起了眉:“前輩,我之雲法並非萬能,與這頭猿王相同血脈的異猿我沒有殺過,除非先殺一頭,才可以用普通猿猴來激發出血脈。”
袁寬聽後沉默,他雖然猜到是這個結果,但內心十分不舍。
這種異猿他隻有兩頭,一頭是猿王,一頭是那猿王子嗣。
能夠成為猿王,足見其血脈強大。
一旦那猿王子嗣成長起來,說不定就是第二頭猿王。
異猿本就不多,再浪費一頭他自然舍不得。
但猿王卡在黃尊巔峰遲遲不能突破,袁寬當初四處作惡,就是為了籌集令猿王突破六轉的資源,可惜被鎮壓到了觀天閣濁界當中。
當時連神通【趨利避害】都沒有反應過來。
袁寬內心的急迫感促使他對猿王的境界極為上心。
此時有令猿王突破的可能,袁寬定然要嘗試一番。
一咬牙,袁寬控製那猿王子嗣走到了柳尋身邊:“小友,殺了這頭幼猿,能否作為雲法的引子?”
柳尋“遲疑”打量幼猿,片刻後點頭:“可行。”
幼猿與猿王血脈同屬,用普通猿猴激發出的血脈自然能讓猿王吞噬後受益。
沒想到袁寬還真舍得。
避開猿王視線,柳尋殺了幼猿,隨意以姻緣雲法的波動掩蓋了收取精血時的動作。
袁寬看來,柳尋將那精血當成了雲法的引子。
“如何?”袁寬急切道。
柳尋慢聲開口:“需要沉澱消化一下,今晚便能成功。”
柳尋故意拖長了雲法的時間,為的是打消袁寬的懷疑。
半天的時間袁寬等得起,他不是沒有懷疑柳尋,不過幼猿都被殺了,隻能等下去。
柳尋找了一處盤坐,似乎真在用雲法消化這引子。
梁彥看著柳尋一番舉動,若有所思,不過並沒有摻和一句,倒是看向袁寬時目光深邃。
荒經之中多了一幅異猿圖。
《荒經·凶卷》:有獸如禺白耳,知過去,通人言,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
過去道凶獸,狌狌。
狌狌被歸入凶卷,實則有些牽強,不過它不屬災瑞二類,便和鸚鸚一樣被劃入了凶獸行列。
柳尋看到狌狌時,才知道他為何被袁寬道破言謊的事實了。
狌狌能知過去,猿山雖大,但已是黃尊巔峰的狌狌剛好能將猿山納入到自己的感知當中。
整座猿山範圍的過去,狌狌全都知曉。
柳尋製造勾聞和長右的那一幕成為過去後,便被狌狌窺得。
此異獸通人言,將柳尋的行為告訴了袁寬,是以他才斷言柳尋在說謊。
知道自己何處露出了破綻,柳尋心中稍安。
狌狌雖是凶獸,但極為難遇,當初連隕落之地都沒有發現其蹤跡,沒想到袁寬手裡竟有兩頭。
它那過去道能力用好了,堪稱利器,比之彩樓收集風聞的效率還高。
要知道,狌狌知曉過去的能力隻受實力限製,當它行走一處,過去種種都能被其所知,區彆在於往前時間的久遠程度。
古之風聞,大能事跡,這些都可以算作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