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消災福會是為了消除汗庭各部間的紛爭,在吉祥天裡通過守擂擊擂的方式充當另一種競爭,從而來分配各部地位。
今時蕭牆內的情形,讓柳尋沒來由想到消災二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如他所想。
旁邊有人正詫異為何一匹馬也能進來,雖說馭道雲修需要靠異獸征伐,但消災福會向來不需要攜帶異獸,會按照雲修自身擁有的異獸進行複製,從而防備馭道雲修失去先天優勢。
旁人還沒來得及提及銅爵,立時有驚呼聲響起。
隻見一團灰霧膨脹著飛來,將眾人包裹在了裡麵。
連番兩次都讓人猝不及防,期間也不見洞天之靈或者誰出來講解規則,這讓習慣了在吉祥天中參加福會的雲修頓生罵意。
可是一想到這是在赦罪洞天內,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待灰霧散開,剛才還如同群魔亂舞的場景頓時消失不見,麵前空無一物,隻留下麵露錯愕的一眾雲修。
那團灰霧是什麼?
難不成就隻是為了嚇嚇人而已?
眾人隻能將目光投向十二部的少主,他們應該知道些消息。
成陽化及扭頭朝向眾人:“這裡乃是蕭牆內,至於接下來要乾什麼,我們也並不知道。”
“或許先行進來的那幾位應該知道。”
成陽化及補充了一句,臉上神色莫名。
他所說的先進來的幾位是汗庭的前少主,雖曾同為少主,但說實話地位實力根本不一樣。
彆的不說,上屆少主中可是有幾個狠人,即便成陽化及這種巔峰黃尊,也不敢輕易捋其虎須。
不過令成陽化及感到奇怪的是,為何那幾個遲遲不曆劫登仙?
要說底蘊,那幾人想要登仙可是輕而易舉的!
沒等眾人細想,平地突然裂開,一道灰蒙蒙看不清麵孔的身影從中鑽出,高如山嶽,灰霧中一雙通紅的眸子俯視著眾人,一道蕩於四周空間的聲音炸響:“奉道尊令,吾在此等候多時,爾等須平蕩眾災,若有上佳表現,自可從軍需處獲得嘉獎!”
奉道尊令?
這不是赦罪真君的洞天嗎?
難道這身影就是赦罪真君?
可看那氣勢無非隻是普通雲仙,絕不是真君之流!
通過銅爵視野看到此景的柳尋眯起了眼睛,他倒是認得這是什麼。
蕭牆禍景!
傳聞蕭牆擁有和黃域奇景般的能力,能將上古情景複現,隻不過它複現的都是災禍!
看來,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所謂消災就如字麵意思,他們此次消災福會就是為了平消某種劫難。
不過福會本身宗旨是競爭,這如何體現競爭?難道要計算某種功績?
柳尋正思考時,高大灰霧身影雙眸轉向銅爵,發出一股莫名意味:“咦,這裡怎麼會有軍馬存在?”
軍需,軍馬,看樣子他們進入的是上古某場戰爭當中。
“不對,不是軍馬!”灰霧晃動,眾人竟從祂身上看出了驚訝情緒:“擁有道尊血脈的異獸?”
“道尊...不,哪位道尊血脈,竟能對馬匹下得去手?”
原本對銅爵沒有太過在意的眾人聞言轉頭,直到看見銅爵身上凝聚的可汗令,不由聯想起了某種不可說的畫麵,當即陷入無言。
他們沒有懷疑銅爵是人變化的,要想全身變化為異獸,隻有某些特殊神通或雲法能夠做到,但那通常是雲仙層次的能力。
就像坑了牛郎與女仙的金牛仙那樣,全身依靠神通天數變化成牛,戰力非凡,凡修想要做到可不容易。
而消災福會,凡修和雲仙是分開進行的,也就是說,這頭銅爵的確是頭異獸,而且擁有可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