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天的活動,剪輯到節目裡應該就幾分鐘。
不過溫糯白依舊很努力,剛到的時候,還放不太開,後來逐漸習慣了,就先跳了街舞。
中間還有同樣的街頭藝人過來和他鬥舞。
歇歇停停,賺的錢不多,不過夠車費,溫糯白去給工作人員和自己買了水,然後選擇了這個城市很特殊的一種景觀車。
一邊往第二個地點趕,溫糯白一邊笑著對鏡頭數錢:“二十,三十,三十五……一百,太難了。”
一千肯定是拿不到了。
第二個地點是遊樂場,他練了十幾年的舞,什麼舞種都會點,乾脆現場編動作。
這次賺到的錢倒是比上次多。
溫糯感歎自己運氣好,到了第三個地點,他開始跳古典舞。
不是專業的舞蹈場地,古典舞很多動作無法真的施展出來。
溫糯白儘可能的展示,起手動作腿抬起繃成漂亮的弧度,力度的控製到了足尖,閉眼向後一個空翻。
攝像機鏡頭裡的人十分好看。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昏暗夜色下零碎的燈光鋪滿整個海灘。
不少人聚過來鼓掌。
鬱寒今天本來先談完一樁生意,晚上本來有個海外華人的飯局,下去時候給杜生發了條信息,知道溫糯白下午表演的地點,還是過來了。
杜生連著發了好幾條信息:
[我為曾經懷疑過鬱總的眼光道歉,小練習生舞跳得很好。]
[這個舞好像是他自己編的,名字叫做《雪瓷》]
[你可以去看看]
雪瓷嗎?
青年雪白帶綁帶的襯衫和寬鬆的黑色西褲,旋轉翻身時在空中劃出弧線。
鬱寒坐在車裡,放下車窗,看著不遠處的青年,仰頭時候修長的脖頸伸展,整個人都細,白,瘦,像團漂亮的雪瓷。
徐助理按照老板要求吩咐車停下,隨著視線看向不遠處的青年。
青年的眉眼在夜色裡有點模糊,不過氣質乾淨到特殊,徐助理一眼就認出來,是和老板協約結婚的那位,姓溫,名字很軟,叫糯白。
徐助理從鬱寒徹底鋪開國內市場後的兩年,就成了鬱寒核心圈的助理,自然知道鬱寒的冷漠和習慣,會這麼停下來。
很少。
溫糯白尚且不知道有熟人在看他,他沉浸在自己編舞的世界裡。
這是他第一次在大眾麵前把這支舞展示出來,雖然場地限製可能展示得不是那麼完整。
不過他依舊很滿足。
也沒有一直跳這支舞,一般跳完一支舞他會休息十多分鐘,和人聊天,或者在周邊逛一逛,畢竟也是個旅遊綜藝。
快到六點的時候,他最後跳了一次《雪瓷》。
隻到中途,一場大雨毫無預兆的來了。
瓢潑大雨,完全沒給人一絲反應的機會。
拍攝團隊趕緊護著設備,和溫糯白一起跑到一家小店簷下躲雨。
燈光在雨天被切割成很多塊。
團隊的人在打電話,這裡離住的酒店很遠,他們到第三個地點的時候,他們是拍攝C組,因為在第三地點暫時不需要車,就把車先借給了B組的人。
溫糯白渾身濕透了,雨水把他的皮膚洇成透明的色澤。
衣服貼在身上是黏黏膩膩的感覺,難受到心裡發慌。
徐助理坐在車裡,看了看老板的臉色,很沉。
他自然是懂了,身為助理,總是要幫老板做些不適合親自出場的事情。
拿著傘下車,徐助理匆匆走向溫糯白。
那會兒溫糯白正百無聊賴地看著小店裡的貨物。
他冷且餓,在想常吃的那家熱湯麵,清透的湯裡臥著細白的麵,然後澆一勺肉絲,人在餓的時候會覺得什麼都好吃,食欲極其旺盛。
“溫先生?”
徐助理遞過一把傘。
溫糯白回神,看到徐助理怔了一怔,徐助理一身正裝,西裝上還彆著很正式的胸針,像是剛剛從很正式的就會出來。
下意識往外看了眼,在街對麵停了輛車。
溫糯白抿抿唇轉身對拍攝團隊的的人說:“是我朋友,我和他敘敘舊,之後自己想辦法回。”
拍攝團隊有些疑惑,不過他們也不是溫糯白的助理。
溫糯白直接道:“我會和總監製說一聲的。”
這下就不好阻攔了。
徐助理沒有帶他上車,反而是走過了一條街區,車開到這邊來,鬱寒也下了車。
鬱先生撐著很大一把黑傘,看著溫糯白渾身濕透,皺緊眉:“還是得配個助理,不然你以後拍節目恐怕不方便。”
溫糯白斂下眸,好像每次很狼狽的時候都會被鬱先生看到,不過……好像也還好。
溫糯白語氣很溫和地說:“公司本來準備配一個,我還是決定自己請。”
他總要去鬱先生的地方住,保密協議有時候也很難防住人心。
鬱寒思忖片刻:“找時間我請一個。”
溫糯白點頭,這樣也挺好的,比他自己請肯定放心一些。
酒店太遠了,鬱寒先讓溫糯白到了他的住所,在A國鬱總也有房。
鬱寒和他並排往房子走,儘管夜色在緩緩落下,而且全身濕透了,有人陪著,溫糯白倒是沒有十分心慌的感覺。
“先在沙發坐一下,我去給你找換洗衣物。”
溫糯白聽話坐到黑色的皮沙發上刷手機。
總監製杜生還記得關心他,問了他一句:“鬱總沒生氣吧?”
果然總監製和鬱總是認識的,可能知道他倆的關係。
溫糯白回複:“沒有生氣。”
杜生滿意了,趕緊給溫糯白發了個紅包,然後發語音:“今天也受驚了,明天休息一天彆拍了,後天補下鏡頭,然後來小洋房裡和大家一起拍點,你就殺青了。”
溫糯白應了好,放下手機,給自己倒了杯熱水,端著熱水小口小口喝。
鬱寒走過來問他:“冷不冷?”
溫糯白搖搖頭,他隻是覺得不舒服,衣服全都粘在身上。
“隻能穿我的襯衫,這件襯衫比較長,對你來說應該夠。”
“等會兒我讓人再送點衣服過來。”
這時候也不是挑三揀四的時候,溫糯白也不想太麻煩人:“沒事的,這件就可以了。”
鬱寒:“那好,記得泡個熱水澡。”
溫糯白應了,接過衣服就去浴室,衝了澡出來,溫糯白套上襯衫,很長,直接到了他大腿中部,袖子還得卷起幾折。
一層層費勁往上卷,鬱先生的襯衫和溫糯白慣常穿的材質不一樣,溫糯白常穿絲質或者棉質,鬱先生的襯衫麵料比較硬質,但很舒服。
終於卷到露出細瘦手腕和一小節手臂,行動總算方便了一些。
尋常鬱寒也不住這裡,很多客房的被子也沒鋪,隻能先去客廳或者主臥。
溫糯白找了下鬱寒,想把濕衣服儘快的洗完和烘乾,想問下這人有沒有烘乾機。
最後在書房找到了人。
鬱寒正拿著Ipad在處理事務,抬頭。
燈光下溫糯白膚色極白,脖子上還戴著黑色的choke沒摘,視覺衝擊力很強。
鬱寒突然覺得自己不該讓溫糯白穿自己的衣服,該麻煩點讓人送衣服過來,因為就剛在那一刻,他腦海裡冒出一些不太好的念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