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太想死的心都有了。
向剛使了個眼色,讓士兵鬆開了她。
重獲自由的舒老太,哪裡還敢討什麼孝敬費,躲都來不及。當即麵紅耳赤、灰溜溜地跑了。
經這一出鬨劇之後,舒老太的名聲更臭了。
十裡八鄉幾乎人人都知道,雁棲公社有這麼個混不吝的老太婆,手腳不乾淨,還慣會找人的麻煩。
以至於每次出門,都要藏頭縮腦,能不報家門就不報家門。
無奈她那標準的東北口音出賣了她,無論她說什麼,都有人恥笑、挖苦。
漸漸的,家門也不願出了,連帶著寶貝孫子跟著養成了一副家中老虎、出去老鼠的膽小怯懦的性子。
彆的沒學會,張嘴謊言、坐地撒潑的壞毛病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再說盈芳這邊,離開老家一個月,回來第一天就趕上舒老太找茬,心情能愉快麼。
不過當倆兵哥哥高卷褲腿、下水塘挖出三四斤個大又飽滿的茨菇,那些個不高興立馬拋之腦後。
拿出兩斤分給交情好的嬸子、嫂子,餘下的,當晚就端上了飯桌。一盤茨菇炒雪菜、一盤茨菇蒸鹹肉,完了還燉了一鍋骨頭茨菇湯。連老金都吃得津津有味。
張家二老見狀,先是忍不住罵徒弟敗家,僅有的一點收成,就這麼一頓吃完了,還說讓他們帶點回部隊、給飯桌添道菜呢。
罵完又忍不住誇:“這菜可真好吃啊!”
不管蒸來吃、炒來吃、還是燉湯吃,都鮮的人舌頭都要掉了。
可惜家裡院子小,挖個坑都沒地兒曬草藥了。
盈芳幾口米酒下肚,有點小醉,打了個酒嗝吃吃笑:
“師傅、師娘,你們挖啥坑呀,想吃讓阿九叔去水塘裡挖不就好了。”
張有康順嘴接了句:“那讓你裡根叔挖就行了,何必麻煩阿九。”
“阿九叔和燕子的事要是成了,那可比裡根叔親近多了。”
張家二老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向剛無奈地拿走她麵前的酒碗:“不會喝還喝這麼歡,醉話連篇了。”
“誰說我不會喝……”盈芳再次打了個酒嗝,給他一個嬌憨無比的笑:“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
二老笑眯眯地欣賞徒女婿滿臉黑線卻又拿徒弟完全沒轍的無奈樣,不時來一句:
“這酒後勁有點足。”
“向二媳婦的釀酒水平真是越來越好了。”
倆兵哥哥低垂著頭,無聲祈禱:營長沒有看到我、營長沒有看到我、營長……
“你們倆……”向剛低沉的聲音赫然響起。
啊啊啊!營長看到我了……營長要賜我毒酒了……嚶嚶嚶……chapter();</script>,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