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誌趕到後,在現場取證。
翻開死者身上的證件,意外地發現蕭鼎華那枚遺失不少日子的金鎖在他身上。
根據包裡那幾份雜亂無章的身份證明,公安局連夜展開調查。
不日後,男性死者的身份有了新的線索——
原來竟是個慣騙,一路從西北行騙到西南,又從西南行騙到江南,流竄各地作案。迄今為止,已經禍害了不知多少個良家婦女了。
有些人家豁出去報了案,有些卻委曲求全地瞞著,生怕傳開後顏麵無存。
舒彩雲可以說是幸運的,一時奮起,不僅救了自己,還讓這大魔頭落了網。
蕭鼎華找回金鎖,待她的態度更好了。
若不是家裡房間不夠,還想把她接家裡長住,從此當親妹子一樣看待。
不過,有一點讓舒彩雲甚為苦惱。
許是那天晚上被附近居民看到——先是她衣衫不整地逃出來,再是那半裸的男人被橫著抬出去——紛紛猜測她是不是被那啥了,甚至還有傳她克男人的。
不僅那些長舌婦看她的目光奇奇怪怪,連平日圍著她大獻殷勤的後生,也都離她遠了數尺。
起先不知道原因,舒彩雲隻覺得納悶,等知道後,氣得差沒吐血。找方周珍告狀,方周珍幾次勸她放寬心、想開點,卻沒有提供實質性幫助。
舒彩雲對此怨恨上了,逮著機會就在蕭鼎華麵前給方周珍上眼藥。
扯遠了,拉回來。
再說盈芳三人,那天協助公安分局錄完口供,趕末班車回了霞山鎮。本來還想當麵謝謝那個錄證詞的營業員大姐,誰知對方錄完就跑了,好像後頭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她似的。
“走了就算了,小舒受傷了,天色也不早了,她既然在國營飯店上班,以後總還有機會遇到的。”
盈芳摔了一跤,稱不上多嚴重,就著地時,膝蓋、手肘、掌心等部位擦破了點皮、起了點淤青。盈芳一再強調自己沒事,李雙英和陳玉香就是不放心,一下車,押著她先去衛生院消了毒、上了藥才回家。
向剛正在單元樓下遛狗,看到她們大包小包地回來,趕緊上前去接。
“怎麼這麼晚?”他都回來好一會兒了,部隊食堂買的饅頭都快冷了。要不是同行的還有李雙英她們,都想出去找了。
“營長特地在這兒等啊?”陳玉香見狀,胳膊肘撞撞盈芳,“瞧你家向營長多體貼,看得我都羨慕了。我家老王彆說現在老夫老妻了,就是年輕那會兒都不曾模像樣地等我一回。瞧瞧我家那屋,黑燈瞎火的,指不定躺床上懶著呢……”
“嫂子這回錯怪老王了,他還在部隊沒回來呢,托我轉告一聲,師裡臨時組織教導員會議,不到九點怕是回不來。”向剛說道。
陳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