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喬景離開後的幾天裡,喬厭也帶著母親,和談家一起回到了阿爾卑斯山的農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回到了最熟悉也最喜歡的地方,顧媛的身體情況比之前好了許多。但是她的精神狀態卻更加糟糕了。她幻想了一個路嫋嫋出來,甚至在生活裡也會一直自言自語。
許多人都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是喬厭明白,顧媛是在和路嫋嫋聊天。
這樣的情況,醫生也說不準是好還是不好,但是顧媛卻很快樂。於是,喬厭和談家人也隻能任由顧媛這樣想象下去。
大約休息了一周的時間,談老先生總算從旅行的疲憊裡緩和下來,而喬厭在攝影方麵的學習也開始了。
他跟在談老先生身邊學了一年,中途回國參加了一次高考。雖然沒有拿到帝都的市狀元,但是也成功得到了想要報考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他們專業和瑞士一所名校有交換生名額。因此大一喬厭就交換到了瑞士。
談睦在那邊有房子,談老先生在不願意,也隻能讓談睦陪著喬厭去瑞士念書。
又過了三年,這三年裡,喬厭幾乎每年都會有新的作品教給談老先生。
從一開始的生澀,到漸漸地擁有獨屬於自己的風格。喬厭很快靠著他充沛的情感,和獨有的取景視角成功地在好幾屆國際攝影展上拿到了好的名次。
比起顧媛,更加青出於藍。
很快,喬厭也成為了攝影圈裡,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畢業那年,喬厭的作品已經足夠開辦一場攝影展。
談睦作為投資商,立刻幫喬厭選好了攝影展的地址,甚至連邀請函也一並做好。喬厭隻需要準備參展的作品就好。
作為攝影展的第一位觀眾,談睦在攝影展開始的前一天,就提前進入場館參觀。
不遠處,喬厭還在裡麵指揮陳列。聽見門口有聲音,喬厭轉頭,正好看見了談睦。他第一時間跑到談睦麵前,然後撲到了他的懷裡。
比起四年前撿到喬厭的時候,現在的喬厭已經長成一位極其有魅力的青年。溫柔俊美,優雅有禮,不管誰看見他,都要感歎一下喬厭的優秀。
可在談睦麵前,喬厭永遠都是那個想要躲在他懷裡的小少年。
談睦低頭親了親喬厭的額頭,“這算是成人禮嗎?”
喬厭這個展布置的很有趣,所有的作品都按照時間嚴格排序,就像是喬厭的成長史。
而喬厭卻搖搖頭,牽著談睦的手走到最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