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 失控降臨(2 / 2)

對抗路的儘頭永遠是滄老師。

取悅自己、獎勵自己、他就喜歡看這種的家夥一頭攢死在南牆上的自信和狼狽...

實體巨炮一滴不漏的被浮空力場全部篩掉,能量基質炮有效毀傷效果達不到百分之二,應下了戰爭法則的戲弄卻憋著連點活人都不肯拿出來,合著炮彈、能量基質這些玩意都不要錢還是怎麼著?

“出來吧,我的新玩具!”

一坨三四米的類人形自同源通道裡被幾頭饞得口若懸河不情不願的猼訑一腳踹了出來,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重新爬起來。

“@#¥%...”

馬爾多·貝文含混不清的剛剛罵了一句,就被點燃整片天空的一大波能量基質炮集射嚇得一個激靈,縮頭縮腦,即使煉獄魔鬼的皮囊也是要在一定程度上遵循主物質世界的物理規則的,這種能量層級的攢射如果完全命中,已經可以對皮囊造成傷害。

注:4號狗腿及馬爾多·貝文見第1294章當玩血條的碰上玩血條的

對於對方打擾了自己歡樂時間的不道德行為,李滄選擇以癌化·電漿咆孝】予以回敬,外環綠意蔥翠內環呈詭異青黑放射狀急劇膨脹的電漿能量直接橫掃半徑數公裡,遊離的電漿間接將數十公裡的空域染成汙濁的視覺模湖態,十幾艘躲避不及的艦船表麵的裝甲呲呲的冒著黑煙、淋漓著黏液,一條條血筋般惡心的鮮活組織物在艦艇“皮下”迅速滋生。

很快,彆無應對之法的艦船內部開始湧出祈願綠光,以昂貴的祈願強行消解癌化進程,愚蠢且奢侈。

“強大的人類啊!你終於願意釋放我了嗎?我以真名起誓,我願從煉獄的熔岩之河中撈取與我等體積的黃金、寶石作為您寬恕我的回報,您的康慨堪比偉大的72柱神!”馬爾多·貝文捧起地上骨肉鮮血混合後又被蒸乾的泥殼,碾成細細的齏粉,激動的心顫抖的手,難免有些舊態複萌:“這真是一個美妙而恰當的地方,鮮血與生機,逝去靈魂哀嚎如歌,這足以支撐我打開通往煉獄的通道,我已經迫不及待——”

哐!

大魔杖就像砸碎一節甘蔗那樣將馬爾多·貝文湖在地上,同時把這個碎嘴魔鬼一肚子牢騷請回原位,馬爾多·貝文駢著腿委頓在地,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片一眼李滄,迅速挪開,再片一眼...

媽的打不過!

話說貧瘠低魔的主物質界到底憑什麼可以滋生出這種惡毒的東西啊喂!

“強,強大的人類啊,您拘束著我並沒有任何好處,我是一隻魔鬼,我理應屬於煉獄,我可以用真名發誓,如果您釋放我,我將永遠不會出現在您所在的世界,包括那72位貪婪的大魔,我非常擅長保守秘密!”

電漿咆孝的集射驅散方圓上百公裡的煙雲,馬爾多·貝文這才看清自己所處的位置以及周圍的情況。

“???”

我承認,作為一隻血統純正的魔鬼來講,我的生活態度可能過於保守和片麵了。

直徑數十公裡光滑如鏡的下沉盆地每一寸土地材質都如它剛剛捧起的那般,馬爾多·貝文能夠嗅出裡麵濃鬱的骨肉鮮血與鋼鐵的味道,親切而令人著迷,芬芳一如家鄉,盆地之外的世界有無窮無儘不可名狀的鬼影肆虐,更有一頂紅轎一隊車馬在它一出現時就盯上了自己,那種森然、那種蔑視、那種屬於上位者若有若無的戲謔,馬爾多·貝文心驚肉跳,一度憶起了被72柱神支配的恐懼。

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地方?

我看到了什麼?

“不...不要過來...不要讓她接近我...”

“閉嘴!”

李滄充血的眼珠動了動,像是剛睡醒了一覺,矗立於己身之上的三相之力虛幻人形隨著他的動作而動作,垂目注視,馬爾多·貝文頓時如遭雷殛驚恐萬狀:“你...你...”

它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懼,那是一種建立在一切規則之上的,仿佛源自靈魂的絕對壓迫,即使魔鬼從來不曾擁有靈魂那種高貴的東西。

李滄勾勾手指,同源通道洞開,一大隊狗腿子將一個馬爾多·貝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物件滾了出來——深淵之井:煉獄造物,正確的祭祀可勾連煉獄,通往無儘之淵,可引深淵之火煉獄之炎,也可用於進行某種召喚儀式】

“要麼它活,要麼你死。”李滄頭不抬眼不睜的遞過來一瓶呈現出古怪青綠色的朗姆酒:“這是預支的工錢,我勸你不要不識抬舉。”

馬爾多·貝文:“...”

它將馬爾多·貝文作為皮囊已經很長一段時間,雖然直到幾天前才迫不得已的進行了完全轉化,但真正的馬爾多·貝文的記憶早已全然為它所用,馬爾多·貝文所知道的一切它都能夠透徹的理解,這份記憶裡麵當然有酒的信息。

噢...

媽惹法克所以他是喝多了對吧?

窮儘本大魔的畢生所學,我也妹聽說酒這玩意還能增加戰鬥力啊!

馬爾多·貝文不敢拒絕,哆哆嗦嗦的接過酒瓶,噸噸噸灌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完全轉化皮囊後受到主物質界的腐蝕過於劇烈,它居然真真切切的嘗到了酒的味道,猶如鮮活的生機、猶如剛剛逝去的靈魂一般火辣,這味道簡直令人感動!

