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日子過得總是那麼快,近乎是一轉眼的時間就已經到了顧致君的生日宴。
雖然老套,但因為隻有這個能拿得出手,所以他準備的還是一套衣服。
隻是與往日不同,因為時間有限,這次的衣服在設計上顯得極其樸素,但在防禦警示方麵的能力卻非常突出。
一大早醒來,成言本想去幫助顧致君換衣服,卻被程啟玉攔下,說宴會現場出了問題,需要他去解決一下。大師兄哪裡有時和辰幫忙,不會出什麼事的。
“……”
成言心情複雜地摸了摸程啟玉的腦袋,覺得那群人真的是連麵子上的工程都不做了。
估計是知道無論如何他都能猜得出來,索性就派了一個他最不忍心欺負的過來。
成言內心歎息一聲,麵上卻裝作著急的模樣,跟著程啟玉走了。
這生日宴的現場也是他第一次來,到處都是鮮花、紅綢,各種物品上還貼滿了各種剪紙,看上去分外地喜慶。
因為人數有限,隻弄了一張桌子,上麵的菜豐盛得感覺可以供幾十人吃。
成言沉默的看了一圈,恍惚的懷疑顧致君則該不會是準備跳步,直接來個現場求婚吧?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糾正道。
哦,不。是來個直接結婚。
這時成言注意到了邊上的桌子上放了一堆的盒子,“這是什麼?”
程啟玉看過去,“哦,這是璃書他們寄過來的禮物。”
成言不知為何左眼皮跳了跳,“我怎麼記得你們之前是沒有包裝禮物的習慣的?”
程啟玉詭異地沉默了一瞬,“……嗯,這不是從那麼遠的地方寄過來,路上害怕出問題嗎?這可是大師兄醒過來後過的第一個生日|啊!大家都想送點好的,你說這麼好的東西一般不就會比較脆弱嗎?”
但一般好的東西不也一般比較小嗎?
看著那一個二個都能裝得下幾個人的巨大箱子,不知道為什麼成言的兩個眼皮都開始跳。
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感到奇怪。
不都是說左吉右凶的嗎?這兩邊同時跳是什麼意思?痛並快樂著嗎?
成言心神不寧了片刻,恍然間突然想起什麼看向程啟玉,“對了,你說的問題是什麼問題?”
“啊?”不知何時走到柱子邊,才把紅綢掛上去了的程啟玉茫然回頭。
他看了看頭上的紅綢,又回頭看了看成言。
程啟玉:“……”
成言:“……”
“你該不會是想說,這就是你遇到的問題吧?”
程啟玉:“貌似…可能……是的吧?”
成言都要被氣笑了,擺擺手。也不想再計較這些了,放過他也就是放過自己。
程啟玉不好意思地跑了出去,但又怕成言跑了,隻得在門口來回徘徊。
也不知過了多久,程啟玉一臉驚喜地衝了過來,“快,師尊。吉時到了!”
這名詞一出,成言下意識地起身整理衣服。
呦嗬,沒想到顧致君還是懂尊敬師長的啊。竟然是讓他來娶。
還沒想完呢,顧致君就推門走了進來。
在看清顧致君打扮的瞬間,成言呼吸都不由地停滯了一瞬。
顧致君相貌極為優異,平日裡穿著打扮雖然金貴卻都比較簡約。可今天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長發挽起,盤了一個繁複的發型,頭上除了一個極為精致的頭冠之外還帶了不少其它的裝飾。
往下看去,衣服也是極為繁雜,繡滿了大量的刺繡和暗紋,還縫上了不少玉石吊墜。整體看上去高貴而優雅,反正就是讓他的顏值翻了翻地往上漲。
雖然早已習慣自家徒弟的美顏暴擊,但成言不得不承認他今天依舊被蠱惑了。
顧致君看到成言這樣,嘴角一勾,眼裡出現一抹笑意。
成言抬手捂著心臟,覺得整個人都要不行了。
顧致君走過去,朝著成言伸出手,“師尊,你可願陪我走一段?”
成言恍惚地伸出手,都沒反應過來就放上去了。
顧致君握住他的手,卻極為細致而緩慢地移動掌心,一根根手指放好最後和他十指相扣,握緊。
那一瞬間,成言頭皮發麻,感覺一股電流從指間往頭上竄去。張了張嘴,皮膚瞬間爆紅。
兩人的牽手次數其實並不少,特彆是那些同寢共枕的日夜,睡相並不老實的兩人或多或少都出現了些較為親密的接觸。
但唯有這次,與以往的一切都分外地不同。
他紅著臉被顧致君拽到了前麵,差點同手同腳起來。
顧致君帶著成言走到最前方,抓著他的手麵對麵站立。
其實對於今天,他準備幾頁紙的話,在剛才來的路上他都還在那裡默背。
可現在看著成言,他卻覺得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也什麼都不想說了。
就這麼靜靜地互相對視了許久,兩人突然一起笑了起來。
他們都懂了對方想要說什麼,也都知道對方懂了自己想要說什麼。
最終顧致君隻說了一句話,“師尊,我心悅於你。此後餘生,唯願與你相伴。”
“哈哈哈哈!”成言突然大笑起來,極為主動湊過去極為響亮地吧唧一口親到了顧致君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