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個好吃哎。”
這是今年冬的第一場雪,又逢周末,不少人下班後來烤肉店聚餐,好幾桌人的視線都往他們這桌瞟,能聽見幾句沒控製住音量的“啊好好看”“真帥”興奮評價聲。
兩人都習慣被注視了,滿足吃完幾大盤烤肉,晃悠著回宿舍。
溫糯白回宿舍先去衝了熱水澡,出來時候許淩正在打遊戲,噠噠噠的槍聲。
不嘈雜,反而有點熱鬨氣。
躺到床上拿起手機,溫糯白才發現洗澡時候微信有條好友申請沒通過。
“Y”請求加您為好友。
備注:鬱。
是他的協約結婚對象,大老板鬱寒。
溫糯白心臟重重跳了下,在被子裡動了動腿,抿唇點了通過。
手指在界麵上敲打幾下,頓了頓,點下發送。
[鬱先生,您好。]
對方應該是沒看微信或者正忙,過了十多分鐘才回。
[你好,徐律師說你沒有要求任何綜藝和影視資源,是有什麼顧慮?等價交換,不用多想。]
溫糯白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是在說什麼,當初和徐律師簽合約的時候,徐律師隱晦問過他,除了每月的工資,還有沒有其他要求,比如綜藝資源之類的不能直接寫在合約裡的需求。
他當時條件反射就拒絕了,也不是有多高尚,不過是對比任務的簡單程度,一年拿到的錢已經超出預期,他還沒那麼貪心。
溫糯白始終相信,所有獲得的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要說他真的不想要這次綜藝選拔的機會嗎?不是,他想要瘋了,他無比渴望能在星光熠熠的舞台上跳舞。
但如果是拿協約結婚這事兒去貪心地談條件,總感覺和合約裡明文拿工資不同,更像是把自己賣了。
輕輕吐出一口氣,溫糯白回複。
[不需要的。]
寢室裡回蕩著噠噠噠的槍聲,還有許淩不時響起到底哪個人在打他的疑惑驚叫聲,一個槍戰遊戲活生生被他玩成了恐怖遊戲。
但這多少緩解了點溫糯白莫名惆悵的情緒。
溫糯白握著手機,一時也不知道要乾嘛,就這麼等著對麵回複好像有點傻。
對方聊天的語氣和他想象中的差彆不大,理性又冷漠。
不過還是有不真實感,類似於原來身價百億的大佬原來也會用微信聊天。
溫糯白聽過不少關於這位年紀輕輕就是金貴大/佬的小道消息,好像極度討厭人爬床,這也是溫糯白決定簽下合約的重要原因。
過了會兒,大老板回複了——
[抱歉有些忙,浪費你時間了,按照合約,我們需要先磨合,磨合期也會發規定數額的工資。]
後麵緊跟著一個一千的轉賬。
溫糯白:……
這是什麼?浪費時間的補償嗎?
他看了看時間,過去還沒十分鐘,這就要補償一千塊,大老板的金錢觀都是這樣的嗎?
溫糯白失笑,沒收紅包,打字回複道:[沒有浪費時間。]
視線看到發工資那幾個字,溫糯白手指撚著身下的床單,感念大老板的慷慨,抿抿唇鬼使神差又打了一行字——
[那要語音嗎?]
那邊沒有立刻回複消息,意識到自己發了什麼,溫糯白耳尖發燒。
好像太主動了,說不定大老板的磨合和他理解的不一樣。
不過溫糯白轉念一想,兩人是協議和合作關係,也就短短的磨合期,總得要語音和見麵的。
他把手機屏幕熄滅握在手裡,不知道是不是網上聊天的原因,沒有麵對真人,他對大老板沒太多畏懼,忐忑倒多少有點。
過了大概有一分鐘,手機震動了一下。
溫糯白按開,男人發來的語音直接外放出來:“嗯,提前適應。”
聲線挺冷,低沉且氣勢十足。
許淩剛結束一盤遊戲,耳朵正尖著,隱約聽到外放的聲兒,下意識說:“白兒你這是在和哪個野男人網聊,聲音攻炸了!”
溫糯白聽到這句話,牙齒不慎咬到了下唇,整個人往被子裡縮了縮。
許淩嚎那句也就是隨口,沒有下文就去淋浴間衝澡了。
溫糯白捧著手機愣了幾秒,他也沒想到大老板這麼好說話。
他索性坐起身,喝了口水,插上耳機,揉了揉耳尖發語音:“鬱先生需要我做什麼?”
大老板回複的速度不算快,可能是有事在忙,過了大概半分鐘:“嗯,不是大事,可以告訴我你身上比較私密的印記,胎記或者痣的位置嗎?”
說完可能覺得有歧義,又打字補充:[家裡老人迷信,在意這些,我需要知道,以防露餡。]
[畢竟按照我對老人的說辭,我倆應該是上過/床的關係。]
啊。
溫糯白臉直接紅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