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心裡壓根沒有和親的打算,大燕國力強盛,邊境駐軍勇猛無比。
就算陸寶珠鬨翻天,狗皇帝也不會自降身份主動提出和親,他隻會考慮將自己流放。
在原著中,他之所以同意是因為那瘋子看上的人,其實是陸寶珠。
陸寶珠的長相非常甜美,一雙杏眼亮晶晶的,臉上還帶著嬰兒肥,看起來圓乎乎特彆可愛無害,尤其是笑著的時候。
恰好就是那瘋子喜歡的類型。
那瘋子也是因為誤會要嫁給自己的人是陸寶珠,這才衝進公主府,害死了原主。
最壞的一步棋,是提前讓那瘋子和陸寶珠獨處,她並不想用。
隻是文字都讓她感到絕望,若真的發生,慘烈程度沒人能承受得住。
陸初箏見陸寶珠還在搓臉,又起身過去,拿著短劍給她的宮女解綁,取走堵嘴的帕子。
“陸初箏,你給我等著,我這便去找父皇讓他將你關進大牢!”陸寶珠的臉恢複過來,怒目圓睜,“父皇根本就不喜歡你,他最寵愛的人是我!”
“他這麼寵你也沒給你封號,沒給你封地。”陸初箏坐回去,拿起桌上的點心咬開,“公主府也沒有。”
陸寶珠一聽更生氣,胡亂穿好衫裙,戴上自己朱釵氣鼓鼓拖走自己的宮女。
她一定要去找父皇告狀,讓陸初箏去死。
搶了自己的駙馬就算了,還把她給綁起來好幾個時辰,這委屈她不受。
房門打開又關上,屋裡靜了下來。
陸初箏聽到肚子咕嚕咕嚕叫的聲音,難受地揉了揉肚子,出去找吃的。
她原本還計劃去一趟原主外祖家裡,想到去了也沒什麼用,時間也不夠隻好先回宮。
原主外祖父卸去
官職後便不怎麼管事,每日遛狗逗鳥,種花養草,日子過得很是悠閒。
大概,他也看出皇帝對淑貴妃並無多少真心實意,膝下兩個兒子都在史館修史書,沒什麼權勢。
在原著中,狗皇帝也沒有趕儘殺絕。
然而對一個古稀老人來說,女兒、外孫、外孫女全都死在自己前頭,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比殺了他更殘忍。
陸初箏揉著肚子走進花廳,當值的宮女過來給她倒茶漱口,“殿下稍等
,春杏姐姐馬上送晚膳過來。”
“嗯。”陸初箏應了聲,漱了口,拿起她準備過來的帕子擦手。
小宮女等著她淨手完畢,端起托盤退下。
陸初箏等了一陣,春杏端著晚飯進來,三菜一湯,還有一份切好的果子。
“讓她們退下。”陸初箏吩咐一聲,拿起筷子吃飯。
她餓了一整天,胃都餓疼了。
春杏應聲轉身,將在花廳伺候的宮女支開,關上門回到她身邊站著。
“如何?”陸初箏嗓音含糊。
“奴婢未能見到皇後娘娘,太子今日回京。”春杏壓低嗓音,“奴婢走時,聽鳳鸞宮的嬤嬤說,太子大婚的日子定了,這月十五。”
“嗯。”陸初箏不意外她見不到皇後,眼皮卻還是跳了跳,動作慢下來,放下筷子喝湯。
太子大婚,這個發展和原著中是一樣的。
皇後知道原主和蕭元嵩的婚事不成,而禮部都已籌備得差不多,便想著換成太子也沒什麼,所以讓太子提前大婚,拉攏太子妃娘家的勢力。
可惜太子深愛的太子妃,是皇帝精心培養的暗樁。
太子大婚後不久被人發現試圖暗殺秦王,告發太子的人,正是太子妃。
狗皇帝拿到證據按兵不動,一直到各項布置都穩當了,這才大刀闊斧的拿著十六和淑貴妃的死做文章廢後,再用暗殺秦王一事廢太子,將珍妃扶正,立秦王為新太子。
故事到這也徹底結束。
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她得儘快去見太子。
比起皇後,太子更可靠,也是她和弟弟能否順利離京的關鍵。
陸初箏又喝了口湯,感覺胃裡舒服了些,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吃完剩下的飯,漱口淨手。
“我出去一趟,你待在屋裡守著,荷包給我。”陸初箏丟到淨手的帕子站起來,“很快就回。”
“殿下放心。”春杏拿出荷包遞過去,“奴婢未有讓人發覺。”
陸初箏笑了下,拿走荷包從窗戶躍出去,走屋頂往東宮那邊去。
宮裡守衛森嚴的地方隻有太極宮和東宮,其他地方每隔一刻鐘才有侍衛經過,避開他們不難。
陸初箏躲躲藏藏摸到東宮附近,找好藏身的地方,探出頭看去。
東宮門外隻有兩個侍衛在守著,屋頂看不到暗衛。
等著巡夜侍衛隊伍過去,陸初箏從宮牆上跳下去,從容上前,“勞煩兩位通傳一聲,本宮要見太子
哥哥。”
兩個侍衛對視一眼,有些猶豫。
宮裡都知道長樂公主被禁足,一月內不得離開長樂宮。她突然跑來東宮,若是被人告發,他們擔待不起。
“不去,那本宮隻好硬闖了。”陸初箏故作不耐煩,拔出自己的短劍準備作勢要殺進去。
“長樂。”男人的聲音從門後傳來,“進來。”
陸初箏驚了下,收回短劍利落閃身進去。
陸承安負手站在門後,
俊秀的眉眼間掛著厚厚的寒霜,教訓道,“你這般亂跑,早晚闖出禍端。”
他這妹妹自小受儘寵愛,性子刁蠻任性,如今陡生變故,還以為她會就此消沉崩潰,孰料她反而比自己更沉得住氣。
若不是自己恰好要出門,她方才說不定真會跟侍衛打起來。
“長樂是專程來見太子皇兄。”陸初箏仰起臉,對上他寫著不悅的目光,從容出聲,“長樂今夜要告訴皇兄的事,關乎你的儲君之位能坐多久。”
陸承安危險眯起眼,嗓音驟然轉冷,“長樂,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他與長樂的關係並不親厚,她這是想求自己給她庇護?
“知道。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望皇兄移步。”陸初箏壓低嗓音,“等我說完,你再考慮是否可信。”
陸承安注視她片刻,略略頷首,“隨我進去。”
陸初箏鬆了口氣。
能說服太子事情就好辦了。
穿過庭院回廊,兩人進書房坐下,陸承安屏退左右放倚著椅背看她,“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
國家大事,父皇不可能告訴她。更不可能告訴她都做了哪些布置,她隻是父皇手中的一枚棋子。
“長樂有個條件。”陸初箏擺出談判的架勢,語氣嚴肅,“皇兄聽完長樂的條件,若不能答應,長樂會另找人合作。”
她需要人手保護弟弟,至於自己,要是能有個暗衛跟著,今後溜出去也安全些。
今夜回宮路上遇到的事,她心有餘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