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當晚,盈芳勻好熱水,給男人擦完身、泡好腳,自己也洗漱完畢,還沒脫外衣,就被男人一把抱到了床上。
盈芳張張嘴,想要說什麼,被男人攫住了唇,熱烈地交頸吻了起來。
頭昏腦漲間,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少去,剛感覺到涼意,被子覆上兩人的身。
“唔,你的手放哪裡……”
“這裡。”
男人紊亂的氣息,帶著笑意,溫暖乾燥的手掌,貼著她光滑的後背,一路向下,順利侵占渾圓的高地。
盈芳一記戰栗,嘴角逸出一聲吟哦。
男人沉沉低笑,一手支著胳膊欣賞身下女人的媚態,一手繼續攻城掠地。
衝鋒號吹響,這一次,他立誓要給她最絢爛的勝利……
翌日清晨,盈芳呻|吟一聲,費力地睜開眼,摸出枕頭下的手表看時間。
“噢,都五點了。”她懊惱地揪揪頭發,約好五點和馮美娟在樓梯口碰頭的,這下鐵定遲了。
“遲到就遲到,又不是什麼大事。”男人被她的動靜吵醒,摟過她腰肢帶著鼻音道,“乾脆彆去了,陪我再睡會兒。昨晚才睡幾個鐘頭……”
“還不是怪你。”盈芳被他一說,腦海裡不由呈現昨晚被他壓著這樣那樣、翻了大半宿紅浪的羞人場景。
傷了腿還這麼瞎搞,你領導知道麼?
“嗯,怪我。”
向剛慵懶地笑著,粗糲的指腹似有若無地刮過她那因起身穿衣而被冷空氣刺激得傲挺如紅梅的***,帶著軍人獨有的魅惑啞聲問:“昨晚舒服嗎?到了幾次?”
盈芳的臉轟得紅成火燒雲,睫毛顫顫地掙脫他的糾糾纏,套上衣服、火速逃離彌漫著曖昧氣息的房間,迎著晨露蹲在陽台刷了牙、洗了臉,拿上昨晚準備好的竹籃和剪刀,砰地帶上門出去了。個流氓!
被丟在床上的向營長:“……”
哎——媳婦兒,到底滿足沒滿足,好歹吱個聲啊。
馮美娟在樓梯口等了又等,猶豫著要不要去敲301的門,門開了,盈芳急匆匆地衝出來,俏臉紅撲撲的。
抬頭看到馮美娟,盈芳的臉蛋更紅了,帶著點小結巴說:“嫂、嫂子,不、不好意思,我起遲了。”
“沒事沒事,天還暗著呢。我帶了油燈。”馮美娟提了提手裡的煤油燈。
“……還是嫂子想得周到。”盈芳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照明工具她其實也準備了,還是亮度遠超油燈的手電筒呢。隻是出門急,給忘了。一同忘的還有門鑰匙。
猶豫著要不要回家拿,自家門開了,向營長拿著手電,邁著長腿走出來:“怎麼把這個忘了?”
“你、你怎麼起來了?”盈芳耳朵尖顫了顫,局促地接過手電,垂著眼瞼都不敢和他直視。
“橫豎醒了就起了。”向剛嘴角微彎,當著外人的麵,沒再繼續逗她,抬頭朝馮美娟點一下頭,叮囑了一句“路上小心,我在家等你回來”就回屋了。
馮美娟看得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