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李滄:我這是娶了個什麼玩意(1 / 2)

李滄發現,這亡者淵中最多的居然不是彆的阿貓阿狗,而是豬狗不如的老熟屍鐮刀手,兩把螳螂鐮,猿背蜂腰,忸怩得相當銷魂。

相比於外界,這裡的的鐮刀手可謂一個不小心走到了一條意外正確的道路上,脆弱的血肉之軀尤其是它內個纖纖一握的小腰血肉部分徹底為幾丁質外殼所覆蓋,猶如折疊風囊一樣的橫向褶皺間分泌出很多黏液,隨著肢體動作開開合合拉出黏膩不間斷的絲絲縷縷。

反關節結構的膝蓋與腳踝之間不光有菱形的甲殼覆蓋,甚至還叢生著猶如氣根般的筋腱,以至於它的腿幾乎呈現出一種古怪的錐型,下粗上窄。

刀臂明顯經過了優化,正常鐮刀手的狀態是隻能像個獵食狀態的螳螂那樣永遠張著胳膊,現在則是已經可以並攏於身體兩側略向胸膛,並攏後,嚴絲合縫,刀臂配合著身體共同形成一麵梭狀棱脊凸起的盾牌。

這種結構對它脆弱腰肢的防護力雖然是個玄學,但畢竟心意已經到了是吧?

刀臂雖然是鐮刀手的最強之矛,但這玩意和它的腰一樣,也是變相的要害,一旦碎裂,給鐮刀手帶來的痛苦簡直不亞於人類的割頭挖心,掛倒還不至於掛,不過以行屍惡劣的同族情誼來說,沒了刀臂基本也就可以和食材畫等號了,隻能和胃腸聯誼互動。

所以,用刀臂防護腰肢到底是好是壞,其實還是個玄學。

總之不管怎麼說吧,鐮刀手這種平日裡李滄甚至連多看一眼都覺得跌份的玩意終於是勵誌的觸底反彈實現難得的正增長,也給李滄帶來了難得的打臉體驗。

對,就是物理意義上的打臉。

它們似乎對李滄的頭麵保持著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偏執,雖然說普醜鐮刀手也酷愛收割頭顱吧,但人家至少都是奔著脖子和胸口去的啊,現在這些則是刀刀不離李滄的嘴巴子臉蛋子眼珠子腦仁子。

要知道這玩意的敏捷值至少15c起跳,像李滄這種光顧著優雅一點移速潤技都不點的所謂法師,給他安上八條銀蟻腿兒也跑不過人家,當李滄和厲蕾絲徹底衝進猶如湖泊一般潛伏於深淵底部的瘴霧之中時,這些鐮刀手數量就更是鋪天蓋地山呼海嘯,自帶消音、移速爆表...

也就是說,李滄脖子以上的部分從始至終就沒安生過,連恢複都恢複不過來。

要不是父親背心還忠心耿耿的恪儘職守帶給鐮刀手行屍短暫的僵直反傷時間,李滄這一路被痛毆過來輸出能不能超過0.5都很成問題。

“鵝鵝鵝,天道昭昭報應不爽啊!”厲蕾絲猶如一柄淩厲的手術刀般借著鐮刀手跳躍奔襲的動作高來高去,從始至終在空中就沒落到地麵過,所過之處冤死的鐮刀手屍骨被鋪成了規則向前的小徑,“平時你有多嫌棄人家,這會兒知道難受了吧!”

李滄隻是不屑的嗬了一聲,黑著臉懶得搭理,隻顧拔足狂奔。

即使是蟲化後,鐮刀手那點攻擊力想跟李滄比劃其實也跟撓癢癢差不多,他往往能趁反傷短暫的僵直時間撅甘蔗一樣把這玩意一折兩段,不以力量見長的鐮刀手麵對這種一身蠻橫怪力的血條巨獸其實是真的憋屈,除了偶爾狗狗祟祟的摸上一刀,它們甚至做不到遲滯李滄奔跑的腳步絲毫。

一個是看得見摸不著,一個是摸得著吃不著,這一對乾瞪眼的大冤種可謂臥龍鳳雛、旗鼓相當的對手。

厲蕾絲笑得根本合不攏嘴,那可真叫一個舒適愜意,叫你見天兒拿老娘當人肉擲彈筒擋箭牌使,始作俑者其無後乎,咎由自取,這都是你丫活該的!

李滄隨手丟掉那條已經被掄碎掉的龜蛇混合體,感受著後背一陣刺痛,頭也不回的反手一把將刀臂嵌入骨縫動彈不得的鐮刀手薅到胸前,咯嘣兩下折斷刀臂握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