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樂觀且向上(1 / 2)

你想的美!

胥洪峰內心腹誹,任你狗急跳牆我自巋然不動,愛咋咋地,裡邊住著我教官,親自指點過我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道理您這麼大的領導改不會不懂吧?

上司的暴怒是有原因的,因為基地最近真的很不太平,每一次這樣大規模的人口動遷總會導致基地尚且脆弱的人文生態失衡,不過由於有了之前幾次諸如聖卡塔娜等事件的發酵,這種事大家是越來越習以為常了。

人口是值錢的,人力是不值錢的,生活隻要有稍微變好的趨勢,絕大多數普通人都不會那麼在乎少許動蕩。

不過...

隻能說基地人對外來者抱有的態度還是太過樂觀了,他們並不真正明白這是一群什麼樣的人,這次舉家搬遷到基地周圍的幸存者成分之複雜出乎意料,他們到基地這邊可不是為了闔家歡送溫暖全球人類大團結的,說白了,那就是來蹭實惠的,基地空域無論自然環境還是安全指數都維持在一個相當高的標準,是少有的一年四季風平浪靜的宜居地帶,加之基地原則上既不搞結盟也不搞侵略,背靠大樹好乘涼嘛!

但人多,問題也就多了。

外麵互相人吃人互相吸血的場麵在基地是很難見到的,基地中人依舊有很大一部分人秉持著相當善良純樸的觀念,可這次遷過來的各個聚居區啊安置營啊大小勢力不這麼想啊。

尤其裡麵又有幾條阿美莉卡人為主的島鏈,本著發展自己不如攪亂彆人、有人願意攪屎我絕不能讓他缺棍子的原則,基地這倆月以來就沒消停過,各種發展衝突、人口衝突、製度衝突鬨出來的亂子無數,頗有些愈演愈烈的架勢。

很難說這裡麵沒有論壇上某些不願透露姓名的大勢力的手筆,畢竟在當前這種狀況下除了種花家自身沒人願意看到這些基地像一塊巨大的吸鐵石一樣鯨吞蠶食著相對有限的人口。

你發展起來了,那不就等於我被削弱了?

胥洪峰本身不太關注這些勾心鬥角的事,他是個粗人,能快刀斬亂麻絕不小刀慢慢噶,按他的想法,基地還是太優柔寡斷太過良善,對那些人,要麼滾要麼死要麼跪舔要麼歸順,能扒拉出這四個選項就已經窮儘他畢生心力了...

至於現在熱騰騰鬨哄哄的形勢,此小道爾,豎子焉敢班插標賣首?

胥洪峰走神兒走的很遠,一直到耳邊卡察一聲爆摔掛掉的忙音,才慢騰騰的回魂,呲著牙不屑冷笑:“嘁!坐辦公室坐傻了吧這貨!”

就他這活兒,擱封建社會怎麼著也得算個天子近臣,平時出門給教官他們辦個事跑個腿,不能說是囂張跋扈吧那也得說是狐假虎威,以前那些領導同事哪個見到他不是笑哈哈遞根煙喝兩杯,就你個連仗都沒打過的辦公室老油條還想打咱這位置的主意,除非老子死了!

彆墅。

四個人一進門就感覺整個彆墅都在震,200個厚的次承重牆都在嗡嗡響,孔菁巧捏著眉心窩在沙發裡研究一本老菜譜,不勝其煩的樣子。

“孔姨,我媽又練功呢?”

“嗯?”喊了兩聲孔菁巧才聽見,那表情可真叫抬頭見喜:“小祖宗們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暴力狂非得折磨死我們,天天一回家除了練功她就沒彆的事做——饒其芳?饒其芳!

饒其芳穿著一身白色粗布練功服風一樣衝出來:“媽媽滴好大兒,媽可想死你了,快讓媽香一個!”

撅著嘴就往李滄臉上湊。

其實說起來饒其芳是比李滄矮半個頭的,結果一米七多點麵如少女的饒其芳摟著一米八幾的李滄就硬是能讓人產生一種悍匪原地選妃般的剽悍錯覺。

“咦”厲蕾絲搓了搓肩膀,“你倆惡不惡心啊,都多大年紀了還玩小時候那一套!”

饒其芳眉一挑眼一橫:“嗬,你小時候要有李滄十分之一招人稀罕老娘一年四季下來都不帶舍得動你一根毛的,挺大個姑娘了咋還沒點自知之明呢?”

厲蕾絲被噎了個半死,憤憤的不吱聲了,她實在沒法昧著良心醜化那時候的李滄,emmmm,不過現在就好多了,都已經給老娘騙到手了嗎,甭管家花野花爛自家菜園子裡的才是菜...

“這次回來能住多久?”

“正經得閒一陣呢...”老王從孔菁巧手裡結果冷水壺,把裡麵的涼茶給每個人倒了一杯:“嘿,開了個大單,現在那邊空域乾淨的連塊土坷垃都找不著,對了乾媽,李滄又受傷了啊我跟您說,您可不能把他放跑了,他一準兒偷偷回去和小幣崽子對線,您懂他的性子!”

“又受傷?等會我就找根繩把這小子拴褲腰帶上!”饒其芳四下踅摸,“我說兒砸你能不能不要跟個火藥桶似的走哪哪炸?老娘總感覺你能力不是正路子來的,雖然現在看不出來什麼,難保會有後遺症,過來,媽先給你把個脈再說!”

李滄苦笑。

就很難解釋清楚他把自個兒紅條無害化技能化處理的原理,而且饒其芳也不壓根不聽他那些“詭辯”,隻能老老實實的坐那讓饒其芳號脈。

饒其芳一手托起下巴一手搭在李滄手腕上,纖細靈巧的手指像是在跳一支手指舞,弄得李滄有點癢:“唔,你現在心跳每分鐘都不到二十次了吧?不錯,身體素質越來越好了,不過體溫好像還有點高的樣子,死丫頭說你有次無緣無故發高燒?你得注意一下,還有這脈象怎麼這麼雜這麼躁呢?餘霞散成綺,澄江淨如練,按說以我們這種人身體素質,應該是大川入海遠望海晏河清近觀波瀾浩蕩之象...”

“咳!最近可能有點上火,這不是就回來吃孔姨做的菜了嘛,調養調養,嗯,心靜自然涼!”

饒其芳眉頭擰成一個疙瘩:“你這幾天什麼也不許做聽見沒,早晚各都讓我號一次脈,不對勁,你這脈象絕對有問題。”

李滄:“...”

多少就有點心虛。

不是,咱就是說,那勞什子異態癌化之類的玩意麵板上都不帶顯示的還能讓咱媽號脈號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