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忙, 夏琳都堅持著每天健身的習慣。
說來也奇怪, 她的身體素質向來很好,幾乎不會生病。
可這次從郊外回來以後, 夏琳卻覺得頭暈體虛,身體乏力,還得了重感冒。
每次沉沉睡去沒多久,她的夢境中就會出現無數張鄭惜的臉, 然後被驚醒。
連續兩天沒休息好,夏琳整個人都頹廢了許多, 黑眼圈都冒出來了。
作為男朋友, 許攸一直都陪著她。
但許攸並不知道夏琳身上發生了什麼,他隻知道前天晚上夏琳一夜未歸,手機也打不通。
對方回來的時候渾身狼狽, 裙子都被雨水打濕了,身上還裝了很多土,就像在泥地裡打過滾一樣。
許攸問她去了哪裡, 可夏琳到家就發起了高燒,神誌不清, 睡夢中還迷迷糊糊地叫喚著鄭惜的名字,語氣驚恐。
他嚇了一大跳,而趕忙把夏琳送到了醫院。
一邊削著蘋果,許攸問她:“琳琳,你前天晚上去哪兒了?”
夏琳臉色憔悴,精神恍惚, 慌張的將那晚的事情告訴了男友。
許攸神色一驚,懷疑地道:“琳琳,你不是發高燒把自己燒糊塗了吧?“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鬼呢?”
“不,是鄭惜!就是鄭惜,一定是她回來複仇了!”
夏琳神色激動,把許攸嚇了一跳。
但他還是不肯相信夏琳的說辭,認為這未免太荒誕。
許攸故作輕鬆地道:“彆亂想那麼多,鄭惜都死了兩年了,她要是真的會來複仇,之前早乾嘛去了?”
“再說她的死跟我們兩個也沒關係,是她自己往車上撞過來的,怎麼能怪我們呢。”
“不!我沒有騙你!”
“她一定是回來嘲笑我的,笑我當初做小三搶了她的男朋友,到頭來自己卻還要和小四鬥智鬥勇!”
夏琳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否則那天晚上鄭惜為什麼會安排那樣一出戲諷刺她呢。
可這話一出之後,許攸卻更不相信了。
許攸臉上浮現出幾分不愉快,“琳琳,我都跟她斷了快半個月了,這次是真的斷了,沒有任何聯係。”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呢,還故意編這種話,抬出鄭惜來嚇唬我。”
他覺得夏琳是故意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試探和敲打他。
夏琳心裡生出幾絲絕望,這種荒唐的經曆說出去,根本就沒有人相信她 。
連許攸都不相信,其他人就更不用提了。
確定無法在男友身上得到想要的關懷和安慰後,夏琳才找到容師師,向她要了一張驅邪符。
可惜容師師的態度也讓她感到心寒。
但不管這張驅邪符的效果好不好,夏琳還是當做救命稻草一樣天天壓在枕頭底下睡覺。
整日整夜開著台燈,生怕鄭惜突然出現在房間裡找她索命。
天天晚上睡不著覺,夏琳心中不安。
幸虧住院的時候,在醫院裡偶遇了一個懂行的大師。
那個大師見麵就說她的病是邪氣入體,光吃藥看病是好不了的,要用平安符驅邪才行。
一張平安符十五萬,有了平安符夏琳晚上才能睡個好覺,不再頻繁做噩夢。
至於容師師的那張驅邪符,她也拿給對方看了。
大師說那張符是假的,上麵的符文亂七八糟,根本沒有效果。
這可把夏琳氣得夠嗆。
容師師不願意拿好的驅邪符給她就算了,答應了又給張假的算什麼?
病還沒好,夏琳又一肚子火,氣得臉上都冒了幾顆痘痘。
許攸以為她是在為自己劈腿撩.騷的事情生氣,深知夏琳的脾氣,也不想惹她生氣,就岔開了話題,沒再提起那晚上的事。
“琳琳,你這段時間一直和驚聲尖叫的節目組有聯係,是有什麼計劃和打算嗎?”
見夏琳不言不語,他狀似不經意地打探,“聽說十月初的時候,節目打算拍攝第四期,他們現在好像在挑選參賽嘉賓?”
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夏琳麵無表情地哼笑了一聲,連彎子都懶得跟他繞。
“你想上這個綜藝是吧?”
被說中心思,許攸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我是想上這個綜藝,這個節目收視率挺高的,沒記錯的話,已經排進前五了吧。”
“這兩年拍的戲都沒什麼水花,不如轉戰綜藝,公司那邊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不過我那公司你也知道,提供不了什麼好資源,一有點好資源都讓那兩三個人全部瓜分了。”
話語的最後,許攸的聲音透著幾分憤懣。
《驚聲尖叫》這個綜藝節目,通常請的要麼是正當紅的流量,要麼就是有些知名度,潛力和風頭都很足的新人。
像他這樣出道許多年,現在不溫不火的三線明星,並不在節目策劃組的考慮邀請範圍內。
可如果夏琳在節目組那邊說得上話,那就不一定了。
這個綜藝節目很厲害,錄製過節目的藝人全都火得要命,他想靠著這個節目再度翻紅。
夏琳神色莫名,“我勸你還是彆和那些相關的東西打交道,省得錄節目的時候遇到怪事。”
許攸有些懊惱,“有什麼怪事那也是節目事先策劃好的套路,都說過我和她已經斷絕關係了,你就彆再說這種話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