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氣,但他就是覺得莫名火大。
“蕭鈴鐺,你不要遇到男人見一個勾搭一個!"
“最好收起心裡那些小九九,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八字是偽造的,等證據水落石出,我看你還能騙得了誰。”
這話徹底惹了蕭鈴鐺的不快,她猛然沉下臉,陰惻惻地看向沈子辰,與方才嬌軟柔順的模樣截然不同。
沈子辰乍然對上她那雙漆黑到過分的瞳,心下一抖,想起了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下的那幕。
沈子辰忍不住微微撇開頭,不想承認自己莫名有些害怕蕭鈴鐺。
他居然會對一個比自己小七歲的女孩子產生害怕的情緒,簡直匪夷所思。
“你剛才說什麼,我見一個勾搭一個?”
沈子辰硬著頭皮道:“你想嫁入豪門的心思,從來都寫在臉上。”
蕭鈴鐺冷笑道:“誰說我要嫁進沈家了?就算要嫁,那也不是嫁給你,你鹹吃蘿卜淡操心個什麼勁。
沈子辰不擅長和女人鬥嘴,此刻臉色青黑。
“好,你既然沒有那種心思,為什麼當初張口就向沈家要了三千萬?”
沈氏可是把這錢花出去以後,才把蕭鈴鐺這根救命稻草給搬回來的。
可對方拿了錢到沈家以後,仍舊貪婪無度,要這要那。
蕭鈴鐺白了他一眼,“我來給你大哥治病,難道沈家不該付醫藥費?”
“說起來,那三千萬全給了蕭全,又不在我手上,你們這醫藥費可得另付啊。”
蕭全是原身的父親,也就是沈氏原來的司機。
他拿到這筆錢以後,立馬就辭掉工作去逍遙痛快了,一分都沒有分給蕭鈴鐺,理由是她將來嫁入了沈家,多的是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蕭鈴鐺本來不想理會這場婚約交易,不過沈子夜身上的紫氣讓她改變了打算離開沈家的想法。
沈子辰微愣,他還真不知道錢全在蕭全手上的事。
“治我大哥的病……你還真敢說。”
蕭鈴鐺冷哼一聲,“你憑什麼以為我治不好?而且我可沒說要嫁進沈家,我治病你們付錢,兩兩互不相欠。”
她盯上的東西,哪個不長眼的鬼東西吃了熊心豹子膽想搶,做鬼做膩了就到她肚子裡當夜宵。
“你……”
沈子辰正欲開口,聽得饒有興趣的沈子夜終於打斷了他們的爭吵。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就不用管那麼多了。”
吵著吵著,怎麼能把他的小未婚妻給吵沒了呢。
沈子夜似笑非笑地看向蕭鈴鐺,“既然鈴鐺說能治好我的病,那不妨試一試好了,至於有沒有效果,時間一長不就知道了麼?”
蕭鈴鐺滿意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算你識相”,看的沈子夜有些忍俊不禁。
沈子辰聞言,沉默不在言語。
沈子夜說得對,這是蕭鈴鐺和他之間的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在意上心。
“我累了,要回房間休息,誰都不準來吵我。”
神色淡淡地撇下這句話,蕭鈴鐺離開了一樓客廳。
紫氣雖美味,但吃完了肚子也有些疼,她要好好休息消化一下。
沈子夜靠在沙發上,翹著的二郎腿晃來晃去,目光放在蕭鈴鐺的背影上不曾挪開。
他這小未婚妻好像脾氣挺大啊。
雖然古怪得緊,作為沈氏找來的人讓他不得不防備,卻也漂亮異常,也似有些真本事。
*
為了消化紫氣,蕭鈴鐺在房間裡關了整整一天,對錢嫂隻稱是身體不舒服。
沈子辰似乎還在對她那個造假的生辰八字耿耿於懷。
原身的八字,蕭鈴鐺並不清楚。
但原身也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她父母在年幼時就離了婚,一個人在鄉下被奶奶養大。
上了高中以後奶奶逝世,原身便一個人過日子。
一切都是蕭父率先找到原身,說她的八字貴不可言,要把她送到沈家。
原身本來就拜金虛榮,眼皮子淺,隨便糊弄兩句就信以為真了。
蕭鈴鐺猜想,就算蕭父瞞騙了沈家,原身也是不知情的。
她還當真以為自己是沈子夜的救命稻草,仗著沈母撐腰各自肆無忌憚地作死,處處與女主作對。
客廳裡,沈喬還在擔心蕭鈴鐺的身體。
沈喬說道:“昨天二哥那麼凶她,鈴鐺一定是生氣了。”
“我認識鈴鐺那麼久,她從來沒和我急過眼,都是二哥說話太重了。”
但沈子辰的臉色黑成了鍋底,他打斷沈喬道:“彆再提她了,反正大哥不希望我多管閒事。”
嘴上如此,沈子辰還是心下惱火。
好在之前派出去的人很快來了消息,已經查到了蕭鈴鐺真正的生辰八字,時間上和偽造的那份有出入。
等過兩天他就把容師師帶回來,當麵揭穿蕭鈴鐺的虛假麵具,讓證據說明一切。
不過在這之前,沈子辰和沈喬得出去一趟。
今天是他青梅竹馬蘇瑤出殯的日子,對方明天就要下葬了。
沈子夜沒有出門,而是留在了家裡。
由於會給彆人帶去黴運,他向來不受旁人待見,和蘇瑤也沒什麼感情。
倒不如不去,省的去了還讓彆人擔驚受怕的,留在家裡,也順便接待一下蕭似。
上周沈子辰答應了對方今日上門查看風水的請求,沒想到青梅竹馬出了事,他一時走不開,隻能讓沈子夜接待對方。
下午,蕭似按照約定時間抵達了沈氏的彆墅。
蕭似未曾見過沈子夜,但在行內混了幾年,也對他的名字有些熟悉。
聽說,沈家曾找過不少玄學大師來給對方測過八字算過命。
不過他出名也就是今年的事,之前名氣不大,所以沈家沒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