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著中,他連炮灰都算不上,也沒怎麼出場。
那幾個求娶過原主的世子,沒一個是因為愛慕才要求娶,他們看中的不過是皇帝最寵愛的女兒身份,為的還是自身的利益。
皇帝正愁著沒借口收拾這些王侯和妃子母族,這回算是撞槍口上去了,也不知道他們得意個什麼勁。
“這話可真酸。”陸寶珠捂著嘴吃吃笑。
陸承乾拍了下陸寶珠的
肩膀,示意她彆多話,看陸初箏的眼神卻多了幾分殺意。
北疆最缺的便是鹽,軍中一個月的鹽供給,百人也才八斤。
她帶這麼多過去,足夠吃上三年還有剩的。一群傻子,沒了銀票沒了可典當的珍寶,到了北疆想要吃飯隻能去做苦力。
鹽卻能換成銀子。
陸承乾打住思緒,想要收拾陸初箏的念頭,漸漸變得強烈。
她變了,昨日那一局她與太子聯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父皇和他都給算計進去,到底是怎麼布置的,便是父皇都找不到突破口。
不說昨日,此去北疆她所帶的東西,也出乎自己的意料。
父皇懷疑她這些年頻繁出宮,認識了許多的江湖人士,可惜沒能抓住把柄將她處死。
如今想殺也殺不得,大燕的國運在她身上。
“肅靜。”張德政不悅出聲,暗自捏緊了手中的金柄拂塵,轉頭看著陸初箏,眼裡湧起一絲不明顯的欣慰,“去搜身。”
皇帝昨日大發雷霆,下旨流放公主皇子、世子等十幾人。夜裡幾位世子的家人入宮求情,宮中的妃子也找他求情,他不得已去掉了流放名單上的幾個人。
早上起來,估計是越想越生氣,又下了一道聖旨並規定,任何人不得帶銀子去,餓死一個算一個。
隻要長樂公主和燕王活著。
有口氣吊著不死也是活著,想活得好,是不可能的。
“殿下,這邊來。”宮女走到陸初箏跟前行禮。
陸初箏給了她一個微笑,隨她一起朝著張德政乘坐的馬車走去。
“襄陽侯世子,銀票三萬兩,金葉子十張,珍珠一百顆,全部罰沒。”小太監說完,把東西都倒進準備好的袋子裡,看得襄陽侯世子王風淩心如刀絞。
“淮陰侯世子,銀票五萬兩,金葉子二十張,銅錢一千吊。”小太監的聲音剛落,裝著銅錢的箱子便被抬到馬車上。
淮陰侯世子臉都綠了,眼珠子瞪得跟銅鈴一般。
“榮國公府五公子,銀票六萬兩,金葉子十張,銅錢兩千吊。”小太監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嶽錦榮一臉頹喪,一雙眼死死盯著他們用來裝銀票的袋子,恨不得撲進去。
不過不打緊,他帶的小廝和婢女身上還有兩萬兩,夠他一路羞辱長樂,等著她跪下來求自己娶她。
其他人的小廝和婢女身上,估計也藏了不少。
大家都不傻,這一路過去沒銀子怎麼行。
……
陸初箏隔著馬車簾子,聽著外邊傳來的聲音,唇角彎了彎,將自己的荷包遞給宮女,解開外袍的帶子,神色自若。
春杏給做的新衣裳,把銀票和金葉子都藏在裡衣的後背,她隻需要脫掉外袍,宮女就不敢仔細檢查。
再怎樣,她也是公主身份。
隻要出了城,她就是最富有的那一個!
“可以了。”宮女見她脫了外袍,低下頭不敢再繼續讓她脫。
陸初箏穿好外袍,大大方方地從馬車上跳下去。
外邊已經檢查得差不多,最後一個是陸寶珠。
她十分闊綽,光銀票就帶了十萬兩,金葉子一百張。小太監眼神亮得像是鍍上了一層光,念的時候笑得合不攏嘴。
陸寶珠紅著眼站在一旁,又委屈又無助,巴巴看著那隻袋子,眼珠子像是黏上去了一樣。
陸初箏唇邊抿出一抹笑,從春杏手中接過雨傘,站到一旁等其他人去搜身。
自己看過原著,知道狗皇帝無比絕情,這才提前準備。
不然下場會和他們一樣,都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北疆。
兩刻鐘後,所有人搜身完畢。
陸承風回到陸初箏身邊,悄悄拽了下她的袖袍,清澈乾淨的眼眸染上笑意,壓低嗓音說,“阿姐不怕,承風可以去化緣的。”
他不會讓阿姐餐風露宿,他是出家人便是還俗了,也可以化緣的。
“承風。”陸初箏心頭發酸,那種被人發自真心關愛的感覺,她已經許久沒有感受到了。
他是大燕的燕王,可在他知道可能沒法順利去北疆時,想到的卻是,他可以去化緣不會讓她受苦。
老天一定是聽到了她的祈禱,把那個有一塊蛋糕,都要等她放學給她吃一半的弟弟還給了她。
她要成為大燕第一女商,她要富可敵國,再也不讓任何人欺負她的弟弟。
不讓任何人,將他帶走!
“承風是大人了,可以好好照顧阿姐。”陸承風臉上也露出笑意來,清亮的眸子彎成淺淺的彎月,“母妃也在看著承風,承風不會讓她失望。”
“我們都好好的。”陸初箏抬手輕拍他的肩膀,將眼淚逼回去。
他們會好好的,會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好。
“都好了就安靜下來。”張德政冷淡出聲,“雜家要宣旨。”
雨絲紛紛,四周慢慢安靜下來,空餘馬匹喘氣的聲音。
張德政展開聖旨,有些憐憫地搖搖頭開始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凡被流放之人,除長樂公主與燕王外,其餘人不可帶隨從,違令者就地貶為庶民,流放三千裡永世不得入京,欽此。”
現場一下沒了聲,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絕望地看著張德政。
“把人都帶走,不準他們再有任何接觸,抗旨不尊者貶為庶民。”張德政收了聖旨,麵無表情,“各位殿下、世子,上車吧。”
話音落地,周圍瞬間哀鴻
遍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