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一臉紅,她反倒沒那麼難為情了。
捏捏閨女的臉,一副過來人的口氣說道:“和自己媽說說有啥?又沒人聽見。總之,十個月都不讓碰總歸不現實,就是悠著點,多少顧忌著點肚子裡的娃。我看女婿不是那種輕狂的人,你適當提一句,他會聽進去的。”
盈芳垂到衣領處的腦袋點了點。
事實上,哪輪得到她提醒啊,整個過程,根本就是男人的主場。好在他還算理智,懷孕後的第一波,溫柔是整首圓舞曲的主旋律。結束後,她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他還得善後。
有時候盈芳不免想,男人在這件事上如此熱衷,到底圖什麼?前前後後那麼忙,中間還要拚命出力氣……
咳,扯遠了。
緊接著親娘的話題羞羞答答地保證:“我們會小心的。”
薑心柔見閨女羞得都不肯抬頭了,這才笑眯眯地放過她。相信女婿是個有分寸的人。這時候不免盼著老蕭在場,來場男人和男人的談話,效果保管好得出奇。
提到丈夫,薑心柔不由輕歎了口氣:“你大伯不曉得恢複得怎麼樣了?”
“要不去郵局打個電話問問?”盈芳見外頭天氣挺好,提議道。
上一場秋雨下過之後,大院裡栽著的幾排梧桐樹開始飄落葉,零星點綴其間的幾株銀杏樹也都轉黃,襯得院子亮堂許多。
再下一兩場秋雨差不多該入冬了,趁天好,真想出去走走。
以前她們都是去部隊打電話的。可師長那次的做派,讓她們著實感到心寒。沒事儘量不想去叨擾部隊乾部了,免得一不留神被貼上個“一團副團長的家屬,老占部隊便宜”的標簽,連累了自家男人。
不就是費點錢麼。在娘倆看來,能用錢解決的,那都不是問題。
於是,吃過不算早的早飯,娘倆個人手提了個籃子,上郵局打電話,打完電話打算順道去供銷社瞅瞅有沒有盈芳愛吃的時令水果。
李建樹剛好值班,很順利地接到了娘倆的電話,在電話裡對盈芳說道:“正好昨兒去醫院探望過,身體恢複得挺好,就是醒過來到現在沒說過話。醫生說是心理因素導致,並不是身體哪裡出了毛病。蕭老幾個看得著急,正發愁呢。”
盈芳聞言,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薑心柔接過話筒,托李建樹給丈夫捎個話:“要是大哥的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就隻是不說話,問問醫生看能不能出院?醫院裡進進出出的病人那麼多,哪是將養的好地方。要是醫生說沒問題、可以出院,不如回省城來,換個地方調養身子,說不定就打開話匣子了。”
李建樹一一應下了。
薑心柔又問:“不知道鼎升後來有沒有往運城打電話或是拍電報?軍區那邊答應傳口訊,沒道理這會兒還沒收到消息吧?他老子生病住院,他做兒子的,人在軍營不得自由,可電報、電話總能去一個的吧?”
李建樹回答說沒有。起碼昨天他去醫院探病,老爺子還站在病房外恨恨地罵大兒家的不孝孫。
薑心柔聽他這麼說,心下一陣歎息。想不到大侄子的心腸這麼狠,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住院的可是他親爹啊,他母親、妹妹犯了錯、害得他無法晉升不假,可他爹總歸沒連累他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