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成言在眾人的注視下雙手誇張地比劃了一下,“就是……男寵哎!”
“男寵怎麼了?”謝咫不滿的道,“你歧視男寵啊!”
“不不不。”成言的頭搖成了波浪,但是又吞吞吐吐地實在是想不出什麼詞能表達他一個現代人士見到這種傳說中的職業的激動,於是千言萬語,最終歸於一個詞。
“哇哦!”
眾人:“……”
眾人紛紛移開視線,默契地忽略了這個人。
程啟玉:“大師。”
鏡觀:“施主喚我鏡觀就可。”
程啟玉:“那你也彆喊我施主了,喊我程啟玉就行。”
眾人接著也開始介紹自己。
當輪到成言說到自己名字的時候,謝咫突然插話道,“成言?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成言?”
成言有些不好意思,“目前傳說中應該隻有一個叫成言的,我想那當然……”
謝咫:“那個傳說中騙了大半個修真界,甚至把我們教主的家底都給忽悠走了的成言?”
成言立刻急轉彎,“不是我了。”
謝咫眯了眯眼,“……”
成言回以真摯的眼神。
謝咫扯起嘴角。
“你能自己立起來嗎?”成言搶先問話,“這個高度聊天真的有點傷脖子。”
一直呆在鏡觀手裡的謝咫:“……”
謝咫忍不住踹了鏡觀一腳,“死禿驢還不快點把我的頭放開!”
鏡觀也沒有再為難他,放任他回到了自己的高度。
程啟玉左右看了看,出麵撿回了自己的話題,“鏡觀大師,既然天已經亮了,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稍作休息再仔細商討一下該如何對付那夢魔吧?”
“放棄吧,”謝咫道,“他是不會挪窩的。”
鏡觀沒有理會謝咫,對著程啟玉行了一禮,“多謝程施主好意,隻是我在這裡不隻是為了鎮壓這魔族的軀乾,也是因為那夢魔的一部分實體在這裡。”
“實體?夢魔不是沒有實體的嗎?”顧致君頓了頓,突然醒悟,“他竟是要到分神期了?”
對於他們修士來說,到達分神可以分出一縷神識化為虛影。修為越高,虛影越像真人。
但對於夢魔這一沒有實體的存在來說,到達分神他們卻是會分出實體,一旦實體幻化完成,他們便能從精神、兩方麵進行攻擊,實力大漲。
顧致君忍不住看了眼鏡觀,感慨萬千。
應該說不愧是天罡寺本代最傑出的弟子嗎?以元嬰修為在此地鎮壓兩個魔族。
一個是和自己同修為的元嬰期,另一個還是比自己高一等級的出竅期。白天鎮壓兩魔的身體,晚上還有與夢魔在夢中征戰。
主要是這樣的日子他已經不知道堅持了多久,也不知道還要堅持多久才是個頭。
要是他的運氣差點,沒能堅持到有人發現他的時候,就被分神成功的夢魔反殺。那個時候甚至都不會有人知道曾經有一個年輕的佛修試圖以生命為代價試圖拖慢他們的腳步。
顧致君想到這裡忍不住歎息一聲,然後轉頭看向成言。
正跟著眾人一起旁觀的成言,“……?”
……
“你們是有病嗎?我算是看明白了。一個二個什麼世家子弟、宗門孫女,全TM是道義冒然的混蛋!”
浦永的大街上,一群打扮各異、長相不俗的年輕人在那裡慢慢悠悠地閒逛。
人群最中間有一個披著長袍鬥篷,披散著長發,長相陰柔俊美的男子正在那裡破口大罵。
因為謝咫罵的時間實在是太長,硬生生從街頭罵到街尾,至今還沒有重樣過的,所以哪怕是失去了大部分好奇心的活死人都紛紛側目,好奇地打量著一行人。
成言走在他身後,雙目緊盯著他軀乾的位置,一副生怕他跑了的模樣。
鏡觀則站在謝咫的旁邊牽著他的一隻手,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衣袍下一根金色的絲線連接著兩人的手腕。
謝咫這頭的金色絲線順著手臂向上將四肢和頭部挨個束縛住,避免謝咫因為一時激動散了架。而在原本空缺的軀乾位置,此時這靜靜地漂浮著一幅半展開來的畫,正是成言版的山河社稷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