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芳已經醒了,肩上披了件衣裳,正給陽陽喂奶呢。
“你啥時回來的我都沒聽見。”盈芳瞅了男人一眼,又翹首瞅瞅酣睡中的閨女,輕聲說,“這會兒睡得倒是熟,晌午那陣,怎麼哄都不睡。你抱她上哪兒玩了趟?真去碼頭了?”
“沒有,就在這附近溜達了一下,剛到師娘家門口,丫頭就睡著了。我見師娘家院門攏著,院子裡也沒曬東西,估計不在家,便沒進去打招呼就回來了。”
向剛壓低嗓音說道。同時挨著她在床沿坐下,替她將垂在肩上的秀發,往耳後撥了撥。
盈芳了然道:“哦對,師娘昨天過來和我提過,今天帶著燕子上縣城買東西了。這不婚期定好了,就差日子一到辦酒席,帶燕子去扯點布、做兩件新衣裳。被子啥的,師嫂都備好了,彆的零零碎碎的,燕子也籌備得差不多了,我想不出該送啥,索性包了二十塊錢禮金給她。”
二十塊錢算是大手筆了,能買一百五十斤的大米或毛三十斤的豬肉呢。一般隨禮都兩塊的居多,送五塊都算交情頂頂好的了。
盈芳一是念著和師傅家的關係,二是覺得燕子一城裡姑娘能鼓起勇氣下嫁到農村著實不易,她做姑姑的,似乎也就銀錢上能幫襯一把。
可二十塊錢畢竟不是小數目,縣城工廠工人工資也就這個數,男人半個月的津貼一下被她送了出去,作為家庭的一項支出,他有權知道去向。她可不希望,因為錢的事,導致夫妻兩個離心。
哪知向剛不僅不在意,反過來問:“封二十塊禮金夠了嗎?要不要再送點彆的?”
盈芳含笑睨他:“我還擔心你怪我大手大腳呢,你倒好,反嫌我送的不夠。那感情好,回頭我托美芹進貨時幫我捎幾朵漂亮頭花,再稱幾個紙包,紅糖白糖豆酥糖都來一份咋樣?”
向剛輕笑道:“隨你,你覺得怎樣好就怎樣送。我一個男人,哪懂這些。”
“借口!明明你是懶得管!”盈芳嬌媚地嗔他一眼。
“誰讓我媳婦這麼能乾。”向剛被她嫵媚的眼神撩撥得心頭發癢、腹下火燙,見兒子吮著吮著閉上了眼,忍不住勾起媳婦兒的下巴,和她來了記纏綿悱惻的耳鬢廝磨。
“嗯……”盈芳禁不住逸出一聲嬌吟,隨即意識到這還是白天呢,爹媽說不定隨時會進來,真是大意了,趕忙推開他,“彆鬨!大白天的羞不羞人。”
正好,小寶貝醒了,她把大寶貝往男人懷裡一塞,“還得再抱他一會兒,沒睡熟呢。這會兒放搖籃裡,一準哭給你看。我得給小寶換尿布。”
男人不得不遺憾收手。
此刻的他,妥妥滴矛盾體啊——一邊是抱著臭小子哄啊哄的超級奶爸,一邊是被媳婦兒嬌媚天成的風情撩撥得不要不要的男人。
尤其是看到媳婦兒脫掉罩衣後儘顯玲瓏曲線的婀娜身姿,向剛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低頭瞥了眼腿間依然高聳的小帳篷,無奈歎氣:乖乖等天黑吧!還能咋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