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 老父親的窒息(1 / 2)

模樣怪異的黑霧島行屍未來得及有任何閃避動作,甚至於絲毫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整個腦袋就已經像煙花一樣整個炸開——

嘩!

紅的白的帶著洶湧的氣浪向四周瘋狂飆射!

李滄薅著老王的脖子很自然的把他往前一甩,擋掉喜聞樂見的澆汁環節:“真?秒天秒地,忽然有點羨慕小小姐啊...”

正常情況下,爆個頭這種區區致命傷哪怕對普醜行屍來說也像吃飯喝水一樣平常,但這次這隻預計至少3階段起步的大家夥卻沒能重新爬起來,而是腔子裡直接冒出好大一叢喇叭花。

但爆表的dps背後通常意味著巨大的代價,異化血脈和sop狙擊附加條件幾乎完全鎖死了她的續航能力。

僅僅“使用技能後24小時內僅可通過契約回複體力條生命條”這一條,就導致太筱漪即使以魔山為電池包完美開出兩次月隕】技能,體力條上限最多也隻能拉到225%,而sop狙擊哪怕最普通一發平a依然要1.5%的體力消耗,何況技能。

滄老師在那感慨良多思緒紛飛老半天,老王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我俏麗嗎李滄!你他喵的畜牲吧你?多損啊!”

“已經很有良心了...”就聽厲蕾絲幽幽道:“如果是我的話,擋的就是子彈了...”

數十隻行屍已然隨碎片墜落本島,而上空躍遷點那旋臂似的光輝還在源源不斷的拋出更多空島、黑霧島、碎片以及行屍,這點高度根本並不足以將黑霧島行屍摔死,墜落“新地麵”後,它們立刻生龍活虎的向周圍的從屬者空島、向李滄這邊撲過來。

浮空規則導致所有的東西全部堆疊在同一水平線上,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就把周遭空域連成一片,宛如初春時乍開的江麵般虛空沉浮著。

李滄突然有了那麼一種非常微妙的感覺,隨躍遷點中傾瀉而出的黑霧島、空島、碎片堆積成片,他的空島正漸漸失去動力,行駛速度越來越慢,直到完全停滯。

對此,小幣崽子卻沒有給出任何提示,比如強製駐泊、脫軌製裁什麼的,通通沒有,甚至連祈願資質都在漸漸消散於無形。

“果然!”

李滄抹了抹額頭,這就是軌道線上最令人厭惡的“驚喜”。

隨時隨地都可能冒出來各種惡性限製契約、隨時隨地要麵對基本規則的突變,動輒屏蔽祈願獻祭、禁魔...

嗬!

這涼薄如紙的世界,處處充斥著對我滄某人這樣優雅法師的歧視和壓迫,簡直惡意滿滿不可饒恕!

好在李滄自從經曆過杜牛還有前麵幾次的社會險惡,早就被坑出了經驗,這段時間以來寧可冤種的多掏一筆硬幣也要將血脈次子的數量維持在一定基準線之上。

“小的們,衝了它們!”

時至如今,在本島上的戰鬥、像這種小來小去的場麵都已經不再需要血脈次子參與了,畢竟修複命運仆從要比回收再生產魔山便宜太多,而且迄今為止還沒有出現除距離限製外能夠禁掉命運仆從補充體力條規則的離譜契約。

這種事最積極的從來都是屍兄,嘴饞的大屍兄對乾飯的渴望甚至可以和李滄圈錢的欲望相提並論畫個等號。

乾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滿島的家夥一個比一個腿腳利落,再就是長著翅膀的,還有成千上萬條觸手全都能用來搶槽、乾飯以噸計算的,大屍兄但凡反應慢半拍那可真就連點新鮮熱乎的都撈不著。

看著小的們嗷嗷叫的衝上來保衛家園,李滄十分欣慰的笑了。

“我的...天啊...”剛剛差點把滄老師空島和腰子創掉的那個家夥依然遠遠的在他的空島上大呼小叫:“你們,你們究竟是些什麼人啊...”

“這怎麼還有個人?”

“多著呢,都是和行屍一起掉下來的!”

“哦...”

毫無存在感的金發小哥的聲音就像一個提醒,幾個人好像忽然間就能聽到滿世界從屬者和行屍們廝殺的聲音了似的,個彆位置已經在槍炮齊鳴,那是相當熱鬨。

“又是我討厭的組隊模式...”老王砰的將一隻行屍撞出兩米多遠,“不光防備這些東西還得防備人,煩,忒煩!”

倒黴行屍愣了那麼零點幾秒的樣子,站直後身高絕對要超過4米的大家夥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會在硬碰硬角力中輸給這麼一個瘦弱的小豆丁,今天的食物好像略顯硌牙啊...

“唷!還不服呢!?”

老王搓搓拳頭,嗷嘮一嗓子比行屍嚎得還慘烈好幾倍,雙方卯著勁幾乎同時發動衝鋒,結結實實的再次相撞。

這次就不止是悶響了,其間已經夾雜著爆豆似的骨骼崩斷聲,聽的人頭皮發麻。

“嚎”

發出慘叫的居然不是老王,而是那隻倒黴行屍,隻見老王袖筒中滑出半截頁錘柄,得意洋洋的在行屍眼前晃了晃:“腦子本來就不夠用還學人家頭鐵,你這娃算是廢了。”

行屍骨頭再結實,肯定也不是經過數次強化的頁錘的對手,王師傅相當得意,覺得自個這次不光找回了麵子,連裡子都有了,智勇雙全有勇有謀了屬於是!

“辣眼睛...”

這是李滄和厲蕾絲給出的評價。

所以你到底在得意啥啊喂,能把算計幾隻沒腦子的行屍當成炫耀資本沾沾自喜的家夥,翻遍整個論壇您也是蠍子粑粑獨一份!

簡直了!

顯然,被老王陰了一把的行屍同樣感覺自己遭到侮辱。

整體呈深青色的眼球上暴起鮮紅血絲,一隻巨爪、一隻宛如蟹鉗的主臂居高臨下向老王砸過來,同時巨大的嘴巴咧到誇張的地步,彎腰啃向他,並且,滿口鍘刀一樣鋒利的牙齒爆出卡察卡察的聲音,居然又向外擴張了整整一倍有餘,幾乎就要直接貼在老王臉上。

“臥槽...”

老王被這突然的一幕惡心壞了。

人高馬大的他有生以來第一次仗著自己的“嬌小”身體一矮,從行屍的懷中抱妹殺式攻勢中狼狽躲開,頁錘順手牽羊帶走了它另一隻稍顯纖細的胳膊。

“我說,這鳥玩意單線程的,隻有兩條手臂是主手臂,其它幾條沒那麼靈活,你倆注意一哈!”

有一說一,老王突然感覺這東西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