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位老爺子順勢問盈芳,太歲酒有沒有的多,有的多賣他們幾壇,錢不是問題。
盈芳笑著道:“您幾位的酒,我泡的時候就預算進了,就是最近這陣子太忙,還沒給您們送家去。”
老爺子們高興地眉開眼笑:“哈哈!有我們的份就行!用不著你送,待會兒我們幾個自己扛回去。想以前三五百斤的扛肩上都不算事兒,如今人老體弱了,但拎個三五斤的壇子還是有力氣的。”
盈芳不好意思地說:“太歲在酒裡還能繼續長,所以我用的都是五十斤的大酒壇。”
“噗哈哈哈……”帶了警衛員的夏老拍腿笑,“我說老葉啊,五十斤扛得動不?扛不動我把小陳借給你。”
“行啊!”葉老倒也不氣惱,誰讓他今兒出門搭的老戰友的便車,沒帶警衛。
反正有酒喝就行。五十斤,那可是五斤的十倍,夠他喝一陣子的了。
其他人也都樂得眯眼笑。
收起魚竿說今兒就釣到這兒,趕明再繼續切磋釣魚技術。其實是饞那五十斤的太歲酒了,恨不得馬上抱回家。生怕晚一步又說酒不夠分。
盈芳啼笑皆非,卻又拗不過他們,隻好領他們回家取酒。
“小芳,這魚你提回去,咱們這些老家夥,純粹是享受釣魚的過程,吃就算了,你帶回去給你家娃子們吃。”夏老把盆裡的魚換到帶拎環的水桶裡,讓警衛員幫她提回家。
其他老爺子見狀,也紛紛這麼做。
盈芳心知他們這是客氣,哪有誰家不吃魚的。忙說:“這哪成!這是您們一天的勞動成果,哪有讓我撿便宜的。要是幾位爺爺嫌連桶帶水的不方便,等下我用草繩把魚串起來,帶回家添個菜。往後什麼時候想釣了,隨時過來。前麵那棋牌室,就是給您幾位準備的。”
大夥兒聽她這麼說,心裡越發滿意。
這幾位都是老革命家,家裡條件自然都不錯,哪裡會缺幾條魚吃。但正如盈芳說的,這是他們親自釣上來的,意義不一樣。而且擱這坐一天了,回家時拎著幾條魚,跟老伴兒、子女說是他們自己釣的,那種心情,跟菜市場買的完全不同。
離開的時候,夏老瞅了眼緊鄰這座四合院的隔壁院牆,心裡暗道:不曉得隔壁有主人沒有,沒的話,我去把它買下來。沒準還是一個格局的,以後和乾孫子一家做鄰居,院牆打通,嘿,天天來乾孫子家釣魚……
“夏老頭你想啥呢那麼高興,哈喇子都留下來了。快上車啊,就等你了。”
“哎——來了來了,催啥催啊,又不是趕著去投胎……”
……
幾輛紅旗牌轎車一字停在蕭宅門口。
盈芳帶著警衛員進去搬太歲酒。
幾位老爺子坐在天井的樹蔭下喝蓮子羹嘮嗑,眼睛卻時不時地瞄裡屋,心思都在太歲酒上啊。
太歲酒埋在後園地下。這院子沒酒窖,後罩房那邊放糧食的地窖麵積小,這麼多酒壇子放不下。即便放得下,搬進搬出也麻煩。可這大壇子的酒,最好放在陰涼地,且溫度和濕度最好恒定。
所以盈芳密封了壇口,埋在後園隱蔽處。且埋得比較深,挖出來的時候,酒壇子沁涼沁涼的。
除蕭老爺子以外,每位老爺子都分得了一壇。
轎車後備箱比較矮,酒壇子豎著一放沒法蓋車廂蓋。
蕭三爺提議要不他問街坊鄰居借個板車來,回頭給他們送家去。
然而幾個老爺子連這麼點時間都等不了,寧可座位擠一擠,也要讓酒壇豎著卡在前排椅背和後排座位之間跟著他們回家。
蕭老爺子抽了抽嘴角:“行了行了,趕緊地走吧!看得老子辣眼睛。”
“老蕭頭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換成這酒是我乖孫女泡的,看你不顛顛地搶回家去。”葉老搖下車窗懟道。
蕭老爺子拄著拐杖嘿嘿笑:“這假設不成立!”
葉老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轉頭對盈芳說:“丫頭,謝謝你的酒了。回頭我讓警衛員送錢過來。”
盈芳擺手說不要。
五十斤燒酒花不了幾塊錢,而太歲說說珍貴,一壇裡其實就掰了一小塊。
再者這些老革命家,都是老爺子的戰友,權當攢人情了。
沒想到老爺子卻說:“三五斤的送他們嘗嘗不收錢,五十斤一壇的送出去,你太吃虧了。”
“對對對,以後有好酒給咱們留著,價錢好商量!”
於是乎,她抽空泡的幾壇藥酒,掙的錢比早出晚歸在博物館裡當助手多多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