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部隊裡就這樣,除非年紀真的相差很多,一般都是按男人的級彆來喊的。
盈芳早已聽習慣了。
把點菜的任務交給兩個大老爺們,她和毛美鳳坐在一起嗑瓜子嘮嗑。
“嫂子,聽老孟說你懂醫術,你能幫我看看麼?我這輩子到底還有沒有希望懷上……”毛美鳳偏過頭,後腦勺對著孟柏林,對盈芳小聲說出心裡的渴望,“老孟嘴上沒說,但我知道他很喜歡孩子,我也喜歡,做夢都想生一個,可……”
盈芳抬手覆上她手腕,溫和地說:“這有什麼好見外的,不過搭個脈的事。”
盈芳看毛美鳳的氣色不是很好,搭脈出來的結果和她料想的差不多。
“你在娘家時農活乾得多麼?”
“多。我娘身體不是很好,我爹年紀大了,我是家裡老幺,大姐二姐嫁的遠,小弟那會兒還小,家裡農活基本都我在乾。”
盈芳點點頭:“那估計是累狠了,彆的沒啥,就腎陰陽兩虛得厲害。等會兒回去我開個藥方,你照著抓來煎服。回頭我再給你寄些對症藥丸,搭配著湯藥服上一段時間。咱先把腎虛調理好了,懷孩子的事自然水到渠成。”
毛美鳳激動地聲線有些顫抖,握著盈芳的手不住感謝。
點好菜的孟柏林,也聽到了盈芳這番話,素來堅定的眼神泛起氤氳。
夫妻倆一個勁地和盈芳道謝。
盈芳抿著嘴笑:“等懷上孩子再謝我也不遲。我這半瓶子水晃蕩的醫術,也就擱你們倆口子這兒成神醫了。”
毛美鳳說:“那是外人不識金鑲玉。”
孟柏林夫唱婦隨:“對對對!”
盈芳樂了。
既然答應要給毛美鳳調理身體,吃過晚飯,回到家屬房,盈芳就給毛美鳳開了個方子。
方子上所需的藥材,都是比較常見的,市麵上一般買得到。倒是那些藥丸,需要幾味比較罕見的藥材。不過市麵上沒有,不代表她手上沒有,就是需要花時間做。
如今最缺的就是時間了。盈芳老覺得不夠用啊不夠用。甚至比三胞胎都期盼著暑假早點到來。
“真舍不得你走。”
向剛等她開完方子、還沒來得及送上樓給毛美鳳,就把媳婦兒摟到懷裡,纏著她各種膩歪。
盈芳曉得他的無奈,柔聲細氣地哄著:“等回了寧和,你天天住家裡,我燉靈芝雞湯給你補補。小金前幾天挖到一朵偏金色的靈芝草,說不準就是傳說中稀世罕見的金芝。這次我不準備泡藥酒了,燉雞湯給你們吃。這麼稀罕的寶貝,誰知道下回再遇上要等到什麼時候……”
向剛似笑非笑地挑眉看著她:“你覺得我是需要吃補品的人嗎?看來,下午沒滿足你。”
說著,打橫抱起媳婦兒,大踏步地進了臥室。
盈芳會過意,哭笑不得,捶著他肩膀說:“我沒這個意思,我隻是怕你累著了。”
“媳婦兒放心,我一定讓你好好感受為夫到底有沒有累著。”
“……”
倆口子在床上浪了一夜。
次日起來的時候,盈芳羞得眼睛都不敢看床鋪。
靡蕩得喲,嘖!比新婚燕爾那陣還要狂野。
盈芳捶著酸軟無力的老腰,暗罵著男人沒節製。
他說得對!精力如此充沛,吃什麼金芝燉雞補什麼身啊!就應該天天白菜燉豆腐!
可惜向剛不在,沒聽到媳婦兒的碎碎念。
他大清早跑了幾圈步,到訓練場安排好今明兩天的訓練任務,接著去了趟辦公室,往軍區撥了個電話,查了一下黃進這個人。
昨兒他媳婦一提總愛和大寶貝過不去的那個同學,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黃進。
同姓黃,黃學峰的老子也的確在他手底下吃過虧,不是黃進還會有誰?
政務辦值班的恰好是他熟人,馬上把黃進的家庭資料發了過來。
黃進本人壓根沒什麼卵用,之所以在軍區混得風生水起,仰仗的是他老子黃國忠。
不過這幾年黃國忠也不行了,應該說,打從黃進從前線回來,被前線指揮官狠狠削了一頓;再是那些因黃進錯誤的決策導致殞命的烈士們的家屬聯手將之告了一狀,素與黃國忠不合的派係趁機在元首跟前刷了一遍黃國忠父子倆的惡感、痛快地打了一頓落水狗。
元首對黃家失望透頂,黃國忠彆說為兒子求情無果,他自個都差點被一擼到底。如今雖然還在軍區待著,但手上已經沒什麼實權了。
黃進的兒子黃學峰之所以成天懟陽陽,無外乎是記恨。
摸清楚來龍去脈就好辦了。
向剛擱下電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黃國忠沒了實權依舊不老實啊,還有空閒教孫子懟自己大寶貝。行啊,那就找點事讓你忙活忙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