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道線本來就是在在接近與遠離之間反複橫跳,更何況這裡還有個活蹦亂跳新鮮熱乎的躍遷風暴場,以小幣崽子一貫以來的操性,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它實在沒理由放過這種擲骰子的天賜良機。
李滄瞅了瞅視線不可及但卻真實存在於遠方空域持續肆虐的躍遷風暴方向,心裡明鏡兒似的,不管基地和門羅都談不上一個在小幣崽子眼中值得碰瓷的對象,那地方妥妥就是自己的下一個起跳點。
真是...
喜聞樂見!
老王突然一激靈,狐疑的盯著李滄:“老子怎麼突然一下感覺你更不懷好意了呢,狗狗祟祟又他娘憋啥壞水兒?”
“沒什麼。”
“你他媽這是沒啥事的表情嗎,你他媽這是沒事的表情?!”
“嗯。”
李滄隨意敷衍著,剛才的孢子猶如訊號,在倆人扯皮的短暫時間裡,鎮墓獸孢子已經充斥整片空域,空中、空島、艦艇、異獸,任何附著生命氣息的物體都是它們的侵蝕目標。
一旦被寄生,細小的、宛如纖細長蟲般的鮮活觸須就會在接觸麵上迅速擴散開來,生長...不...更像是某種無限製增殖和有絲分裂般的組合成猙獰醜陋的大嘴巴花朵。
這些花朵相對來說比較脆弱,但進攻性、侵蝕性以及壓迫感是直接拉滿的,畢竟無論是人還是異獸行屍又或者命運仆從,隻要是任意具備簡單思維的生命體看到這種東西吃著自己的肉喝著自己的血壓榨著自己的精氣神兒成長起來再轉過頭來玩命攻擊自己,心情大概率都沒有辦法愉悅起來。
更何況,孢子的數量實在過於驚天動地了,就像春天的楊柳絮,或許並非無所不在,但最終一定會出現在你的臉上。
孢子如同洪流一般潮起潮落,彙聚在李滄周圍形成駭人聽聞的恐怖漩渦,分化出的細小觸須猶如蠶繭,又像是織就一幕薄透綺麗的布匹。
李滄笑:“好了好了,你一棵樹彆老想著學那條沒出息的敗犬搞什麼形式主義,去,一邊玩去,彆這麼黏人!”
孢子漩渦轟然潰散,飄飄蕩蕩,化作滿世界的大嘴巴花,生機盎然嗷嗷待哺。
“什...什麼東西...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是哪種異獸的能力?”
“好惡心!找到源頭!掐滅它!”
“該死...”
“各位艦長,觀測站傳來消息,第三環線213公裡空域外有拒絕提供任何身份信息的軌道空島朝我們這邊來了,這些鬼東西就是從那座島上擴散來的!”
“?”
阿美莉卡一眾艦長脊背發涼,神情簡直就是一種晚年不詳的古神之姿,不...不會吧...
“快!查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