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抓回來了?”陸初箏詫異揚眉,“速度挺快。”
這是陸承乾為了撇清關係,卸磨殺驢吧?
不過也無所謂,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他們怎麼狗咬狗與自己無關。
“公主前來臨堰府駐守,下官不敢怠慢。”林知府見她似乎沒有要追究的意思,笑了笑,朗聲道,“來人,去將藏匿公主府的人都帶上來。”
“是!”守著大堂的兩個衙役,應聲出去。
蕭元嵩站在陸初箏身後,悄然繃緊了下頜線。
秦王舍棄了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地痞,日後的手段會更加隱秘,防不勝防。看來他也意識到,遠在臨堰府,皇帝幫不了他什麼忙。
他比太子得到的寵愛更多,皇帝手把手教,出了事有皇帝給他兜著,平日裡真的不需要動腦筋。
如今,他看清楚形勢決定自己籌謀,自然要處理掉已經露出來的尾巴。
身處皇室,沒有一個皇子是真的蠢。
區彆不過是皇帝在意誰,不在意誰。
蕭元嵩垂眸看著眼前那道嬌小的身影,禁不住搖頭。她今後的日子,怕是會很不好過,好在她已經同意自己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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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府又笑,回頭吩咐師爺,“還不快點給公主殿下上座。”
師爺點了下頭,搬了張椅子送到陸初箏身邊,恭敬後退。
陸初箏唇角彎了彎,大大方方坐下,“他們為何要藏到公主府?審清楚了嗎。”
“回殿下,已經審清楚了。這夥賊人平日裡就靠坑蒙拐騙過活,那秦王看著公主府無人居住,遂帶著手下藏匿府中,躲避追查。”林知府收了笑,認真解釋,“殿下放心,這次全抓住了,一個沒漏。”
“嗯。”陸初箏應了聲,將賬單遞過去,“趁著人沒到,先把本宮的賬單結一下。”
秦王……陸承乾倒是很會找人,千裡之外的邊陲要塞,居然能找到個叫秦王的人,還恰好是個地痞頭子。
他能這麼快反應過來,自己日後得更加小心才是。
“下官這就給殿下結賬。”林知府拿走賬單,隨手看了下交給師爺和賬房核算。
等著師爺和賬房對完賬單,衙役也帶著被抓到地痞頭子和一眾手下,回到大堂。
陸初箏偏頭看了眼那一群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地痞,故意說,“藏身公主府還意圖刺殺本宮,謀逆之罪當誅九族。”
“下官定會秉公處理。”林知府笑了笑,接過賬房遞來的賬單,笑容漸漸凝固。
這麼一會的工夫,她竟然花了六千兩?!
“有問題?”陸初箏留意到他的臉色,唇邊浮起天真無辜的笑,“還是林知府覺得本宮花的太少了?”
“殿下說笑了。”林知府欲哭無淚。
他到任臨堰府,交接時庫房隻有餘銀一萬多兩,她一個時辰就花去六千兩,年底清賬他要如何解釋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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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說是為了幫秦王打壓她,故意派人打砸</p了公主府,又花錢給修好吧。
真這般說,自己的烏紗帽也彆想要了。
“沒問題就把銀票給本宮。”陸初箏佯裝看不出他的為難,“本宮一路餐風露宿過來,到這會都還沒吃上飯呢。”
林知府磨了磨牙,回頭吩咐賬房去庫房給她拿銀票。
這筆銀子……他眸光轉了轉,落到跪在一旁的地痞身上,暗暗計上心來。就那他們開刀,清理一批地痞把這虧空補上。
就當是給自己立威。
陸初箏等了會,拿到銀票臉上的笑容也燦爛了幾分,“本宮走了,若是有事本宮還會再來麻煩林知府。”
“下官恭送殿下。”林知府含笑行禮。
陸初箏走出大堂,忍不住壓低嗓音,跟身邊的蕭元嵩說,“秦王開始用腦子了。”
“殿下不必擔憂。”蕭元嵩揚眉,“他的能力不如太子。”
陸初箏仰起臉,男人英挺的眉眼籠在昏暗中,長睫下的雙眸透著自信的光芒,令人折服。
那是一種強大到,不將任何困境放在眼中的自信和驕傲。
她挪開視線,漫不經心的說:“本宮不會怕。”
蕭元嵩點了下頭,沉默下去。
在他們身後不遠,陸承乾背著手走出暗處,劍眉狠狠壓低。
他以為長樂會趁機教訓林知府一頓,沒想到她竟然什麼不說,也不審那一夥地痞。
“殿下?”林知府也從暗處出來。
“回去吧。”陸承乾轉頭往回走。
不著急,先修整幾天,等長樂麻痹大意時自己再出手。
天空最後一點亮光消失,整個臨堰府安靜下來,街上陸續亮燈。
陸初箏吃過晚飯,將盧子焱等人安排到相應的院子裡,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中衣披著大氅去書房給外祖寫信。
離京許久,外祖在上京一定很擔憂。
臨堰府夜裡很涼,氣溫比白天低了許多。陸初箏一邊琢磨一邊寫,不時停下來搓手,攏緊身上的大氅。
過了半個時辰,她寫好信吹乾墨汁收起,春杏送了杯熱茶過來,微笑看她,“奴婢鋪好了床,快去歇息。”
“嗯,馬上就去。”陸初箏也笑。
起身的工夫,窗外飛進來一枚小石子,輕巧落到她的書桌上。
對方的力道控製得非常好,既不驚到她,也沒飛出桌子。
陸初箏抬頭看去,想到可能是跟了自己一路的大俠,旋即起
身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太傅:叫師父。
初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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