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拍戲發現資金可能還有點缺口,投資人爸爸心情不錯,那就意味著他還能再和人商量一下。
現在杜生看溫糯白的眼神,就像看一個金娃娃,越看看滿意。
拍拍溫糯白的肩膀:“慢慢來,不急。”
溫糯白被總監製這麼關照一番,哭笑不得。
更多是看在鬱先生的麵子上,溫糯白搖搖頭。
一群人下工後,杜生組局請人去吃火鍋,是他朋友開在A國的私人火鍋店。
嘉賓都要拍戲,就拉了幾個導演組的導演,還有他在A國的朋友。
捎帶上了溫糯白。
杜生拉著溫糯白解釋:“其實不是我硬要拉你,是王導。”
吃飯的地方在城西邊很偏的一幢彆墅。
占地麵積大。
一桌子人坐在那兒。
王導特意坐在了溫糯白的旁邊:“年齡?”
溫糯白坐著,很規矩地回答:“二十二歲。”
旁邊有個和杜生關係不錯的導演看了這邊一眼:“哎喲很年輕啊。”
“喝不喝酒?”
溫糯白自然是能喝的,不僅能喝,酒量還不錯。
於是點點頭。
他倒不是拘謹,就是這場麵這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啊。
他本來做好了酒桌上坐在一旁,聽這些名導演和圈內小有名氣的一群人,大家在那兒嚴肅地談談業內的事情,或者虛假吹捧,互相吹吹近期的項目。
沒想到是……這樣……
這麼一愣是也就是片刻。
最右邊的一個導演,溫糯白記得是拍了不少商業大片的大導,在那兒揶揄王導:“王平啊,愁著拿獎啊,我跟你說,你就不如和我這樣,該賺錢賺錢,賺錢就夠了,拿個獎又沒用,是能還你個什麼?”
王平喝了杯酒,擺擺手:“我賺夠了。”
溫糯白:……
再次覺得自己不入。
王平是個很高產的導演,自從嶄露頭角以來,到現在,不知道拍了多少商業大片和大爆電視劇,還接了好幾個綜藝項目,其中不乏一些爛片。
所以業內名聲不行,都說他萬事隻朝錢看,有時候甚至一次指導兩個劇組的拍攝進度。
出來的作品質量仍然高。
但是溫糯白也聽到過,王平想轉型,結果沒有人願意投資。
確切地說,因為業內並不相信一個常年拍商業片的導演,陡然就能拍出獲獎影片。
這種奔著獲獎去的影片不能獲獎,那就是虧本買賣。
王平沒理這些人打趣,轉頭繼續問溫糯白:“學過戲嗎?”
“學過。”
“嗯,”王平仔仔細細打量了溫糯白好幾眼:“你父母是做什麼的?”
溫糯白:?
“哈哈哈哈哈哈哈”杜生笑起來:“王導,你像是要給人小練習生做媒。”
“你自己看看都問得什麼問題?”
溫糯白無奈,他算是知道了,這就是一次小型的私人聚會,大家都很肆意。
他儘量放下自己的拘謹:“我父親是做科研的,母親很早就去了。”
王平說了句“難怪”。
“你自己呢,你的學曆,讀沒讀大學,你不是科班出身吧?”
溫糯白搖頭:“不是,我是齊海大學文學係畢業。”
“謔,小友,”有個涮羊肉的魁梧男人說了一聲:“你和我同校啊。”
王平很深地看了他一眼,說了句:“學曆不錯,好好上表演課。”
溫糯白自然是應下。
那邊有人給溫糯白舉杯:“王導這是中意你,我看了杜生給你錄的舞蹈,基本功不錯,練了很多年吧,有興趣來我舞團看看嗎?”
有人跟著說:“要不乾脆彆做演員上綜藝了,直接去我們這邊的舞團排節目,我最近正在和秦老師排一出大型舞台劇,你好好磨磨估計能,”
“等等,”剛才調侃王平的那個導演夾了筷子香菜:“夏老師,前輩,這可是王導看中的人,您這是明晃晃的截胡!”
“哎哎哎,彆吵了。”
坐在最左邊的中年男子笑眯眯勸架:“你們也甭爭了,這孩子骨相不錯,合該留在娛樂圈。”
杜生連連點頭。
“要不這樣吧,我那電影裡有個出鏡好幾分鐘的角色,你們看看這……”
杜生:???
這些人都怎麼回事?
這裡麵最淡然的反倒是溫糯白,他知道這些名導都是在開玩笑,類似於給王平導演麵子。
並不是真的他就突然被這麼多導演青睞了。
他到底隻是個小藝人。
之後就沒溫糯白太多事兒。
也就時不時聽著這些人講講圈內的行情和趣事,跟著喝幾口酒。
一頓火鍋吃到淩晨11點多,各自都回房了。
杜生把這群好友送離,去找溫糯白的時候,發現人已經暈暈乎乎坐在椅子上,醉了。
杜生呆了下,他們今天喝的酒度數不高啊。
再一看桌上的瓶子,溫糯白桌上那瓶是他拿來送人的,放在桌上,被人不慎開了,結果全給溫糯白喝了。
這可怎麼辦?