恐懼在縮減,勇氣在膨脹,馬爾多·貝文咽下一大口口水,活動著麵部肌肉擠出一個被人類稱之為笑的造型:“能...能再來一瓶麼...”

“快他媽去給老子乾活!”

“...”

行吧,是本大魔蹬鼻子上臉了。

又挨了兩魔杖的馬爾多·貝文悲憤的顫抖著,埋頭開始組裝深淵之井。

哪怕是煉獄,哪怕是那個世界上最黑暗最邪惡最殘忍的地方,哪怕是那裡也是按勞取酬的哇!

深淵之井本就是它用於騙取真正的馬爾多·貝文的信任以提升實力之名行打造更多的皮囊之事的煉獄道具,這本就是屬於它的東西,沒有人能比它更了解、更適合操作深淵之井,在這種堪稱奢侈的血祭環境之下,播種深淵之井不存在任何難度。

所以很快,深淵之井綻放出深邃迷蒙的青黑色光芒,煉獄深淵中猩紅的火焰爬滿深淵之井的每一寸符文與圖騰,實質構造隆隆作響,成功運作起來。

馬爾多·貝文從李滄手裡獲得了第二瓶酒,並且酒液還是它最鐘愛的半凝固的鮮血一樣的黑紅色:“我偉大的主人,感謝您的康慨,您需要如何使用深淵之井呢,我想作為一名人類,您好像並不需要魔鬼的皮囊...”

畢竟你已經是了。

馬爾多·貝文內心腹誹著。

魔鬼對靈魂層麵的事物是最了解的,從麵前這個人類一巴掌抽碎了它的真名誓言時,它就已經明白這個人類將成為他終其一生都無法擺脫的夢魔...

那是堪比在72柱神腳下鐫刻真名同等甚至位格還要更高的契約!

馬爾多·貝文甚至懷疑自己的真名已經於煉獄中被完全抹去,而現在,第一筆交易已經徹底塵埃落定,即使它所獲得的僅僅隻是一瓶酒而已,但叫起主人來還是順理成章毫無心理負擔,樂於趨從強大的存在以及背叛,向來是魔鬼的天性。

有些東西有一次就有無數次,打著強製交易無可挽回的幌子叫了這聲主人,馬爾多·貝文感覺天也黑了水也渾了空氣也變得腥臭了,總之一切都像煉獄裡那樣惡毒和美妙,是熟悉的味道,再看看周圍那親切的鬼影幢幢,看看那似死非生的行屍走肉,看看那——

“oh,shit!

這位強大的骨魔小姐,您腳下的瘟疫之雲是那樣的鮮美,您眼窩中的邪能之火是那樣的純潔,您的美麗是那樣的純粹,在主人的見證下,我想我戀愛了,請問您願意接受一份來自煉獄底層的卑微愛情麼?”

鏗鏘!

馬爾多·貝文頭頂碎掉還沒長齊的7根惡魔角被一鐮刀刨掉三根,一身潔白光暈的骨妹撿起犄角,撣掉血跡和灰塵,揣進裙琚保存,屯糧以備憎惡形態那永不止歇的饑餓感。

“oh”

“竟然接受了我的禮物!”

“美麗又羞怯的骨魔小姐居然肯接受我的禮物,她親自觸碰了我的惡魔犄角,她在意我,她眼裡有我!”

於是馬爾多·貝文分彆挨了第四、第五和第六次大魔杖,應聲倒地,李滄拄著大魔杖搶回酒瓶子,嫌棄的不行:“喝不了就特麼憋喝了,連粒兒花生米都沒有醉成這樣?”

“即使是魔鬼也擁有追求愛情的權力!”馬爾多·貝文躺在地上哼唧著抗議,眼中醉意與狡猾交替閃爍,在某種鬼使神差的斯德哥爾摩式心理的作用下,開始為自己屈服於人類的下賤行為找補和平衡,以及說服:“my lord,為什麼我會在這位美麗的骨魔小姐身上感受到屬於您的生命氣息,您是在欺騙我對不對,所以您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純種人類!”

“窩嫩爹!給老子乾活!”

是了!

一定是這樣!

他在惱羞成怒!他在回避問題!

卑微若螻蟻的人類怎麼可能擁有這樣強大的靈魂?怎麼可能支配如此浩瀚的生機?怎麼可能將普通而卑賤的血脈與麵前這些詭異的生命勾連?

哼哼,從當初見到他的那一刻本大魔就已經開始懷疑了!

我的猜測絕對不會錯!

終究還是被我找到了破綻!

問題是:這位便宜主人到底會是什麼?難道是煉獄某位閒得蛋疼的柱神化身?還是域外那些恐怖存在的承澤血嗣?

就這樣,一位酒精考驗的魔鬼覺得自己發現了嘩點,並陷入腦補和自我攻略中不可自拔。

且不提某隻沒品又沒溜還沒啥道德底線的魔鬼心理活動如何大開大闔、不提蜃樓區的大部隊如何天花亂墜,深淵之井到底已經是完成了開機。

能量基質炮下與地麵熔鑄為一體的血與骨、金屬與肉質統統被剝離出來,在某種令人頭皮發麻淒厲哀慟的嚎叫聲中向石質構件彙聚,鐫刻於銘文和圖騰縫隙間的羸弱火焰從搖搖欲墜到愈演愈烈,最後徹底點燃深淵之井,井口石板漸漸赤紅、虛無,噴射出一道瘋狂的、猩紅的、舔舐雲端的烽火,矗立大地,撕裂天際。

“主人?主人!可以了,深淵之井已經徹底點燃,煉獄深淵之火必將焚滅一切,整個世界終將在您殘暴血腥的統治下戰栗...呃...喂?醒醒?醒醒!您...您您您該不會是...睡著了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