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梔繪對某個專打直球卻又擅長害羞的憨憨表示了充分憐惜,畢竟以她的變態程度,真能忍到過了午飯時間才回來本身就已經是對柳麵初啼的一種尊重了。
目光掃過板板正正乖巧如雞的秦蓁蓁,索梔繪忍俊不禁:“有必要穿這麼全乎嗎,餓不餓?”
“餓!”
一提到吃的,秦蓁蓁差點被搖散黃的精氣神兒終於是完整了些,魂歸故裡。
怕出醜,她甚至都沒有吃早飯,一套洗洗涮涮塗塗抹抹下來到最後隻炫了點牙膏沫子,這對吃貨蓁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般的不可思議,態度何其堅決可見一斑,她又不是索梔繪這種輕車熟路的變態還能毫無心理壓力的就地取材適當補充養分,這會兒早就已經是餓得天旋地轉眼冒金星,嗷嗷待哺程度絲毫不亞於一門心思跟冰箱較勁的大白。
“我幫你洗菜...嘶...”
“你還是彆幫我了,誰幫你洗的?”
“他...他唄...”
“嘖嘖!”索梔繪推著裝滿食材的手推車進了廚房,“乖,叫他熬糖水給你喝,東西我都買好了。”
“繪繪...”
“嗯?”
“謝謝你!”
“嗯!”
索梔繪本來表情就很平淡的,過了一會兒,見李滄穿著一身睡衣用毛巾擦著頭發下來,頓時大驚失色:“你怎麼剛洗澡?”
“你以為那個犟種是怎麼穿的板板正正跑到樓下等你的,還不是我伺候爹一樣伺候的!”
“可...可是...”
李滄忽然玩味的笑了,不老實的一爪子拍得索梔繪顫顫巍巍:“你不會以為彆人都和你一樣又菜又愛玩吧?”
“個白眼狼,呸,呸呸!”索梔繪這邊手上擎著菜,那邊湊到李滄身上秀氣的鼻翼一陣翕動,“味道怎麼樣?水水嫩嫩不?”
“你這麼變態的呢?”李滄眼珠子一轉,“咋,你還想嘗嘗啊,我都洗過澡了,晚了——”
“也行!”
“?”
李滄肅然起敬,欽佩的無言以對,直翹大拇指。
他喵的彆的世界線你能跟大雷子走到一塊絕對不止是我和饒其芳的原因,你背地裡指定是還有點什麼特殊成分在裡麵的你。
“菜我來擇,去給你的小狗腿子熬甜湯,東西我都買回來了。”
“貓係少女和小狗腿子,你倆還怪般配的。”
“你要是再提以前舔狗紀元的事我可不能承認了啊,明明就是你這個人對人家起了歪心思,哼,你這個人,胃口大的很呐,生冷不忌!”
“好家夥,私底下偷偷摸摸什麼都能來,這會兒倒又忌諱上了,我還以為某些人臉——”
“你再說?”索梔繪揮舞著一根凍得邦邦硬的大蔥,“一個是情趣一個叫尊嚴,讀書人的事,能講偷麼?”
“6”
“那個憨憨是不是特彆可愛,她都不曉得拒絕兩個字怎麼寫!”索梔繪試圖像大雷子一樣跟李滄勾肩搭背,發現自己無論如何演不出那種女版座山雕兄弟請上座的氣勢,“剛才搗什麼亂,就應該直接綁上去,拍下來,一步到位擊潰心理防線,以後她隨我們怎麼折騰擺弄的,哼哼,可是沒少嘲笑我來的,不知道什麼叫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嗎?”
李滄直呲牙:“你可彆把你那套往她身上招呼啊,人和人吧,多多少少還是稍微有那麼一捏捏區彆的!”
“真的?可我怎麼感覺你更興奮了?”
“亂講!”
“大白去把心率儀叼過來!”
“擦...”
吃飯的時候,秦蓁蓁全程正襟危坐笑不露齒,仿佛突然間切換了人格。
“鬼上身?你剛認識李滄那會兒怎麼沒想著端起來呢,現在搞這一套?”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秦蓁蓁與嘴裡的鹿排骨搏鬥著,冰鎮小啤酒抿出了八二拉菲的儀式感,一本正經的強調,“本少奶奶從現在開始就要做個豪門淑女了,不能給教官丟臉!”
“這就是你吃排骨不吐骨頭的理由?”
“提前預習一下!”
索梔繪端著酒杯若有所思,突然看向李滄,一指秦蓁蓁:“上,弄她,這小娘們衝昏了,彆讓她繼續發癲!”
天雷滾滾。
如此振聾發聵的剽悍發言差點讓李滄一口愜意的冰鎮小飲料直接噴出去。
秦蓁蓁瞠目結舌不可置信,淩亂道:“我們同居辣麼久當了辣麼久的塑料閨蜜同吃同睡形影不離!所以這其實才是你的真麵目嗎?你是魔鬼吧!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索梔繪不屑:“嗬,虛偽的小娘皮,也不知道是哪個變態整天淩晨一點半鐘爬起來洗冷水澡,你可真是太想進步了呢!”
“哇,你知道自己的語氣很像蕾蕾姐嗎,如果你沒有半夜爬起來偷偷努力怎麼知道我在洗澡?你這是卑鄙的背叛,比一邊跟人談戀愛一邊偷偷擇優還要卑鄙!”
“可我在練功啊!以前訓練量那麼大,突然降下來是會長肉肉的,我練功保持體型有什麼問題?”
“總之你就是背叛了我們的革命友誼!證據確鑿!你,你還那麼變態,你還偷窺我!”
“你還偷拍呢!”
“我,我都是光明正大的拍!才沒有偷拍!你偷窺就很卑鄙!”
“?”
李滄默默的端著飯碗去找狗了,輕車熟路動作絲滑。
正所謂我一口飯分三口吃,大家誇我細嚼慢咽品相端莊,我一口酒分三口喝,滿席人讓我滾去跟狗一桌,這些酒鬼真的太恐怖了,吵架的酒鬼更恐怖,還是躲遠一點為妙。
正在這時,門禁滴的一聲,秦蓁蓁摸過手機看一眼,抱著碗筷拔腿就要跑:“楊姨!是楊姨!”
“我媽來了你跑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