杜生打電話讓鬱寒來接人。
鬱寒本來還在一個酒會上,觥籌交錯,接到電話,迅速讓徐助理開車離開。
杜生也很無奈,他就是想帶著人來認認圈內的人,混個眼熟,哪知道溫糯白喝錯了酒,那度數幾杯下去不醉才怪。
晚風很涼,溫糯白喝醉了也不吵,坐著拿著杯熱水喝。
杜生看他這樣,心裡一動,嘻嘻哈哈湊進去問道:“白白,你和鬱寒到底什麼關係啊,他對你好不好?”
他和鬱寒同齡,小時候兩人一起長大的,後來鬱寒家庭除了變故,兩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
作為朋友,杜生是很樂意看到鬱寒有個放在心上的人,再過幾年,鬱老去了,鬱寒大概還能有所依托。
不過另一方麵,他其實挺擔心溫糯白彆有用心。
這倒真不能怪他多想,娛樂圈這圈子,亂得太多了。
曾經夏家那個小少爺,追鬱寒追得要死要活,結果進了這圈子,現在怎麼樣呢?
杜生不想用最壞的惡意去揣測人,他自小讀書多,腦袋瓜靈光,現在進了這圈子人情世故看多了,更是了解人心臟起來有多臟。
要是溫糯白就是一個想著拿鬱寒資源心機深的人呢?
溫糯白茫然看過去,捏著熱水杯子:“鬱先生對我很好。”
那語氣,認真得很。
杜生心裡想,難怪鬱寒那活閻羅待人不同,就這麼著,要是不是演的,換了他,他都忍不住。
但其實他並不看好溫糯白。就說鬱家,鬱老爺子可是點明要個絕佳八字的人。溫糯白是這個人嗎?
兩人這關係隔著層層阻礙啊。
醉酒後的反應逐漸上來,溫糯白的臉透白透紅。
就連脖頸都透著點淺紅色,看起來很誘人。
杜生在旁邊瞅了眼,笑嘻嘻地說:“白白,你知不知道鬱寒有過多少人爬床,就我所知道了,這幾年,也不多,上十個吧。全都是圈內有名的明星,還有個當紅的小生,你怕不怕?”
溫糯白眼神依舊很茫然。
他有點理解不了爬床的意思,反應了好久才說:“爬床……不好。”
杜生:……
杜生再接再厲:“爬床反正也不能成,你知道鬱寒曾經談過戀愛嗎?家裡安排的,門當戶對,嘖嘖,對方條件挺優越的,鬱寒那活閻羅,對那人都和顏悅,”
“杜,生”
杜生聽著冰涼隱含怒氣的嗓音,整個人一抖,回頭:“寒哥,你來得挺快哈。”
“我都不知道你的話這麼多。”
鬱寒摘下袖扣,卷起袖子,露出有力的手臂線條,始終是慢條斯理的,像是給足了機會讓杜生做準備。
“你是認為,我不會對你生氣嗎?”
“哥哥哥,我錯了。”
“哎喲。”
杜生整個連人帶椅子翻到地上。
杜生坐在地上:“至於嗎?你總是要找個上佳八字的人去見鬱老,你現在這麼著寶貝,之後指不定多傷他心。”
“我這是幫你!”
鬱寒:“就是他。”
鬱寒走近,溫糯白暈暈乎乎的。
杜生:“什麼?”
鬱寒不耐煩:“那個上好八字的,就是他。”
這……
鬱寒把西服外套脫下來裹住人:“你以後彆帶他出去喝酒,聚會也注意篩選人。”
杜生不敢置信。
他幾乎不能相信這話是鬱寒說出來的。
杜生喃喃:“鬱總,你是不是認真的?”
鬱寒不動聲色:“他既然和我簽了約,那麼目前他由我負責。”
杜生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著溫糯白跟著鬱寒走出去,上車的時候還記得讓鬱寒先上。
真挺乖的。
鬱寒把人裹著西服帶回彆墅,溫糯白還醉著。
他醉起來不鬨,很聽話。
結果去浴室放了水就變了。
溫糯白在浴室門口站了,一看到鬱寒往浴缸裡放水,就直搖頭恐慌:“不,我不要水。”
鬱寒明白醉了的人會有些異常舉動,解釋:“現在你需要泡澡,然後睡覺。”
認真來說,這也是他第一次照顧醉酒的人。
溫糯白很認真地辯解:“我真的不能碰水。”
一邊辯解一邊往外走。
鬱寒一手掌控住溫糯白的肩膀,他力氣大,溫糯白掙脫不了,委委屈屈看著他。
鬱寒挑眉:“那你為什麼不能碰水?”
溫糯白說:“因為我是一隻貓啊,貓都會怕水。”
鬱寒:……
可以,看來醉到人事不清了。
鬱寒耐下心來:“那你要怎樣才會碰水?”
溫糯白思考了下,彎起眼笑:“這樣吧,你親親我,我就碰水。”,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