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支隊伍在小米地裡來回穿梭,咬下的穀穗,集中堆放在一起。
另外半支,先是溜沒了影,回來時,嘴裡叼著、尾巴上卷著,搜羅了一批柔韌結實的蒲草。散在穀地上,你咬這根、我扯那根,竟!然!是!在!編!織!
清苓吃驚地長大嘴,差點合不上下巴。
而下一幕,更是讓她抽出的嘴角差點收不回。
小金同誌不是力大無窮麼,此刻盤成一坨,躺在聚攏的穀穗中央,尾巴一抽,底下的穀穗撲簌簌掉出金黃燦燦的小米粒。
真的是好方便、好好用的活磨盤啊!!!
這下,清苓不發愁了。
先是幫一隊蛇小弟割小米。蛇小弟用嘴,她用鐮刀,一刀一束,割下來丟背簍裡,滿了倒到蒲草席上,由小金這個活磨盤碾米。
碾出來的小米多了,清苓歡喜地張開麻袋,把細顆粒的黃小米捧進袋子。
裝滿一袋紮牢袋口,回頭讓小金扛回山洞。
至於曬的問題,等回家再好好琢磨。兩畝地的糧食都能從山上背回家,曬還能想不出法子?
如此分工下,地裡的穀穗明顯減少,蒲草編成的墊子上,小米逐漸堆成山。
小斑三兄弟也來了,蛇尾拖著一隻和泥土一色的舊麻袋,但不像是廢棄不用的。
清苓喜出望外:“小斑,你們從哪兒找來的啊?”她正愁麻袋不夠使。
小斑三兄弟親昵地蹭蹭她褲腿,絲絲吐蛇信。
清苓沒指望它們回答,蛇要吐人語了才稀奇咧。
低頭翻看麻袋,在袋底找到一個紅漆描的“舒”字,顯然是老舒家順來的,因為整個大隊,姓舒的就這一戶。
清苓笑噴,朝小斑三兄弟豎豎大拇指:“乾得好!”
多了一個大麻袋,碾好的小米終於不用繼續堆地上了。
儘管看天象,這兩天應該不會下雨。可夜裡氣溫低,山上肯定凝露水,小米本就沒曬乾,再被露水一泡,太容易發黴了。
眼瞅著天快擦黑了,清苓忙喊停。
“回去晚了師傅師娘該擔心了。今兒就到這裡吧。”
昂首挺胸巡視一番小米地,半天工夫收割大半畝,已經很了不起了了,畢竟還把收割下來的小米碾殼裝袋,隻需曬曬就能下鍋了。
照這速度,抽空再來一天,應該能把兩畝地小米收割乾淨了。
當然,野生野長的小米,產量不能和人工伺弄的稻穀比。這兩畝地估摸著能碾七百來斤米。
左右是撿來的實惠,能有這個數,清苓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