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八章 就是個碰瓷的(1 / 2)

安德魯一臉獰笑的揚鞭打馬:“就這點速度還敢追著天上飛的跑,果然是蠢的可笑,等等,什麼意思,朋友們,他們居然拿手電筒晃老子的眼睛!”

“有趣的行為,所以這是在求救嗎?”

“哈哈...”

“嗯?”樸姓中年男人皺著眉思索片刻,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重要的細節,是了,那頭浮空異獸飛的委實也太低了些,念及此,他猛然抬頭,“不對!不要再靠近了!燈光是那群瘋狗的警告訊號!”

“什麼瘋...嗯...?”

在如今這個時代,能被不約而同冠以瘋狗之名的幾乎就隻有一種人——軌道線從屬者。

“安德魯?”

“我...”

駕馭獅鷲的大漢安德魯慢吞吞的扭過身體,他胸前的行屍異獸皮甲像是爆開的氣球,護心鏡內緣大抔大抔的鮮血順著腹部流進褲子,一支做工簡陋的長手電不偏不倚的嵌入護心鏡大半,35mm的厚重異化合金護心鏡竟然沒能扛住皮薄餡大的手電筒,甚至都沒有發出太過尖銳的聲音。

“安德魯!”

“法克!反擊!反擊!給他們點厲害瞧瞧!”

“先救人!”

這邊。

“這幫吊毛幾個意思,他們靠過來了。”

“手電,閃個燈。”

彆說,還真有手電,昨天剛在那座死掉的從屬者空島的庇佑所裡麵扒拉出來的,軌道從屬者嘛,十公裡警告和燈光信號已經刻進骨子裡了。

“呦嗬,好球!”

“媽的對麵那個逼指定幾輩子沒做過任何一件好事,能被滄老師帝國暴風兵一樣槍法命中的家夥,嘖,話說姓李的上次打中東西是在哪一年的事情來著?”

“兩年半,有天晚上我記得李滄用鏈弩打過一隻黃鼠狼還是狐狸...”

“?”

激波綻放,以猼訑姿態的魔山老爺那可怕的噸位和穩定性,硬是被李滄踏得半邊身子生生擰進土裡,腳下的大地爆出密密麻麻一大片蛛網狀塌陷。

大魔法師閣下的優雅落地就是用伊索萊耶之焚遮蔽視野簡單粗暴的將實心棒槌式砸擊偽裝成技能形式的閃現接斬殺,正所謂隻要我不尷尬那麼尷尬的就是彆人、隻要殺掉全部目擊者那麼我的潛行就是大成功。

血肉餘燼直接爆成一朵蔚為壯觀的蘑菇雲,還能搶救一下的安德魯這下是徹底死透了,連同旁邊躲避動作慢了半拍的兩條大漢都被焚毀了半片身體,愣過半秒鐘,才滿地打滾的發出不似人的慘嚎。

李滄擰著眉頭環視周圍目眥儘裂的幾個人,表情是相當費解的:“沒人教過你們軌道線上的規矩?”

“安德魯...死了...”

“殺了他!”

一道屬於能量基質武器那富有壓迫感的光暈霎時籠罩李滄,整個浮空平台在爆炸聲中到處流竄著電流,差點被直接夯進地裡,前方拖拽浮空平台的獅鷲一個趔趄,發出一串嚎叫才勉強穩住平台,不過嘴角瞬間就已經掛上了血絲,光暈未散,樸振北的撕裂空氣的一拳已經突入其中,爆出第二聲巨響。

然而精準命中實體的樸振北卻是身體一顫,喉頭快速蠕動兩下,像是把什麼東西硬生生咽回嗓子眼,臉色急劇褪去血色,又急劇紅到發烏,像是一條人形變色龍。

“等等...”鮮血如瀑,樸振北的一條胳膊離體而去,殘餘的肌肉組織像一卷破抹布似的彈回肩膀,樸振北大喊:“不,這是個誤會,誤會,停戰,停戰,我不明白你說的規矩到底是什麼!”

“唾沫是用來數鈔票的,不是拿來講道理的。”李滄行雲流水的把異化結晶鐲子和戒指抹下來,隨手丟掉胳膊,“我勸你放下手裡的能量基質炮開關,因為這幾個浮空平台現在姓李了。”

“李桑!救救我!救我!”一條嬌小的身影突然從帳篷裡撲到李滄腳下,繼續半生不熟又語速飛快的叫喊,最後甚至還唱起來了:“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請庇佑我!我有四分之一種花血統!東方紅,太陽升——”

整個場麵的畫風就很奇怪。

一群人的表情十分炸裂,用一種驚駭又詭異的目光瞪著李滄,瞪著鬆岡瑞穗,一時間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李滄:“...”

上次遇到這種類似的事還是在把顧孟兮和趙小爽那群小瘟神撿回來的時候,果然這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回旋鏢。

很快,他就想好了借口:“是的,我們走丟了四分之一個人!”

雖然不明白麵前這個家夥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對方眼神中的那種漠視和冰冷不會騙人。

“動手!”

“跟他拚了!”

十五分鐘後。

“喲嗬,感情您這英雄救美咋有股子沒完沒了的味道呢?”已經恢複得差不多的老王眼神中頗有幾分挑逗,裝模作樣的看著時間道:“十六分鐘三十九秒,滄老師,老當益壯啊!”

李滄扯著幾頭獅鷲的嚼子繩:“要不是怕弄壞這東西,老子乾掉那群蠢貨隻需要十秒!”

安德魯連哄帶騙輕易安撫不了的獅鷲在李滄手底下甚至比他自己的命運仆從還要乖巧,讓快就快讓慢就慢,其中一頭甚至都忘掉了自己正在因從屬者掛掉而向被解放的命運仆從轉化的劇烈痛苦。

無它:獅、鷲,僅此而已。

“搬家搬家!”老王扛著一大包東西跳到浮空平台上,“一早有這玩意庇佑所裡那些東西還能白白浪費?這怎麼有倆活的?”

李滄指指那個骨頭被拆了大半的女人:“禮貌一點,她的名字是琳達,這裡麵有三頭獅鷲是她的。”

“泥嚎!”老王整理衣服,正色招呼,“coffee or tea?”

“...”

這時,一臉虛弱躺在琳達女士旁邊的鬆岡瑞穗突然一翻身直接把對方壓在身下,低吼著咬住了琳達女士的鼻子,像暴怒的貓科動物一樣左右擺頭,琳達女士的呻吟頓時變成慘叫,臉上鮮血如注,很快,她的鼻子和一小坨臉頰肉就被鬆岡瑞穗咬了下來,在嘴裡嚼得咯吱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