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參加消災福會,就避不開混血可汗令的原主。
現在被權逯兒識破身份,柳尋卻沒有著急。
銅爵起身,抖擻渾身後,笑聲中略顯嘲諷:“什麼柳尋?我不過是和你們一樣流淌著天狼血脈,隻憑我外表,你就憑空汙蔑?”
“嗬!”權逯兒可沒有相信銅爵的話。
他怒急之下,正打算上前殺了銅爵,好奪回自己那枚可汗令。
然而隻向前一步,權逯兒就停住了腳。
他冷笑道:“人皆知你柳尋詭計多端,敢以馬身露麵,定然有許多暗手,我若是此時動手,隻怕會著了你的道。”
說完,權逯兒甚至往後退了幾步,離銅爵更遠了。
柳尋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與銅爵鬥智鬥勇,旋即想起權逯兒背後的尊汗。
在青域能稱為尊汗者,必是八轉無疑。
等出了赦罪洞天,銅爵估計是留不住性命的。
柳尋通過銅爵額間目看了看百裡芙與百裡仇,他知道該如何做了,隻是在未等到真正的目標時,還走不到最終一步。
周圍人目睹權逯兒言語試探銅爵,對柳尋這個名字略感耳熟,在其他熟知的人告知後,不禁對銅爵警惕起來。
實在是柳尋的過往行事過於駭人。
送子落胎,無根絕域,樣樣都不是一個正常雲修能辦到的事。
如果那馬身“偽裝”下的柳尋再放出無根絕域怎麼辦?
下意識的,眾人也往後退了幾步。
百裡芙與百裡仇也聽說過白域柳尋的戰績,聽聞權逯兒稱呼銅爵為柳尋時,也下意識撤後兩步。
似乎意識到有點不妥,百裡芙紅了臉,小心翼翼地開口:“馬兒...你真是那柳尋嗎?”
銅爵人性化露出了笑容:“正是!”
百裡芙蹬蹬往後倒走,站到百裡仇旁邊抓住哥哥的衣袖,心神不寧低聲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百裡仇拍了拍妹妹的手,他知道妹妹怕什麼,當初柳尋的事跡傳至青域時,百裡芙就對“送子”一招感到懼怕。
“道兄,感謝對芙妹的照拂!”百裡仇反倒是靠近,朝銅爵禮了一禮。
不管怎麼樣,對方一路照顧自己妹妹這麼久,就不能忘恩負義。
柳尋撫手,不愧是我那心善的徒兒,日後會有需要你的時候的。
銅爵哼聲:“竟隻一個有膽的,青域之輩不過如此!”
權逯兒忍不住了,嘴上叫囂道:“若非我汗庭十二部少主不在,還輪得到你放肆麼!”
銅爵譏笑:“是麼?”
“先前我可是殺了幾個少主!”
這麼多少主,總歸有一兩個死在了戰場上,或是淘汰放棄了,銅爵扯扯嘴皮也不怕被揭穿。
揭穿了又如何,對方敢動手麼?
“我說的可不是那些傀儡少主,嗬嗬!”權逯兒笑銅爵無知。
他拜了尊汗為師,平時是尊汗座下其餘弟子教導他,權逯兒知道一些汗庭的秘辛。
汗庭的天可汗位一直空懸,它是汗庭的精神象征,不是道尊之位,下麵設有少主位,由十二部各推舉一位送入汗庭王部,每隔幾年就重推舉新的少主。
當屆少主乃是傀儡,或者說就是擺設,若想擺脫傀儡少主的身份,就得籌集登仙四秘,半步跨入六轉,然後等待消災福會上現那登仙壯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