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演(1 / 2)

鹽川旁邊王師傅長大的那個村子,抬眼就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那麼他會呼個麥難道不是很合情合理的事情?

“你啊你,當初上學的時候就是個呆頭鵝,除了學習啥也不知道...”喬嬌嬌撇嘴無語:“你麵前這兩個貨,在鹽川曆屆人才裡頭都是響當當中的響當當,你以為那些小學妹人均傻白甜腦子被門擠過隻喜歡壞小子?”

“可你怎麼知道的!”

“我...”嬌嬌促狹的眨眼:“我和宋薔偷偷去學校後麵的小樹林偷窺過他們的反動行為!”

“好啊,那個告訴校長的小娘皮原來是你?”

鹽川緊鄰蒙區草原,三省交界,就會有很多牧區和鄰省的學生,一般都是寄宿,本地學生並不需要住校,所以並不是統一管理,會顯得比較混亂,寄宿的學生經常半夜從宿舍跑出來各種搞事,叛逆嘛,不做點什麼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那種,偶爾在後麵的山坡和小樹林裡搞秘密集會,打牌燒烤搏克喝酒還k歌,被女寢舉報n多次學校連耗子都沒抓著一隻。

老王和李滄都去過,但不是常客,結果第三次就被教導主任領著一群無所事事精力過剩的體育老師當場破桉...

他因此被罰掃兩周公共廁所,老王將之視為畢生之恥。

“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嬌嬌大聲反駁:“當時很多女生都去的,還有人買了望遠鏡呢,我就是過去聽歌而已!”

“你分明是衝那個叫巴什麼愣的蒙古族男生身材好去的,男生光膀子摔跤掰腕子的時候某人口水都流出來了!”宋薔毫不留情的揭穿小姐妹:“你還偷了他們烤好的羊肉串和蒜瓣肉,結果蒜吃多了差點被宿舍其他人聯手轟出來,唔唔...唔!”

“你個小叛徒!我的勞動所得你分著吃的時候還不是滿口真香?”

“巴什麼愣?你該不是說愣頭吧?”老王不屑的撇嘴,“哈,嬌啊,你這眼光是真的差,那小子多醜啊,而且摔跤老子都讓他半隻手好不好!看誰不好你看他?”

老王口中的蒙古族小夥因為臉短頭寬三角肌格外發達且眯眯眼,和海邊的愣頭魚長得神似,因此得了這麼個諢號,不過具體叫什麼名字他已經記不清,太長。

“蛤?”嬌嬌更是不屑,“好歹人家螳螂肩公狗腰八塊腹肌!你?你和他摔跤的時候活像一頭挑釁草原狼的直立長白豬,老娘都要長針眼了!”

老王:(╯‵□′)╯︵┻━┻

“你和一個蒙古族的腹肌猛男搏克?贏了?”秦蓁蓁覺得不可思議,手舞足蹈誇張的比劃出堪稱雄偉的體型,“我有一個同學的父親就是蒙古摔跤手,那身材這樣、這樣還有這樣!感覺我站在他身邊就跟小雞崽子一樣,他他他們都壯得要命!”

“愣頭身材好在男生圈子裡是出了名的,一米八幾的塊頭,整整齊齊的八塊腹肌,豎脊肌和三角肌用力時像是連在一起的三叉戟,彆說女生,我們男生也照樣羨慕得眼珠子通紅。”李滄笑道:“至於摔跤,好像確實有這麼個事來著...”

“聽見沒聽見沒,滄老師都記得,還能有假!”

“我能說什麼呢,我隻能說那時候曹賊還沒被酒色掏空身子啊,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李滄又接了一句,“而且老王那個村子周圍全是蒙族人,他打小就摔跤的,蒙式搏克的技巧還是有。”

“...滄老師你什麼時候能學會不拆我台呢?”

“夢裡啥都有!”

夢裡確實啥都有,李滄半醉半醒做了一連串怪異的連環夢,一會兒睡一會兒醒,之前的夢境還能像幻燈片一樣續上...

不過等他徹底清醒之後,夢境中的種種就如煙塵般渺茫消弭。

“嘶...疼疼疼...”

李滄感覺自己像是從頭裂開成了兩片人,手手腳腳都不太能對應得上的那種,環顧四周,發現他居然是睡在屋頂上,身上隻穿了件濕漉漉的沙灘褲。

啊這...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啥??

“看痕跡我應該是從這兒鑽出來的,哦,陽台門還開著”

啪嗒。

後空翻大回環空中轉體一周半從屋頂到外陽台平穩著陸,然後李滄直接傻眼了——握草!這是我不付費就能看的節目嗎?

晚霞和陽光隨李滄的視線一同穿過270度環繞式陽台的玻璃幕門,拂動窗靈的紗,給所有東西鍍上了一層橘色,室內一片狼藉,浴袍、澡巾、鞋子、衣服、褲子、裙子,以及一些個某種神秘力量不允許描寫的又勾勾又丟丟的小物件,扔得到處都是...

李滄發誓那些玩意絕對比屏幕上的馬賽克還小巧精致,萬幸,最關鍵的馬賽克打的是大雷子的形狀,似乎還有得救。

床上兩具嬌俏玉體橫陳,索梔繪以一副卑微且漾奶的姿態被蓋在下頭,巴掌大的小臉艱難的從大雷子胳膊和腰間的縫隙裡露出一半,小嘴微張呼吸及及可危。

“我要被她搞死了,救,救我...”

有一說一,他整個人是震驚的,已經震驚麻了,變成了一種難以名狀的百味陳雜,窒息、憤怒、絕望...

如此種種不一而足,或許隱隱還有點古怪的興奮和上頭。

李滄無視索梔繪艱難且微弱的求救聲,在各種淩亂的小物件裡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躡手躡腳一彈一彈的摸向門口:豹欠,打擾了,告辭!

不卑微,很理智。

畢竟多年不酗酒但耍酒瘋的經驗直覺已經勾連著某種玄奧的第六感向他頻頻發出警告,眼見不一定為實啊,這個房間裡所發生的一切絕對絕對絕對不會是大雷子的問題。

“嗬”一聲輕飄飄的冷笑霎時將李滄的手凍在門把手上,伴隨著門微微的、綿長的吱呀聲,生還的希望似乎正在隨著漸漸打開的門緩緩合攏,“滄某人,不是要大被同眠嗎,不是要披星戴月嗎,屋頂涼風好吹嗎,怎麼剛來就要走呢,肘,跟我回屋!”

“不是,你等會兒,不管發生了啥,拿我的脊椎骨保證,我絕對不知情,真的!”

李滄瑟縮的跟個小雞崽子似的,慌得一批。

聽這話頭他就沒法不慌!

啥情況?怎麼個意思?這種騷話完全不符合我的人設好不好!

難道誰趁哥們喝多了給咱二創了?

對對對!

一定是這樣!

你魯迅的事跟我周樹人有甚麼關係!

索梔繪好似忘了在她自己家那會兒又是個什麼成色,拿小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大眼睛軲轆軲轆的轉,笑得眉眼彎彎,那無辜那柔弱好似被單下的一覽無餘般蓮白皎潔。

不愧是你,我的茶包小姐姐!

厲蕾絲大馬金刀的往床上一坐,繃著臉豎著眉,一張床愣是坐出了龍椅的氣勢,下一秒加冕都不奇怪。

“嘁”事實又一次證明人在繃不住的時候是繃不住的,大雷子在李滄跟前兒就沒法嚴肅得起來,很不耐煩的擺擺手:“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