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的天井裡,李雙英和陳玉香幾個軍嫂,正乘著涼聊各路八卦,聊最多的就數一團三營長倆口子離婚的事了。
“聽說真離了?”
“多半是真的了。上午看到她回來,本想去安慰幾句,沒想到轉身就見她出去了,原來是來拿戶口簿的,該不會下午就去辦手續了吧?”
“沒那麼快吧?她男人還躺在病床上呢,手術室推出來才幾天,不會這麼狠心吧?”
“這人哪,狠起來還真不好說。”
“話說回來,她婆家那些人也夠過分的,撫慰金看著多,可畢竟一次性的,以後就沒了。李建樹的腿傷成那樣,很可能要打一輩子瘸,他老家農村的,腿成這樣了,下地能掙多少工分?當爹娘的一來就提分錢的事,李建樹還偏幫他們,換我是馮美娟,我也生氣。”
“可生氣歸生氣,犯不著提離婚啊。離了婚女兒咋辦?”
“可不是,說是留給男方。唉,甜甜這孩子,也怪可憐的。聽說李家人特彆重男輕女,馮美娟生不出兒子,一直不受公婆待見。寄回去的津貼,都被公婆拿去貼補大房了,就因為老大家的媳婦生了個兒子,嘖!”
“唉……”
正嘮著,看到盈芳小倆口這個時間從外頭進來,還推著自行車,不由納悶。
“小舒,原來你出去了啊?看你家黑著燈,還以為睡下了。咋了?去醫院了?哪兒不舒服啊?”陳玉香眼尖地瞄到向剛手裡捏著本鎮上醫院的病曆。
“是不是山上太熱,發痧了?”李雙英關切地問。
盈芳給她送菜去時已經傍晚了,六月天,在山上一待大半日,很容易中暑的。
“謝謝嫂子們關心,我沒事。”盈芳靦腆地笑道。
向剛想了想,坦言道:“我媳婦懷上了,我不在家的時候,還請嫂子們幫忙看顧她一點。”
一聽盈芳有喜了,大夥兒都很高興。
“我說呢,這幾天看到小舒,總有股說不出的味道,敢情是當娘了啊。”
“就你眼火好。”
“哈哈!小向你彆擔心,小舒年紀輕、身體好,一定平平順順。”
女人們遇到八卦總是很激動。
三營長家的事,由於是糟心事,她們也不好大聲說,小範圍嘮幾句,憋的有點難受。
如今見向營長家有喜事,總算不用壓嗓門了,你一句我一句,不是各種吉祥話、就是以過來人的經驗提點盈芳,導致整個大院的人都知道一團的四營長喜當爹了。
盈芳啼笑皆非,回到家還有點緩不過神。
向剛已經把洗澡水倒好,試了水溫後拎進睡房。
“過來,擦了澡早點睡。”
“我自己來吧。”
看他那架勢,該不會從今天開始直到孩子生下來之前,都要被他服侍了吧?
想到新婚頭幾天,被他抱著擦洗下身,不禁吞咽了一口唾液。這恥度有點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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