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等待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是是要被妻子拉著參考衣服收拾的搭配,甚至是胭脂顏色的撘配。
天知道,那些胭脂明明看起來都一樣,到底有什麼好選的?
還有那些首飾,他們家就是專門往宮裡進貢首飾的,他給自家夫人留的,自然也都是最新最潮的,無論哪一套帶出去,都會引起外麵小姐太太們的追捧。所以,戴哪個不都一樣嗎?
不過,雖然心裡這樣想,但求生欲極強的薛端卻直覺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而是嘴甜地奉承自家太太:
“太太長得美,什麼首飾都不過是陪襯罷了。”
“太太天生麗質,用什麼胭脂都一樣的美。”
“我才發現,太太的衣服還是太少了,這些怎麼能配得上太太的顏色?”
“……”
薛王氏本就耳根子軟,每每都被他哄得心花怒放,很快就忘了要讓他參謀的事。
薛端轉過身來,就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好險,好險!
他感覺,這比商場上與人勾心鬥角還耗神。
也是這幾年,女兒漸漸大了,薛王氏就不愛拉著丈夫了,更喜歡花時間打扮女兒。薛端總算是徹底逃過了一劫。
薛蟠被父親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他雖然看不懂其中微妙的含義,但本能地覺得不是啥好意思,不禁低頭審視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問道:“老爺,可是我身上有哪裡不妥嗎?”
薛端高深莫測地看了他一眼,淡然地吐出了兩個字:“沒有。”
薛蟠:“……”
——真的嗎?為什麼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但這段時日的折磨,讓他對父親的敬畏更上一層樓,又哪裡敢再多嘴?
等母女二人出來,薛蟠隻覺眼前一亮,脫口二出:“妹妹這一身可真好看,平日裡也該多打扮才是。”
薛王氏立時眉開眼笑,與有榮焉,並悄悄瞪了薛端一眼:看,還是我兒子有眼光。
薛端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目光危險地從薛蟠身上劃過,暗道:蟠兒的《管子》,背得還是不夠熟練呐!
薛蟠並不知道,自己本來已經可以從水深火熱中解脫了,卻被自家親娘一腳又給踹了回去,他這會兒正毫無所覺地圍著親娘奉承呢。
“咳,”薛端清了清嗓子,“好了,時候不早了,咱們也該出發了。”
然後,薛端帶著妻子和女兒坐車,薛蟠卻因小廝牽來的馬而哭了臉。
但在父親的淫_威之下,他絲毫也不敢反抗,隻得翻身上馬,護衛在馬車一側。
薛王氏擔憂道:“蟠兒才剛學會騎馬,會不會傷著了?”
“哪裡就傷著了?”薛端勸慰道,“他是個男孩子,本就該多磨練磨練。要不然,日後如何支撐家業?”
丈夫說的太有道理,薛王氏不禁點了點頭。雖然心裡還是擔心兒子,但為了兒子的未來,她狠狠心,撇過頭去,眼不見為淨。
洞悉了一切的寶釵乖巧地坐在一旁,一副“我還小,我什麼都不懂”的模樣。
薛王氏暫時拋棄了兒子,注意力自然就集中在了女兒身上,不時問問寶釵餓不餓,渴不渴,坐車時間長了可難受?
寶釵都乖巧地一一答了,沒有半點兒不耐煩。
因著薛家與蕭家都是豪富之家,住的距離並不遠,不過半個時辰,薛家的馬車便到了蕭家門口。
蕭家雖富,卻並無高官顯爵,沒那麼多講究。既是貴客臨門,自然是開了大門迎客。
到了二門處,薛端父子和薛王氏母女就分開了。薛端帶著薛蟠去了前廳,薛王氏和寶釵則是換呈軟轎,往內宅太太小姐們聚集的地方去了。
薛王氏先領著寶釵與諸位太太見了禮,收貨了好一頓的誇讚,在蕭大夫人發話之後,才由大夫人身邊的得力丫鬟引著,往小姐們聚會的花廳去了。
花廳裡招待各家小姐的,正是大夫人的次女蕭靈。她看見寶釵,急忙起身來迎,口中笑道:“可算把你給盼來了!”
寶釵福身行禮:“靈兒姐姐好,眾位小姐好。”
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響起,伴隨著一陣香風吹了過來:“就你多禮,快來吧,早等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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