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咽喉,沒有以往的衝味,而是一股暖意緩緩下肚,滋潤起四肢百骸。
“好酒!”蕭致文由衷讚了一句。
“沒騙你吧?”賀醫生安利成功,得意洋洋地笑,回頭對盈芳說,“小舒啊,趕明我籌點藥材,你幫我泡成酒唄?”
盈芳笑著道:“這有什麼不行的。”
方周珍見盈芳還會泡酒,也興致勃勃地湊熱鬨說:“那我也弄點藥材過來,你幫我泡兩壇,兩家父母一家一壇。”
“老蕭,還是你有福氣啊,兒媳婦這麼孝順。”賀醫生拿手肘捅捅蕭致文,後者欣慰地笑道,“兒女不在多,在孝順。”
賀醫生被他這咬文嚼字酸倒了牙。可不得不承認,蕭致文說的很在理。
自己四個兒子,自從娶了媳婦,一個個胳膊肘往外拐,隻記得有丈人老頭、丈母娘,把親生爹娘拋到了腦後。
也就逢年過節才聚到家裡,來的時候兩三包供銷社買的點心、糖霜,走的時候大包小包,不把徒弟、病患送他們兩老的年禮不搬空就不甘心似的。
要不是自己兩老有退休保障,目前收入也尚可,不靠兒子照樣過得很好,可心裡總歸不舒坦。
兒子小的時候,帶出去總被人羨慕。如今成家立業了,反過來輪到自己羨慕人家了。
兒子不在多,在孝順。
簡直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抹了抹眼角,壓下眼底直湧的酸意,拿起酒盅呡了一口。
蕭致文也知道老友家的那點破事,安慰地拍拍他肩,舉起酒盅和他碰了一下:“退休了不在家歇著,還參加中草藥活動帶隊進山?精力可真旺盛!”
賀醫生橫了他一眼:“老子哪有你來得福氣啊,還沒完全退下來就在家含飴弄孫了。說到進山,小舒啊,”
他叫住進來擺碗筷的盈芳,“你做的草藥圖冊得到了上麵的嘉獎,現在要求彆的組也以你的圖冊為範本,完了要集結成冊。我把你名字署上去了,要是真的出版,對你以後從事這一行有幫助。”
“謝謝賀醫生。”
“謝啥啊,這都是你應得的。我還沒說交上去的那些草藥大部分都是你的功勞呢。不僅保質保量地完成,咱們組那堆藥材,還引起中醫院那幫老家夥的哄搶,完了還可著勁地找我打聽霞山怎麼走。說以前不知道霞山的金銀花長得這麼好,都想找時間來采。嘿!這下你們這算是出名了。”
盈芳笑眯眯地聽著,心說山裡草藥是多,可想采到上了年份又飽滿的卻不容易,她這也是托了小金的福。旁人想靠雙手雙足采到崖壁或是穀底的藥,難喲!
不過來霞山的人多,鎮上的貿易跟著也能發展點,尤其是往返市區的中巴,說不定會多開幾趟班次,對鎮上的居民來說,不失為好事一樁。
賀醫生幾個,就著花生、瓜子、炒核桃呷起小酒,盈芳回到廚房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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