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都說了要給你一個驚喜的(1 / 2)

大概是對躍遷點的渴求過於迫切,以至於巢穴之主並未意識到或者說忽略了滿世界命運仆從血脈次子異態癌化傳染性追根朔源下來老本其實在李滄這個不靠譜的爹身上。

異態癌化母本誘因來自織屍藥鬼,小幣崽子親自備注的神性生物這個位格和它就不在同一基準線上,更何況李滄往裡邊雜七雜八添油加醋的東西那可是正經不少...

至於蟲潮,倒不是完全因為異態癌化的侵染突然暴斃的,導致它們肉體崩潰的主要誘因其實在由巢穴之主傳染給它們的毒母】上,傳男不傳女,毒母很有原則的。

不管脊蠱還是癌化組織,無論如何都不想放開這頓天上掉餡餅一樣送上門來的大餐和天打雷劈一樣合拍的宿主,豐沛的生命力之於異態癌化組織就像命運硬幣之於李滄,這倆玩意似乎都能感知到巢穴之主有抽身而退斷絕聯係的想法,猶如數以萬計的癌字彈爆炸一樣指數級增殖,巨量泛濫的癌化組織死死鎖住觸手,試圖將李滄和巢穴之主的頭部連接徹底穩固並融為一體。

對此,李滄表示情緒穩定,甚至打了個飽嗝——他在大血爆前奏中情緒一向非常穩定,除了正事兒啥都能琢磨。

不過即使在這種糟糕狀況下,巢穴之主仍舊沒有放棄同源通道,一隻鐮臂撐在同源通道邊緣阻止其自然閉合,這個情景李滄可是再熟悉不過,之前尤克特拉希爾外他親眼目睹過一隻縻狑蟲族以肉身硬撼躍遷風暴,甚至差一點就成功了。

李滄喪著臉欲求不滿的罵了一句:“媽的,有本事敲門你有本事直接進來啊...”

隻要敢進磨坊,管你巢穴之主還是啥,我說一加一等於三它就絕對不會等於二!

狂轟濫炸中,幾乎無人注意,一支小隊鬼鬼祟祟的進入深坑來到李滄身後,一道與血脈之徑、血脈之光同源的能量波動自三位垂垂老矣的純血公爵身上綻放,籠罩向無法動彈的李滄。

“死吧!和你那醜陋的怪物、和那些該死的蟲子一起去死吧!”尼科來大公麵目猙獰的舉起黃金巨劍,身上升起熊熊金紅色烈焰,猶如偉岸的巨人:“幾十年後,當我垂垂老矣時的彌留之際,或許我會試著緬懷曾有一位年輕純血貴族對尤克特拉希爾做出的犧牲,到那時你才能明白,你卑賤的死亡、曝屍荒野與蟲族默默腐爛發臭不是完全沒有意義,至少,你為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的回憶增加了一些趣味性!”

“你誰?”

“?”

尼科來大公人都麻了,手中的巨劍此刻前所未有的沉重。

或許是感受到尼科來身上灼人烈焰的熱度,李滄終於想起來什麼似的:“哦哦,尼科來公爵是吧,不是我突然就很好奇,你是依靠什麼來判斷我僅憑聲音就能聽出一個僅僅見過兩麵的鬼老呢,當代尤克特拉希爾人自信已經泛濫到這種程度了嗎?”

“法克尤,黃皮猴子,死!”

席卷一切的火焰猶如風暴一般掃過,門板一樣的巨劍撕裂癌化組織、撕裂巢穴之主的觸手脈絡猙獰龍袍,深深貫入李滄的胸口,前後通透。

一蓬鮮血。

但卻是從尼科來背後潑向身前的,後背傳來淺淺的濕意,鮮血被烈焰蒸發的呲呲聲,以及焦湖味。

尼科來僵硬的扭頭回望,隻看到一地殘破的屍體,以及倒拖著一柄巨刃的維克托:“你...”

“都說了會給你一個驚喜的。”鬣狗維克托呲牙,笑得特彆燦爛,然後他皺了皺眉,從紫綠色的勳爵服內襯摸出一張皺巴巴的手紙,指了指尼科來胸前做遞紙狀,說出一句意義不明但尼科來總感覺不懷好意、話裡有話、多重語境的話:“我先忙,你自己擦擦。”

尼科來大公下意識低頭,胸甲的縫隙間,正源源不斷的噴湧出巨量鮮血,簡直就像是在鎧甲裡麵裝了一台水泵:“怎,怎麼回事...”

尼科來慌忙扯下鎧甲、撕碎衣服,就看見他的胸口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條血肉模湖的傷口,皮肉翻卷著湧出鮮血和各種五顏六色的內臟碎片。

尼科來一陣恍忽天旋地轉,他可以感知到自己流逝的生命力、被暴力衝成碎片的心臟肺腑和骨頭,甚至可以感知到一種恐怖的力量正從他骨子裡源源不斷的鑽出來,沿途肢解著每一寸血管、肌肉結構,但是唯獨察覺不到任何痛苦,他的意誌仿佛已經被抽離了軀殼,變成一種相對獨立的存在:“這...不可能...”

維克托甚至都沒搭理他,那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一條被碾死在公路旁的老鼠,慢吞吞的用一個看上去有幾百年曆史的小罐子將包括自己父親在內三位已經涼透了的大公身上飄散的血色光霧收集起來。

“老東西,我親爹都沒這待遇知道不?”維克托頗有些感慨的咂麼著嘴:“這玩意真是對蟲寶具?我咋不大敢信呢?”

李滄費力的扭著脖子拿眼珠子往背後斜愣:“草,你timi怎麼長成這鳥樣了?”

“說這話的時候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現在都成什麼鳥樣了?”鬣狗同誌擰著眉頭麵色凝重:“咱就是說,san值可以低精神可以變態但肉體能不能不要也搞這麼惡心啊,真的,當個人吧,還是說你現在連裝都懶得裝了?”

半晌,三位純血大公啟動的獻祭儀式自地麵的屍體中抽離血光完畢,化作一顆小小的光球虛浮在老王麵前,再被他裝進那隻小小的罐子裡。

“小小姐呢?”

“那邊往後數個二十公裡吧!”鬣狗同誌胡亂指了個方向,“滄老師,這地兒真踏馬絕了你知道不,哈,小小姐的身份是這老王八犢子強搶回來準備嘗鮮的民女,那台詞比我特麼還一板一眼呢,當天晚上我就給這老東西藥翻了然後把小小姐辦了個爽,就在這老東西的臥室,嘶,刺激啊,舒坦啊,忒潤了,我跟你講——”

“停,至於細節大可不必跟我展開了。”

“嘿嘿,哈哈,吸溜你特麼想的美”老王頂著一張甚至有點英俊的金發碧眼的臉,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回味無窮,他轉了一圈繞到李滄麵前,看一眼李滄的狀態,嫌棄的直呲牙:“沒當場吐出來都足以證明老子舔犢情深了知道不,有時候連老子都佩服我自個兒,跟你個龜兒砸真是一言難儘!”

“啊對對對,舐的舐的。”

“這鳥人就留這兒陪你嘮嗑了啊”老王揣起小罐子,“菜狗,動都動不了吧,最後還不是要靠爹拯救世界,學著點!”

說完,這個貨就像一頭拉著和諧號的老黃牛一樣嗷嗷叫的拖著刀衝向巢穴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