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寒還真沒完整看過,隻看了個大概,這本書應該是購書時候多出來資金購買放進來的,一直塵封在各類數學經濟的大部頭裡,估計吃了不少灰,現在被溫糯白找出來了。
鋼筆在紙上洇出一個很小的墨團。
鬱寒回答:“自然,世界名著。”
溫糯白便笑起來,他穿著一件棉質柔軟的白色T恤,領口開很大,現在他整個人半倚著桌,領口跟著往側邊滑。
鬱寒看了一眼,轉開視線,深刻覺得自己當時該在條款裡具體規定好是平時穿什麼衣服。
動動唇:“晚上的視頻,要是有應付不來的問題,不要怕,直接問我,我就在旁邊。”
哦對。
溫糯白這才想起來自己是要來問關於視頻的情況的,一拿到條款都給忘了。
“嗯好的。”
溫糯白聽到不是他一個人麵對,勉強安下心來,拿著書快出門才想起來回頭說道:“鬱先生,有一個條款,關於12點前必須得回來的。”
鬱寒放下剛拿起的文件,挑眉。
“就是,我有時候練舞會比較晚。”
雖然進娛樂圈是為了能去演戲,不過跳舞是他堅持十幾年,還將繼續堅持下去的一件事。
“沒問題,提前跟我說明就行。”
鬱寒的嗓音一向深沉,聽不出情緒。
溫糯白在門緩緩合起來時,看到鬱先生隱於暗處的側臉,還是決定以後儘量不要破戒,按照條款來,畢竟住的是鬱先生的房子。
他回到房裡先去看了王導讓人發來的劇本。
裡麵隻是一段,主角是個心理學教授,溫文爾雅,戴著眼鏡,專業水平高,臉上有溫和笑意。因為身體原因,主角在家休養,有天家裡來了一位警察,調查一起連環殺人案,主角是嫌疑人。
這幕戲警察咄咄逼人,主角態度平和,並且通過對話和行為軟化了警察的態度。
溫糯白翻到劇本最前麵,上麵印著兩個大字——情書。
畢竟不確定最後用不用他,合約沒簽,肯定不能直接就把所有劇本透給他。
要是他泄漏,就麻煩了。
溫糯白翻著劇本,發過來的就這麼一小段。
隻能自己揣摩。
心理學教授,溫糯白沒有了解過這個行業,不過在不少文學作品裡了解過。
他是野路子出身,和科班出身的比,有好也有不好。
好的是就是一塊璞玉,沒有係統把一些很模範化的演藝公式輸進自己的腦海裡,不好的是他沒經過打磨,也就隻上過幾節表演課。
隻能做個體驗派,把角色撕開,自己走進去,去體會這個角色到底是怎樣的。
王導也沒有太難為他,在後麵標注了主角的基礎情緒。
這場戲裡主角的情緒是複雜,還有恨意。
恨?
這就有意思了,是對來詢問這個警察的恨,還是對這個連環殺人案的凶手?
溫糯白在那兒揣測了幾個小時。
總覺得隔著一層膜,不甚清晰,不過不要緊,他還有幾天時間,能沉到角色裡去。
晚上兩人都沒很正式的吃飯。
溫糯白是要控製體重,鬱先生也差不多,會吃一份很簡單的健身餐,然後去健身。
溫糯白喝著脫脂牛奶,溜溜達達去找鬱先生,和鬱老視頻當然是以長輩的時間為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鬱先生對他演戲這事兒不是那麼的讚同。
好像,存在著某種很複雜的心態。
而且好像就是在他昨天醉酒後。
難道他昨天醉酒後做了什麼不太好的事?
溫糯白叼著牛奶陡然停下腳步。
不應該吧,他醉酒後的酒品挺好的,大學畢業那會兒,他也喝多了,據室友說,回到寢室就鬨了會兒就睡了。
等等,他依稀記得室友當時說他很規矩,隻是鬨了幾分鐘,時間不長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沒什麼要緊的。
會不會問題就出在鬨的那幾分鐘了?
也有可能是昨天鬱總去接他,看著影視圈裡這麼聚餐,對拍戲的觀感變差了?
這也有可能吧。
還是不能下定論,溫糯白決定之後問問自己大學室友。
鬱寒剛從健身房出來,看著路上站了個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問題的人:“在想什麼?”
“啊?”
溫糯白陡然驚醒:“鬱先生……”
鬱寒剛健身完,穿著短袖,鬢角有汗珠低落,露出來的手臂肌肉線條清晰緊繃也不誇張,肩寬腰窄勁,看著就很有僨張的力量。
難怪穿上西裝那麼有氣勢。
溫糯白有點羨慕,他跳古典舞,且因為自身條件限製,身形偏向於柔韌有線條,而非這種。
過道有點窄,溫糯白側了側身:“鬱先生要先去衝澡嗎?”
“嗯,”鬱寒看著他嘴唇:“你先下樓。”
溫糯白有些疑惑。
鬱寒淡淡道:“剛鍛煉完,身上臟,彆碰到你。”
溫糯白確實聞到冷香裡的很淡的汗味。
於是很聽話先下了樓梯。
“還有,”鬱寒走到樓梯口,站在上麵看著溫糯白。
溫糯白仰頭看過去,嘴角的奶漬顯露無疑。
鬱寒點了點嘴角,勾唇:“你這裡有奶漬。”
溫糯白愣了一下,下意識舌忝了一下,一股奶香味兒。
嗯,耳尖又不受控製燒起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