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三章 Cheers~(2 / 2)

“那你的意思是?”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正所謂酒壯慫人膽,李滄似乎相當篤定,“軌道發動機和解離器加起來允許的最大修正高度你仔細算過沒有?”

“正常來說,應該能控製在兩千米左右不爆缸,不是,我有點沒明白,意思空島下去了就能證明你的猜測嗎,還是能直接回歸正常世界線?”

“反了,下不去才能證明。”

“...”

他媽的,一天天神神叨叨的,整得好像你書讀很多一樣,在座各位誰不知道你丫就一超級學渣?

厲蕾絲看向老王,暗戳戳的小聲嘀咕:“你給他可樂裡兌的到底是什麼假酒?”

“老子他媽沒有!”

“那他怎麼這樣?”

“我擦,我怎麼知道,不是,你們都盯著老子看個錘子啊,真不是我!”

“鐘,你這次有點過分哦,李滄他不能喝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

秦蓁蓁吐吐舌頭,默默把冰盒往小裙子底下壓了壓,哪怕在布料上泅出一片濕痕也在所不惜。

這麼一會兒工夫,等到李滄站起身的時候就已經東倒西歪的了,祈願庇佑所級強度的吊腳樓屋頂愣是叫他踢碎了好幾片瓦:“走走走,跟我來,哥們證明給你看!”

“空泡?什麼空泡?不戴!隔著層東西還想看到這鬼地方的真麵目?”

“紮猛子會不會?憋氣一小會兒能憋死你嗎?哦對,大雷子小時候吃過這個虧你們恐怕不知道吧,跟老子遊野泳的時候一腦殼直接把自己種泥裡了,要不是哥們眼疾手快,嘿~”

這酒蒙子明顯就是已經上聽了。

不過老王毫不關心這貨會不會帶來什麼很可怕的次生災害,反而表示野泳的部分展開講講!

“真要下水啊?”

“誰攔得住他?”

“狗海從頭到尾都在乾架,三相之力偽人格可一直都在維持呢,隻不過被隱藏起來了而已,順著他點吧...”

“蕾蕾?”

“我可不敢,這東西喝多了比過年的豬都難抓,搞不好還得白挨一頓揍,找哪個說理去,饒其芳嗎,初中那會把他灌多了走丟了,饒其芳好懸沒直接把老娘腦殼子掀開!”厲蕾絲越想越氣,“老娘真想現在就把這貨腦殼子掀開看看裡麵的成分到底和平時有啥不一樣的地方,正常人能乾出來這事兒?”

噗通~

得!

“你們仨在上麵控製解離器和軌道發動機,我和雷子跟這貨下去,注意一下祈願界麵,隨時等我們消息。”

“你們小——”

齊了,兩個目前還算是人和一個不知道還算不算擬人的家夥全部消失在水體中,連氣泡都沒反上來半點。

索梔繪瞥一眼秦蓁蓁:“準備肉償吧你!”

秦蓁蓁哭了:“嗚哇~”

一個鬼迷心竅的小惡作劇而已,誰知道滄老師怎麼就鬼迷心竅的作了這麼一出妖啊?

就在這時,一片迷離虛幻的藍綠色光彩具現在天際線上,無數水體巨人踏著接天連地的颶浪瞬間由模糊變得清晰,呈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這次的海嘯規模比前一次更勝千百倍,更高、更快、更強,立陡立隘的海浪如同分割整個世界的鍘刀,奔騰咆哮。

寂靜水域深處。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整個水體似乎正在用某種幾乎不可能存在的強大浮力將三個人水麵之上推去,以三個變態的力量,竟然需要攀附空島崖壁才能勉強下潛,空島都被他們恐怖的力量抓握出一條條縱橫交織的細小裂隙,不時有岩石崩碎脫離。

嗡~

整個空島重重一顫,激起串串漣漪層層波紋,軌道發動機和解離器正式開機,隆隆運作起來。

“@#¥%……”

老王張口突出一串氣泡,一大口黏膩的液體倒灌進口中。

【手藝人王師傅:沒動!空島真沒動!已經是全功率了,紋絲不動!】

【厲蕾絲:很好,老娘現在更好奇他腦殼裡麵東西的成分和運轉邏輯了呢】

李滄對兩個人的對話一無所覺,而且完全不在乎有沒有喝個水飽,全程手舞足蹈的支支吾吾,神情陶醉至極,眼珠子裡麵的光像狼一樣熾烈駭人。

一步,兩步,三步。

仿佛突然穿越了某個模糊的界限,厲蕾絲和老王赫然發現腳下的空島正在以驚人的速度縮小、遠去,轉瞬之間就成了一片微不可查的晦暗,水流在耳旁汩汩作響,色彩、光暈、所有的一切都在消失,變成絲絲縷縷混亂攀纏在一起的混沌線條。

下一秒,藍天白雲。

被極寒凍結成固體的、棉花一樣的、呈現一種詭異疏鬆感的雲層在腳下窸窣作響,空島猶如一張薄到不可思議的餅,一幅有關星空、黑暗與流動的畫,周圍到處流光溢彩,唯獨三人周圍一片墨漬般的虛無。

就像...

就像是時間突然回到了此前進入忍冬坐標區的那一刻。

“我草!這貨有點東西的啊!”

“這...”

“怎麼說?你爹我天下第一!”

“所以...”老王腦子亂糟糟的一坨,“咱這算是回來了?還是算沒回?如回?”

李滄蹲下身體,試圖去觸碰墨漬的邊緣,忽然抬頭:“安全詞?”

老王一激靈,下意識的作出回答:“教導主任的——”

嗡!

天旋地轉,眩暈感襲來。

一瞬間,卻差點是永遠,等老王恢複意識的時候,發現正在從兩千米的高空向下墜,而且落點明顯已經在空島之外。

“我曰尼瑪!”

“喪鐘!”

“誒?”

老王瘋狂加速旋轉的時候,赫然發現頭頂的雲層從潔白逐漸變成漆黑,一道裂縫正在以堪稱猙獰的姿態撕裂整片天際線,並發出猶如洪呂大鐘般的崩裂聲。

狂風呼嘯,裹挾著一種單純視覺不可理喻的色彩線條亂麻一樣從裂隙中噴湧而出,那個場麵簡直就如同這片空域正在孵化一頭不可名狀的巨大怪形。

“大雷子?”

“這!”

“滄老師?臥槽!李滄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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