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爵很快按照羲的手法在炮烙刑台下布好了雲陣。
旁邊百裡芙看得目瞪口呆。
布陣這般輕鬆,豈不是一頭馬兒比尋常陣道雲修還厲害?
百裡芙心中冒出一個想法,或許等之後可以讓哥哥多請教馬兒陣道,哥哥...麵皮還是足夠厚的...
戰場範圍不斷縮小著,銅爵這裡還算穩當,最難受的是交脛國主。
祂一個雲仙,本可恣意天地,追逐日月雲星,但現在憋屈地窩在交脛國中,寸步不能行。
原本是頭頂有聖朝仙官,現在仙官沒了,又多了個失控的炮烙刑台。
武生國主被炮烙刑台焚燒而死的時候,交脛國主嚇得一聲不吭。
好在炮烙刑台坐落合歡戰場邊緣,不靠近還是足以保住性命的。
交脛國主頓時心神放鬆。
結果現在大地莫名縮小著往一處去,交脛國主處於一個極為尷尬且危險的位置。
祂正處於炮烙刑台與萬人嘗之間!
按這範圍縮小的速度,恐怕沒多久祂就要體驗一番異民叛亂雲仙的“待遇”了。
交脛國主焦急之下,幾番試探天上,發現此時沒有仙官盯著自己,當即一道矮小的身影飛入天空,架雲而走。
先避避風頭再說!
交脛國主這般縱離的雲仙仙光不少。
炮烙刑台加上縮小的戰場,導致其餘戰場中遺留的雲仙紛紛逃離,在他們看來,聖朝這是故意放出失控的刑台來處理他們這些異民雲仙的。
速逃!速逃!
銅爵目光看著那些逃離的仙雲,心中對炮烙刑台的威懾有了更直觀的認識。
有沒有辦法把這災景保留下來?
轉眼看到【空聞見身】,柳尋又搖搖頭,這東西來曆不明,自古雲修均奉行一句話,離阿彌陀道最好離得越遠越好。
罷了罷了,還是遵從之前的想法,想必黃域有更好的選擇。
感知到本尊的念頭,身處黃域的歲身無奈,隻能利用空餘時間替本尊找起了適合被木人刻錄的奇景。
沒辦法,誰讓本尊的利益最大呢!
一日,兩日,數日後,銅爵終於見道了文道戰場。
祂原先位置就離得最近,外麵那些雲修可沒這“福氣”!
文道的不好相與,柳尋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當炮烙刑台所在位置移入文道戰場時,其上暴亂的火焰已經差不多被【空聞見身】撫平。
此時它對仙類的震懾差不多快消失了。
這一路上,炮烙刑台為銅爵“驅”走了許多雲仙和六轉以上的異獸災劫,它也算功成身退了。
銅爵打量四周,一如淳於厚看到的情形,麵前出現了眾文道雲修高歌論道的場景。
“咦,這是誰家的馬兒?”
“那女娃,趕緊將它牽走,牽走!”
“我等奉道,還輪不到你個小女娃送命,帶上你那馬兒走吧。”
談論文章的那些文道你一言我一語,說得百裡芙愣住了。
什麼奉道?什麼送命?
銅爵眼神凝重,低聲道:“如果不想死,就照做!”
祂在這些人身上感受到了極其強大的氣息。
一個個最低恐怕也是六轉修為!
一群文道雲仙?
炮烙刑台幾近穩定,想要繼續靠它震懾雲仙不太現實,隻能依他們所言先避開。
想脫離文道戰場不可能,因為天地在縮小,外圍戰場都在往這裡驅來,銅爵能做的便是縮在角落裡,靜待時機轉變。
這裡估計會成為最終戰場,不如先觀其變,到時也好有些應對。
無知有無知的好處,百裡芙還是聽銅爵話的,她乖乖站在炮烙刑台旁邊,興許是感覺站著不合適,也學銅爵蹲在了刑台旁,看那些文道雲仙高談闊論。
雲仙當前,柳尋也不敢過於用活版地圖窺伺,隻能通過銅爵的第三目觀視這群文道。
銅爵三目特殊,隻要柳尋不主動暴露,僅是投入視線還是沒有風險的。
而且那些文道正在激烈論言,仿佛將銅爵和百裡芙忘掉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