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麼無能嗎?想當年他第一次獨自在山上過夜時,她還吸溜著鼻涕討奶吃呢。
清苓可沒管那麼多,叮囑完就下山了。竹筐和野物都歸他。
向剛等她走後約莫半小時,才動身。
快到張家時,遇上了人有三急、提前收工回家的裡根媳婦。
“喲,剛子才回來就上山了?這滿滿兩筐什麼東西啊?彆不是進山腹了吧?喲!這還有兔子、山雞呢?哪兒獵的呀?”
若說就兩筐草藥,裡根媳婦不覺有什麼,可看到肥不溜丟的野兔和山雞,心情明顯不一樣了。誰讓這年頭吃頓肉不容易。
想著這山是大隊的,山裡的東西自然也歸大隊所有,憑啥向剛可以獵來吃獨食?他們卻隻能乾看?蘑菇野菜也就算了,可這是肉啊肉!不行!不能讓彆人白白沾大隊的便宜。
匆匆往家解決三急的裡根媳婦,決定晚點找社長或是大隊書|記好好掰扯掰扯這個理。
向剛偏頭看著裡根媳婦匆匆走遠的背影,眼底若有所思,收回視線的同時,心下有了決定。
“回來啦?還挺快的嘛。”
清苓正坐堂屋門檻上洗銀耳,洗一朵晾一朵。彆的東西都圖新鮮吃,木耳卻不行,得曬乾了再度泡發才能吃,否則據說會中毒。看到向剛出現在巷子口,扔掉手裡的銀耳奔過去開門。
“小心你的胳膊。”看到她飛奔而出的身影,向剛心裡說不出的熨帖,嘴角不自禁地上揚,同時又擔心她的傷臂,“你還是歇著吧,我來。”
“剛子你也歇會兒。反正回來了,不著急。”張奶奶端著一碗涼茶出來,招呼向剛喝水。看到今天收獲這麼大,老人由衷替他們高興,“來!喝碗涼茶,降降暑氣。”
清苓剛也喝了一碗,張爺爺配的草藥、張奶奶熬的茶,喝到嘴裡沁涼沁涼的,通體的暑氣儘消。
向剛接過碗,一飲而儘,歇了會兒說:“這兔子挺肥的,我們四人吃不完,不如送些給社長和書|記嘗嘗?”
年少的時候,沒人教他人情往來。如今卻是不學自懂。期間的心酸曆程,唯有當事人知曉。
“也好。趁這機會拜訪一下社長和書記。畢竟這麼多年沒回來了。”張奶奶點頭表示讚同。何況這些肉本來就是他下套抓的,哪怕全部拿來送人那也是他的事。
清苓儘管不明白他這麼做的原因,但大隊書|記對她有恩,自然希望有福同享。
於是,剝掉皮、摘掉內臟的兔子,被嶄成了四塊,每塊各帶一條腿,留下兩塊今晚燉了吃,另兩塊一會兒送去社長家和大隊書|記家。
兩隻山雞也殺了。本來就說今晚宰雞給男人接風洗塵的,這下不用宰家雞了,山雞肉的味道比家雞更香啊。
張奶奶雖覺得不妥,哪有給人接風洗塵、卻讓人自個出菜肴的。這些東西拎去收購站,少說能換幾張糧票呢。
不過清苓和向剛堅持,她也就依言燒水褪雞毛,心裡著實感動——這倆孩子都是好的。
母山雞殺好、剖好,也給社長和書記家切了一塊,剩下的半隻燉湯。
嫩的那隻沒送人,本來就不大,褪了毛才一斤多點,乾脆做白切雞,做法簡單,而且適合大老爺們下酒吃。
向剛在村裡相繼升起炊煙時,提著分好的兔肉、雞肉出門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