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中也和太宰守住後路,若鬆凜萬分安心地與福澤、森鷗外一起,潛入了漆黑的據點房屋。
“沒人。”福澤用武者敏銳的感應,確認整間屋子裡空無一人,連個偷懶睡覺的看守都沒有。
若鬆凜隨手摸了下桌麵,一層的灰,“看來這處據點最近很少有人來,連基本的衛生狀況都沒有維持。”
森鷗外思考道:“會不會在船上,和條件簡陋的據點宿舍相比,當然是豪華遊輪上的房間比較享受。”
若鬆凜當機立斷:“走,我們去重櫻號。”
*
“哦?預知?有點意思。”中原中也聽到亂步的推論,桀驁地一揚嘴角,“那就來試試啊。”
與俊美靚麗的外表形成鮮明反差的是,中原中也是個十足的武鬥派,酷愛切磋打架,難得遇到有意思的對手,隻會讓他更加興奮。
在他的控製下,地麵無數石塊飄浮起來,同時快速向對方襲去,攻勢又快又猛,還非常密集。
織田作之助眼一眯,快速後撤,連續向後退了三個身位,才終於讓所有攻擊落了空。
“再試試看這招!”
中原中也一腳重重踏上地麵,隻見異能所到之處,土石崩裂,裂開一條寬大的裂縫,直往對方腳下蔓延。
織田作之助再次在腳下地麵開裂前,敏捷躍到平整安全之地,同時按下雙槍,子彈發射,無一不打在中原中也必在之地。隻是所有子彈皆為中也異能攔下,再度反射回來,再為他悉數閃避。
捕捉到二人戰鬥間的微妙時間差,亂步眼神一亮,抬了抬鏡架,推斷道:“預知的極限是5秒、不,不到6秒之內的事情。”
無論什麼類型的攻擊,想要打到目標,就必須接近目標,而對方可對短時間內的事預知,便能完美避開所有攻擊,於是形成了一個閉路死結。
亂步在思考應對此種特殊異能的方法:“除非讓對方在預知到的刹那,已然來不及做出閃避全部傷害的反應。又或者先一步耗儘他的體能,讓他閃躲不能。”
“這樣啊。”中也戰鬥智商極高,馬上想出一個針對性的攻擊方式,剛要發動,忽然被某人一掌搭在肩膀上,全都熄了火。
他猛地回頭怒吼:“混蛋太宰!你到底哪邊的?!”
“到此為止了,中也,”太宰治手搭在他肩上,邁前一步,“你戰鬥動靜再大點,就要驚動這據點裡所有人了,潛入就會因此失敗。”
中也不滿:“不打敗這個人,他一樣能通知據點其他人,凜他們的潛入還是會失敗。”
太宰治露出篤定的笑容:“交給我吧。”
見他說得胸有成竹,中也嘖了一聲,戴上兜帽退後一步,嘟囔道:“先說好,你這混蛋就算被打死了,我也不會出手救你。”
太宰治此刻已平複乍然見到織田作的複雜心緒,並趁剛才他們交手的那段時間,想到了絕佳的解決方案。
他剛一步踏前,織田作之助立刻舉槍正對著他,警告道:“不要動。”
太宰治嘴角翹起,舉起雙手示意無害,微笑道:“能不能打個商量,你就當沒看見我們,我們彼此,互相放過。”
織田作之助平時尊老愛幼,對弱勢群體多有憐憫,此刻麵對的雖是一名年紀不大的少年,他卻不敢有絲毫大意,在殘酷的地下世界裡可沒有真正的孩子,他當年拿槍殺人的時候,年紀同樣不大。
太宰治繼續展開心理攻勢:“我知道你不想殺人,否則以你的槍法,完全可以在出聲之前偷襲我們,而非先聲示警,想驚走我們。”
織田作之助麵無表情,實質上心中卻有幾分驚訝,因為對麵那位少年全部說中了,這讓他簡直懷疑對方擁有讀心術之類的異能。
“如果你們,和剛才進入的同夥一起馬上撤離,我姑且可以當做沒看到。”這已經是織田作之助能做出的最大讓步,就算他再不想殺人,用以糊口的工作還是要講究基本職業操守的。
太宰治笑眯眯地,絲毫不把指著自己的槍口當回事,“彆誤會,我們不是其他組織的人。”
織田作之助微怔:“不是……難道是官方的人?”
“不算是吧,不過我們確實收到了官方的委托,”太宰治歪了歪頭,“這位好心的先生,你怕是不清楚自己守護的這座據點裡藏有什麼,我偷偷告訴你,”他勾起唇角笑,“是殺人飲血的鬼哦~”
*
重櫻號上,此刻正在進行一場饕餮盛宴。
隻是與普通意義上的食物不同,這裡的美味佳肴是指的血食。
晶瑩剔透的高腳杯握在白嫩光潔的玉手中,紅色液體在透明的杯身裡搖晃,在杯壁上渲染開幾層黏稠,令人能清楚分辨出這不是紅酒。
玉手的主人拈起杯子,輕呡了一口。
“親愛的王,您覺得這次的食物味道如何?”
在一旁垂手而立,時刻關注著主座動靜,殷勤備至的這人,正是重櫻號的實際掌管者,古藤達也。
“不錯。”
瑪莉亞笑睨了古藤達也一眼,難得誇讚了一句。她完全清楚對方內心所求,他這般殷勤,無非是希望她再多賜予他一些血而已。
她非常享受這種為人高高捧起的感覺,終於明白前世鬼舞辻無慘為何那麼喜歡看手下誠惶誠恐的樣子,這種生殺奪與的感覺真的會讓人上癮。
“古藤,你特地用感應召喚我來,不會就隻是為讓我嘗嘗鮮吧?”瑪莉亞似笑非笑地道,若隻是這點招待,她可要表現一番上位者的喜怒無常了。
“屬下不敢,”古藤達也俯身道歉,“是主上之前吩咐之事……”
“你找到費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